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看完单惟一所有的微博,得出如下结论:单惟一是阿加莎的铁杆粉丝,她的爱好是农艺,她暗恋着“你”,来北京也是为了“你”,她讲的“苦并快乐着”便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唯一”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你”是她心里的独一无二,第二层是她渴望“你”对她说出“你是我的唯一”。
“晚上我要吃韩式料理,还要喝果酒。餐厅我来订,你买单。”成功拉开车门,自己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我哥是个泳装摄影师,也是专和异性打交道。他很花心,可喜欢他的人还是很多。我最好的朋友也没逃过去,她……为了他自杀,现在都疯疯癫癫的,唉。她妈妈跑到我家骂,说我爸妈也有女儿,以后一定会得到报应,我会被一个花|花|公|子玩弄再被抛弃。”单惟一长长地叹了口气:“哦,成医生,你别误会,你是替女生们治病,你是护花使者,你不花。”
单惟一抱着头:“我不敢!他要是拒绝,我连念想都没了。”
“我当时都没和他说过话,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他。看多了,就像……认识了很久,于是……”单惟一羞窘得说不下去了。
成功神色停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大概是他近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偷看我微博?”单惟一跟着成功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慌得满头是汗。
“进妇产科还要有理由?”成功忍着笑打趣道。
“看过他的《围城》!”单惟一回道。
“你笨呀,这只是个借口,你也可以举一反三,不借书借张碟,再不行,向他借个碗借个盘。”成功真想剖开面前这只脑袋,看看是什么古化石做的。
“大叔?”成功磨牙,他有那么老?
成功怔住。也许吧,念想没了,对于单惟一来讲,这几年的坚持什么都不是了。她不是不敢,而是输不起。
“他到现在也没女朋友。”单惟一壮着胆直视着成功。
“成医生看着和我就不是一个辈,工作这么好,长得又不错,肯定早就结婚了,孩子说不定都能打酱油了。”单惟一的脸部线条因微笑而放松,女子特有的柔软,像涟漪般一圈圈荡开来。
成功牙磨得咯吱咯吱响:“你哥是干啥的?”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目标已确定,快快找他去吧!”滚,他再也不想见到这只单细胞。
单惟一欲言又止,她和他读同一个专业,他有的书她都有。
成功另外还诊出了别的症状:“你”不知道单惟一写微博,不然她不敢畅所欲言。写微博,一定是单惟一人生里最“胆大妄为”的一件事了。
“大二的时候,有一个劳动周,天天下雨,同学们都窝在寝室里玩牌,玩厌了,大家说玩个游戏。把系里帅的男生各自写在纸条上,揉成团,然后大家抓阄,抓到了,就是自己的Mr. Right。我……抓到了他的名字。”
诸航的形象突然在成功的脑海里无限美好起来。她叫他“成流氓”。“流氓”这个词,听说有点色有点坏,但不可否认是性感的、酷酷的,很男人。流氓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流氓的后面都跟着一串的美女。而——妇女之友,听着就是个瘦不伶仃的男人,翘着兰花指,走路扭呀扭,嗓子捏着,像受过宫刑的太监。
单惟一摇摇头,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他们非常了解我,我都没……男朋友,哪有什么理由去妇产科。”
单惟一迟疑了一会儿,就钻进了车,系好安全带,笔直地注视着前方。
噗,鲜血喷薄而出,一天的腥红。
站在布艺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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