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     “我说不能，你会改变主意？”白雁问道。

    “那也不行。如果你不听话，我……”

    “你怎样？”

    丛仲山扫了一眼，一震，没多说，把报告往文件下面一塞，没提一句，继续开会。

    白雁环抱住他的腰，“罢了，你想好了，那就去。我就当晚几年才认识你。”语气间有些浅浅的惆怅。

    白雁的眼圈一红，低声嘀咕了一句：“那儿我已经没有家了。”自工作后，她哪一年回家去过？

    “我家白雁又没老，不知怎么也会很唠叨，天天在我耳边说，看到陆市长，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下。我在余州时，陆市长对她很关心，对我的事，也是前前后后地帮忙。我说向涤飞说谢谢，等于是侮辱了他的诚意。他这么帮我，就是想和我再次站在一起，凸现他的超群、卓尔不凡。少了我这个对手，他会很寂寞。在这个舞台上，我已经输了。那么我就只能重找一个舞台。”

    白雁低低地“哦”了一声，不情愿地点点头。

    陆涤飞拿出手机，就给白雁打电话。这丫头这几天表现是有点异常，除了发了条拜年短信，然后音讯不通了。

    “乖，那我们去看房！听说江景房卖得很不错，看看有没有我们喜欢的户型。”康领导心花怒放，拖着白雁往里走去。

    “一上班，我想我的工作可能会有新的安排。我会打报告，要求去云县任职。”

    会议结束，丛仲山让康剑随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云县？为什么偏偏是云县？”白雁讶然。

    “你有没发现那个租处的墙其实是不隔音的，我晚上抱你时，都要压制着声音。以后小别胜新婚，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白白让人家听去，多可惜呀！小雁，我们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笑着用鼻子蹭她光洁的额头。

    “你说什么赌气的话？”陆涤飞眯起了眼。

    康剑扳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其实也不要忍受得很厉害。一周，我可以回来住两天。”

    “你可真是个实干家，一上班，就折腾什么宏伟计划？”

    好了，康剑以退为进，转移阵地，让他措手不及。

    他低头看着她，笑着说：“云县是你的老家呀，我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康剑抿了抿唇，笑了，“我们可能会有小小的别离，但我以后还是会回到滨江的。能忍受我不在你身边吗？”

    “不要。”康剑温柔地摇头，“你就待在滨江，努力地筑巢！”

    康剑笑笑，知道他是惦记上那份报告了，“没什么计划，就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决定从头来起。陆市长，这个舞台现在属于你了。”

    康剑的工作态度是雷厉风行的。

    现在，陆涤飞有点不能确定，在城建市长选举这件事上，真正的赢家到底是谁了。

    “要么不战，要战，我二者都要。”康剑抬起眼，双目炯炯，声音一低，“但我认为我们最好把战果只定为位置。我和白雁不久就准备复婚了。”

    白雁脸红了，“以前的房子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