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翌日。

    “如今她还在府中。”

    “如何能忘得掉？”苏年锦坐在他旁边，苦笑，“他是为了我才沦落如此的……”

    “不行。”

    院子里一簇腊梅从雕窗的缝隙里透进来，开得正好，浓情热烈。

    萧沐原只觉得心口一痛，滴漏簌簌，他一下子将她拉入怀里，而后狂风暴雨般吻上了她的唇。舌齿纠缠，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吞掉她，折磨她，让她发出痛一样的嘤咛，方才满足。苏年锦拼命挣扎，却不敌他攻城略地一般的怒气，硬生生被他剥掉了衣服，只剩一层亵|衣裸|露在外。

    立春。天气阴霾霾，仿似在酝酿一场大雨。

    “连你都不帮我？”苏年锦绝望地看着他。

    皇甫澈见她说话，忙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宫女，笑道：“前一拨的宫女全被你打发走了，皇上让我给你找几个丫鬟服侍你。我想着你打发走她们不见得是她们没做好，可能是你想清静罢了。”

    “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吃不下饭吗？！”

    苏年锦赶忙护住衣服，接着宫前壁灯死死地看着他。明月有风，此一时恰好门娇娇再次带着膳食进宫，发现萧沐原在这，连忙将膳食放在桌子上这就想躬身退下，却不想萧沐原冷冷睨了苏年锦一眼，顺手一扯便将门娇娇扯在怀里。

    “这算，你在我床榻上睡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补偿么？”

    苏年锦目光灼灼地对上他，冷笑一声，“你的棠妃，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你吧？”

    “你别说了，”苏年锦回头，一脸静默，“你们谁都有苦处，可是唯有一点改变不了，他慕宛之光明磊落，而萧沐原，卑鄙可耻。”

    苏年锦大惊，齿间发力，一下子将他的唇角咬出血来。力气极大，沐原冷哼一声，松开唇时已是满嘴的血。

    “云儿？”皇甫澈一怔，怎么要和允儿同音？她怎么办？

    皇甫澈哽了哽喉头，没有说话。

    “你说。”

    “嗯，那日我在刑部监没有见到她，才知她一直被沐原囚禁在怡清王府。”苏年锦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宫外的漫漫长雪，“家都被抄了，这冬日那么冷，身边又没有一个奴才，她是怎么熬的。”

    “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皇甫澈坐在她身后，看了看案间的吃食，“哇，全是你爱吃的菜！”

    “还有一个消息。”

    苏年锦跌坐在凳子上，目中泛泪，怔怔地看着床榻上的一幕。她的嘴角也出血了，腥甜，和着宫外的月光，无比寂寞。

    “我想去见许幼荷，”不顾他魂游天外，苏年锦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灼灼道，“沐原不让我接近任何人，求你帮帮我，我要见她！”

    “就叫云儿吧。”

    “允妃……”皇甫澈摇头笑笑，“她可真有本事。”

    “皇……皇上……”

    “就给你找了一个宫女，贴身伺候着。”皇甫澈看向她，一身背影凄寡至极，“还没有名字，你给起一个吧。”

    只是皇甫澈却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样。我利用职权将皇城全部搜查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他。”

    “我知道了，”苏年锦目光凄迷了一瞬，喉头一痛，“她是想下去和疏涵做个伴，当个鬼夫妻。”

    “放心，”苏年锦堪堪回过头来，“过不几天，她也会成为妃子的。”

    “你帮我打听到宛之的消息了吗？”苏年锦瞧了瞧四下无人，忙从榻上下来，走近他，“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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