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诉她，两个人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不着寸缕。

    这才是真正的心与身体的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的缝隙。在攀上顶峰的那一瞬间，康剑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一点痛楚和遗憾。

    “早，小雁！”康剑已经醒来一会了，对着瞠目结舌的白雁微微一笑，探过头，深情款款地一吻。

    “真的不说？”他坏坏地弯起嘴角，挠她痒痒，惩罚地吮吸她的唇，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缠绕在一处，由轻柔到慢慢加重，直到她发出轻微喘息声，她不得不求饶。

    所以，所以，这一刻，她才疼得犹如车轮狂辗过的一张纸片。

    “咝……”一阵突然漫上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地抽了口气，这一动，更觉整个身子像被坦克碾过似的，腰以下统统不是自己的。

    昨晚，当康领导的手在她身上温柔游走，意乱情迷地喊着她的名字时，白雁是羞涩，是紧张，但她不害怕，她相信已不是青涩小子的康领导是不会让她痛的。

    大错特错。她疼得一根根头发都在叫嚣着，大力地推着康领导，让他出来，可他一后退更加疼，于是又严令他不要动。好不容易疼得轻点了，康领导额上的汗珠渗出密密的一层，眼中含着恳求、怜惜，他更加缠绵热情地吻她。

    她心中一软，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他继续向前律动，她又疼得呲牙咧嘴……上半夜，前进后退，后退前进。最后，康领导总结经验是那个橙色的安全套太粗糙，咬着牙撤出来，拿下安全套，重新整装上阵。

    “就是摧残。”白雁说。

    白雁不打算旁听他的电话，想趁机摸到衣服穿上逃之夭夭，可是她刚一动，康剑就牢牢搂住了她，翻一个身，将她固定在胸前。

    白雁被他搂得不能脱身，看到他的腋毛有几根特长，不禁动了恶作剧之念，蓦地扯住一根，轻轻一拉。

    “康剑……”她听到自己用像虫鸣的声音低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从此，她不再只是白雁，而是与这个男人密不可分了。一个男子，一个女人，合起来就是一个“好”字。以后，拥有了彼此，一切都好。

    白雁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又把头埋进被窝，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不准看！”白雁死死压着被子，横眉立目，怎么也不松手，“你先起床，然后关门，下楼，去上班。”

    “领导没有休息天。”夜色迷茫，人可以丧失理智，但此刻光天化日下，白雁真一时没勇气面对两个人的裸裎相见。

    这个问题很重要，康领导心中忽上忽下的，他摇晃着她的肩膀，“明天是周六，想睡多久都可以，现在先回答我。”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她曲着身子，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

    在白雁一声惊呼中，他终于成功了。他喘息着喊她的名字，吻她的头发、耳根、眼睛，呻|吟着伸手过去掰开她的手指，同自己十指缠绕，她狠狠地掐着他的手，十指连心，他低吼，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的窒感，在她慢慢适应了他之后，动作愈发狂野。

    此时，午夜已过。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把她扳过身，与他面对面，“小雁，你爱我吗？”真的，他没有听她对他表白过，他知道她对商明天的感情，如果同样是爱，那是对谁的更深一点？

    “睡吧！”尽管他精神还很好，但心疼她是第一次，他吻吻她，轻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