第二十章 如果没有明天，还在不在乎永远

了解现在的你，我能做到的。”

    我伸手拍了下子燕的头，说：“多能耐啊，都比我还清楚了。赶紧睡你的觉吧！”

    我说：“你不要回避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满的你就说，我们把话都说明白了，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全都说明白了，然后解决，我觉得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了。”

    三少拗不过我，还是接受了检查。

    我一听，不由分说的，拉着三少就要去医院，我得看着他在我面前做个全面的检查我才相信他说的话，他把我吓住了。

    子燕嘟囔着嘴，说：“我心里有数，只是吵架了而已。”

    三少看着我，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然后我带三少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说：“咱们，好好谈谈吧！”

    三少见我抬头看他，忽然不笑了。他也看着我，眼里有哀怨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在埋怨我。

    三少笑了，说：“你说吧，随便你怎么说，我只顺着我的想法去做，我不想强求自己。”

    我翻身，对着子燕，问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吓坏了，难道三少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吧？但是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看起来像真的一样，所以我不知所措起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什么都不去想，然后，慢慢地对三少说：“三少，我是个一无所有并且一无是处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到了医院，三少不愿意检查，我说：“好，不检查的话，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三少笑着说：“行了行了啊，整天说假话你难受不难受啊？今天你这么着急就说明你在乎我，其他的就不要说了，我心里明白。”

    折腾到了晚上检查终于结束了，幸好三少身体没有异样，不然我真饶不了他那张嘴。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说服三少了，我说：“其实，你身边有很多好女孩，你不能只看见我一个。”

    “你是在说澜清吗？”三少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只知道我爱谁。”

    我很无聊地翻看杂志等三少，三少时不时地转头看我两眼，生怕我跑了似的。

    三少摇摇头，不管不顾，说：“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真的开心，才会觉得生活有意义，我说过，我无法忘记你，再久都不行。”

    一个大男人理发竟然也要近一个小时，现在的理发业真是越来越讲究了。

    三少挠挠脑袋，说：“你在这陪我我就理发。”

    三少接着说：“我确实很难过，我最近一直在在问自己，我算什么？你那天，留我过夜，我以为你从此就接受了我，谁知你第二天态度大变，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肯定地了解你。那晚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我不会随便就没了我的第一次，你可能不知道，有些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弥足珍贵的。但是你说我们要分开，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很伤心，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照顾还不能叫你明白，我不在乎你经历过什么，我在乎的只是你，还有你对我的态度。我一直觉得我比任何人都懂你，我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你就算过去千般错过，我都能原谅你，因为你本性不坏。可是，那晚之后，你赶我走，我忽然不懂你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没必要了。”我不冷不热地说。

    “尤啸天？他根本没来过啊？”我奇怪地说。

    我不管那么多，拦了辆的士就拉三少去医院了。

    子燕很吃惊，说：“你房间睡着客人？什么客人？你好像已经洗手不干了，怎么会还有客人在？”

    我起身出来，阿轩站在我的房门外，笑着对我说他要回去了。

    我打开子燕的手，说：“别胡说，都没有的事，我踏谁的船了？我现在不还是单身一人吗？”

    子燕接着说：“我想结婚了。”

    三少又问了一遍：“你会不会答应啊？”

    三少抬头，坚定地问我：“为什么不合适？”

    吃完饭，和三少走在街上，他拉起我的手，我挣开了，他再拉，我又挣开了，他就一遍一遍地拉……

    我说：“那你能保证他能长久地对你好吗？”

    我送阿轩出门的时候外面还只是微微亮了些。

    我抬头看三少的时候心里忽地一酸，三少的头发不知道是没有打理还是很久没有理发，显得又长又乱，这样就更衬着他的脸消瘦了许多。他的眼睛虽然在微笑，但是微笑背后却又满是哀伤。

    子燕瞪着天花板，说：“谁能保证一个人长久地对一个人好呢？”

    但是刚才三少说的话我是听的分明的，记得有人说，如果我们都像明天会死去那样活着，会怎样？假如我明天就不在了，我今天还会顾忌那么多吗？我还会不敢去接受三少吗？我不知道，因为毕竟我还有明天。

    我无话好说了。

    睡下之后，子燕忽然问我，她说：“你说，结婚好吗？”

    我把衣服放好，走到三少面前，说：“跟我来。”

    那次和三少分开之后我一直很苦恼，我不断假设，假设我的日子所剩无几，假设我明天就出现意外，然后给自己力量去放开自己，和三少在一起。可是，陈苍的死，成了我心里很难拔除的一根刺，它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不好意思，我就是！”三少斩钉截铁地说，忽然转口问我，“你爱我吗？”

    我没说话，表示默认。

    “谁要你来？我也忙的很，耽误不起这么多的下午。”我说。

    三少没再坚持，过了一会，又笑着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今天有空，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吧！”

    我只简单地说好，然后把钱给他。

    我打了下子燕，说：“你想哪去了？其实，是阿轩啦。”

    三少那天走进店里的时候像平常一样，仿佛我们之前没有了这一小段时间里不愉快的回忆，他走到我面前，冲我微笑，然后说：“暖，我们在准备秋游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这可是我大学里的最后一次集体旅游了。”

    听子燕这么说，我心里真是生气，气她没用，都哭成这样了，还维护那个男人。

    欣辛的婚期愈加近了，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说服装店我做不了的事。

    我摇摇了子燕，假装轻松地说：“你没事吧？你才多大啊？你想结婚了？女人一结婚一辈子就完结了大半了。”

    我一愣，竟说不出个答案来，是的，为什么不合适？我想了想，想告诉他，我和很多人上过床，我被五个畜生污辱过，我带阿轩去开房，我为了报复出卖我的身体……但是我说不出口，我这样面对三少的时候，我说不出这样的话。我心中仍有自私的想法。

    而三少，倒是来过一次。

    子燕接着说：“我觉得我昏了头了，我真的很想和他结婚，我想把他拴在我身边，想有一个家，我觉得我和他结婚了我就有了家有了依靠了。我真的很想。”

    三少忽然不说话了，低头吃饭，一个劲地吃饭。

    子燕虽然刚刚哭过，但是一要说起那个人，竟带着点小甜蜜小羞涩，她说：“是个一般的人，但是对我很好。只是，他很穷，他当初跟阿蕴混的时候，阿蕴就看上了他长的好看，平时给他点钱花，我不知道要不要跟这样的人结婚。”

    我知道，此时不能硬说，子燕听不进去。我问子燕：“你能确定他是真的对你好吗？”

    三少看我不回答，接着说：“你看，你也不知道，其实你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合适。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在你心里我们进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是纯洁的，而你是污浊的，你觉得你跟我在一起你有压力，而你也不想我们以后因为生活平淡了拿你的那些污点糟蹋生活。我说的对吗？”

    “干什么去？”三少不解地问。

    子燕一见是我，没了声音了。

    “值得吗？你觉得值得吗？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根本不值得。”

    我忙着手里的活，说：“你们同学一起去玩，我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