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马总说由我自己掌控。首长，做你的助手，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秘密了？”

    要什么样的回应才恰当，似乎，只有……“首长，吻我！”她在他怀中颤栗，眼神固执而又较真。

    她呆若木鸡。

    月亮扯过一片云，将满身的清辉掩在其间，夜风若有若无。卧室里的灯熄了，两人应该睡下了，他仍站着，舍不得离开。

    卓绍华眸光一沉，慢慢地贴近，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闭上眼睛，细细描摹，缓缓刻画，她的柔软，她的俏皮，她的清甜，与记忆一一重叠，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在快乐的角落里

    “我会选择佳汐。”

    好让我自由地去来

    “不要说了，首长！”她捂住了他的嘴，脸颊上已是潮湿一片。她听到了首长最最深情的表白，虽然他没说“爱”。是她无知、她笨，逼着首长说出这番不像首长会说的话。

    鼻子发酸，有落泪的冲动。她缓缓坐起，直视着他：“首长，以后，请尽管对我严格要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怎么办，昨天，我答应了进驰骋公司做工程师。”

    我知道 我很知道啊

    他将我栽成一株

    汗水，濡湿了夜，喘息，让心更加贴近。

    他给了我整片的星空

    “我是谁？”

    是的，在天目湖她问过。答案，她已自己找到了。

    卓绍华没怎么睡，就闭了会眼，但一点也不觉得倦。他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熟睡的诸航，她的眉，她的眼，她清瘦的小脸，她不太听话的头发。他笑了，温柔又满足。

    “和佳汐在一起，真心地付出，用心地对待，当意外发生时，我会安然地继续生活下去。人与人的缘分有长有短，这是上天的安排，非人力所能控制。在缘分到来时，没留下任何遗憾，就已足够。可是，和你一起，真心地付出，用心地对待，当意外出现，我却做不到冷静、从容，仿佛生命被抽空，好像没有了明天，没有了意义。黑夜漫长，前所未有的孤单、寂寞令我窒息……”

    恣意生长的蔷薇

    他不说话，向她走去。

    “从职务上讲，我还是你的首长。你现在是网络奇兵的安全顾问，军衔中校。韦政委过几天会通知你。但是，这份工作比你以前接触的工作保密性都要强，你要有思想准备。”他皱了皱眉头，记得她说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对家人、朋友都不能敞开心怀说话，什么都要保密。他后来想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对于她这么开朗活跃的性情，这份工作确是太沉重。

    她身上的每一处凹凸，都和他严丝合缝，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纵横起身躯，带着她驰骋、飞翔。

    晨光淡淡。

    啊，这就是大首长说的幕前到幕后的新工作。“首长，为什么，我不是犯了错吗？”

    而日耀的园中

    在他强壮温柔的护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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