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繁华的大都市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的手松了，叶子扬长而去。

    “我不是柳下惠，但这种事，我只想和我爱的也爱着我的女人做。对不起，我很落伍。”

    他苦涩地问她，“叶子，我们准备重新开始了吗？”

    不知觉间，他好像成了她的牵绊、累赘，所以，她不作二想地一把推开了他。

    他呆愕地看着叶子。在略微的沉寂之后，叶子笑得有些失落。

    “挺好的，我交了个新朋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大大咧咧又有点傻气的女人。她和他一起吃饭时，要么抢着买单，要么要求AA制。不管他点什么，她都吃得有滋有味。如果有酒，她也毫不示弱。就是不懂，一谈起她的前未婚夫，她就唉声叹气，像个柔弱得惹人怜惜的小女人。

    叶子居然会抽烟！

    “我送你回去。”他挡下了一辆出租车。

    叶子一言不发，他眼角余波看到叶子眼中泛起了泪光。

    在爱情与事业两者之间，有些女人和男人选择一样，都是先立业后成家。

    “那谁更好？”叶子不甘心地换了个问题。

    叶子的脸羞得通红，别过头去，紧紧地咬着唇。

    他在望客帆定了桌子。望客帆是由停在江边一艘退职的军舰改装的饭店，以江鲜为主。

    “你穿得太少，我打车送你回去。”他急忙向路两边看去，看有没有出租车驶过来。

    “你呀，就像个孩子。”妈妈瞪了他一眼，“你看这大过年的，东家儿子带媳妇、西家女儿带男朋友回来过年，多热闹呀！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家也热闹一下？”

    手机又响，他打开来一看：呵呵，外加眉飞色舞的笑脸。

    叶子下来了。从头到脚一身穿戴，简单一看便知，是一种刻意经营出的随意，不动声色地从细节渗透出精致的品位，妆也化得很细腻，唇红齿白，粉|嫩娇柔，不用介绍，也能猜出是在大都市生活的摩登女郎。

    这一刻，他承认他体内的血液在四处奔流，可是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惊愕地发现，他满脑子满心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不是存心，只是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不是男女朋友，肢体接触，已很不合适。

    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只有在节日期间发条短信问候一下。思念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褪去。有时，夜里梦到叶子，面容模糊。

    “晚上七点，你过来接我，怎么样？”叶子还像以前一样爱发号施令。

    这次，叶子回家过年，没想到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见面。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出发前，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过年真没意思，有点想念肯德基红豆蛋挞的味道。”

    打车到了叶子家楼下，让司机等一会儿。

    他浑身一下绷紧，他太熟悉这小小的暗号。他闭上眼，深呼吸，要是在以前，他会狂热地抱着叶子，忙不迭地往他租处冲去，然后，狠狠地把她压倒在床上。

    叶了撇了下嘴，酸溜溜地说了句，“你的行情还真不错。”

    两个人站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互相对视了那么一会儿。

    叶子回来了。

    简单握着手机，听着叶子的声音从电波那端清晰地传来，突然生出一种陌生感，仿佛接到了一个打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