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离开前想到我的那个人做点事

说：“没有，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的时候，阿轩看着我，忽然说：“你变了。”

    我很诧异他怎么会这样。他忽然说：“给我杯水吧！”

    阿轩不说话了。

    澜清又问我：“你到底离开不离开？”

    我说：“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说。”

    可是澜清不懂。

    阿轩无望般看真我，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了以往的神采，他说：“现在法律是讲证据的，有的人正好就抓住了法律的这一点，之前人家什么都想的清清楚楚了，我没有办法的。”

    我说：“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不然怎么办？能躲就躲吧！反正我也拿不出那二十万。我也不想让家里为我担心。”阿轩说。

    阿轩叹了口气，说：“哎！你不懂了，个人贪污十万以上的话就可以判十年或十年以上的刑期了，严重的还有可能死刑。而我现在交不出那二十万，他们还觉得我不配合。”

    看得出来，他一定出现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得到来看我吗？我在感动的时候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事？你到是说啊？”我着急地问。

    学校也开学有一段时间了。

    过了一会，澜清忽然态度缓和了很多，皱着眉，对我说：“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离开好不好？你离开了大家都好过！你走吧，你走了以后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就算我欠你的，好不好？”

    没错，我是自私，所以我没走，我要先让自己能活下来，然后再去考虑别人。但是对于三少，我没有自私过，我不能再伤他一次，不能再像三年前一样再离开一次，我希望他在我的身边慢慢好起来，慢慢将我忘记，然后才能真正的开心。

    我说：“慢慢会好的！如果我走有用，我早就走了。”

    我说：“好啊！风平浪静的，前段时间一直在休息，一直休息了一个月呢。”

    到了家门口，我停住了脚步。门口有个人，踱来踱去，像是还抽着烟，却又看的不是很真切。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客人，竟是澜清。

    可是我真的不甘离开，我也知道即使离开也于事无补，只会叫三少更加惦记我。但是这些天三少并未来找我，我想除了开学忙一些，他也许是在给我们彼此空间，也许是想先镇定自己。无论如何，我都知道，现在的三少不会说放手就放手的，他是个执著到固执的人。我希望有足够的时间给他，然后像我一样学着遗忘。

    我无话好说了。

    那人忽然也看见了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用脚踩了踩，看着我，没说话。

    “哦？有吗？”我掩饰地说。

    果然是为了三少来的，她进门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她该是为了三少来的。

    阿轩看了看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单位有个领导贪污了二十万，他怕被查出来，之前做了手脚，现在说那钱是我贪污的。”

    她看着我，等我的回答，我不是没想过要走，可是，不是走就能解决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和三少同学该三年了吧！这三年里他接受过你吗？或者接受过别人吗？不是我不走，而是我走也没用，你懂吗？”

    阿轩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说成是挪用公款，并且没有用在自己身上，应该情节不严重。那个领导虽说是找个替罪羊，但是如果我交了二十万，他应该也会为我说情想办法的，不会想这件事闹的太大。但问题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她又瞪了我一眼，说：“看来你是清楚的，你已经害了那么多人了，就不要连三少也一起害了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他现在每天都那么难过的样子，他以前一直很开心，过的很好，你为什么要插|进来？”

    我怕我一回头，便忍不住想拥住阿轩，他曾经给过我的，都是温暖的记忆。他带我去休闲小吧吃冰激凌，他当我是孩子般拍我的头，他给我送药，他站在我家门口等我，他拥着我入睡……太多了。在我心里，无论他今天什么样，无论他会对我什么样，我都一直记得他曾经给我的，我能为他做点事，是我的幸运。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在我的概念里，贪污二十万实在不算什么。

    我想我应该尽量为别人多做点事，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

    我笑笑，说：“举手之劳，你至于吗？”

    我也笑了，什么也没解释。

    我坐下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奈地对澜清说：“我会考虑你的话的。就算走，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然后再离开。”

    这个晚上，我在店里坐到好晚，呆呆地不知道要想什么，事实上什么也没想明白。

    晚上我收拾了下我的房间，让阿轩休息。

    澜清进来之后站在门口看了我好一会，非常的不友好。我本不想招呼她，但是一想到陈苍，我还是招呼了她。

    她瞪了瞪我，然后把脸转到一边，没有看我，说：“你能离开这里吗？走的越远越好！”

    我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只是因为路灯太过明亮，显不出月亮的光来。

    我说：“这至于你成了现在这样子吗？不就二十万吗？再说了，你又没拿，他们从你这找不到那二十万，还怎么治你的罪？”

    吃饭的时候，阿轩问我：“你最近过的好吗？”

    我看得出来，她在生气，但是她又强压着自己不要对我动气，所以她迟迟没有开口跟我说话。

    我没想到阿轩会落魄成这个样子，也只不过是相隔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你这是自私你知道吗？你不走是因为你自私！”澜清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