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鱼缸也买了,配了几颗形状好看的石子,帆帆很兴奋。买单时,看到一个孩子手里握了只蛋筒,帆帆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爸爸……”他趴在卓绍华的耳边轻轻地叫。
吕姨另外挪了两盆海棠花放在太湖石旁,也不觉着突兀。是卓将和两个勤务兵一起搬的,帆帆在后面帮着使力,拳头举得高高的。卓将告诉帆帆,睡莲爱安静,不喜欢人经常打扰。那鱼呢?帆帆问。我们要给它们换一个新家。卓绍华回答。
院长呼吸急促:你……到底做不做?
成功挤挤眼,难说,她老公不是比你年纪还大吗?
坏家伙记性咋这么好呢!想哭!
成功的医院离超市不远:“他今天是夜班吗?”诸航问。
诸航心中已是泪流成河!她真的真的觉得做个女人挺——不好。
成功俊美依旧,还多了个头衔。同事们现在都尊称他为成理事。上次在上海的生殖学会议上,成立了个生殖学研究协会,大家一致推举成功做理事长。成功盛情难却,腹诽道:你们还不是指望着我冲锋陷阵地去拉赞助款,我真有那么德高望重?
医院的VIP病房,昨天一层都给人包下来了,电梯口、楼道处,各有两名戴着墨镜的大汉守着。进出的医生、护士都签了一份保密协议,对里面入住的病人情况不得向外界透露一个字,违约金是个天文数字。这样的“马关条约”,医生、护士却甘之如饴地接受。
一年里也有一两次例外。
成功冷笑,她现在是像只熊,肚子太大,里面装两只小熊呢!鬼晓得那些照片是哪个替身拍的,再PS上她那张脸。这世界真是没救了,假作真时,真亦假。
第二天,诸航一起床就心情大好。
帆帆眉头皱着,妈妈为啥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
院长急得面红耳赤,我这把年纪,迷一个孕妇,我……我变态呀!
“没有啦,我困。”她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接着,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这几个都是真的哈欠。
听完吕姨的汇报,诸航进了洗手间。
“哎哟,都有些日子没见着成流氓,大概被岁月摧残成一糟老头了。”诸航龇着牙坏笑。
善意的笑声哗地笑成了一团。有人在夸:宝宝真懂事哦,体贴妈妈呢!
这事,要怨首长的,他让帆帆看管她。她恰好有“客”来访,刚在马桶上坐下,卫生巾拆了一半,他进来了。她只得瞎编:妈妈碰破了皮,这个是创口贴。贴了,就不呼呼啦!
帆帆横在床中间,薄毯给踢了,背心褪到了胸口,白白的小肚皮露着,双手呈投降之势。他轻笑摇头,将他抱正,盖上被,再慢慢地躺下。啪,胖胖的小腿搁在了他的肚子上。
打开窗户,晨光和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时,发觉太湖石边的荷花缸给挪到杂物间旁的角落,不特意找,还发现不了。
诸航闭上眼祈祷:万能的上帝,赐我一件隐形衣吧,让我消失,立刻,马上。不然,我会因羞窘而死的。
“妈妈?”帆帆嫌自己不够高,连脚也踮起来了:“贴……创……口贴。”
“谢谢帆帆!”风度卓然的还是首长,落落大方地接过“七度空间”,郑重地放进购物车,再亲亲儿子:“你比爸爸做得好,爸爸要向帆帆学习。”
你在找理由,你就是迷上她了。成功促狭道。
卓绍华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几秒:“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诸航噘起嘴巴,抓抓头发:“我另有任务。”
“咱们找成叔叔买冰激凌去。”卓绍华拍拍帆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