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查。”慕宛之眯了眯眸，“我们派去的人全部被杀，就是例子。”

    慕疏涵摇了摇头，“只查到这么多，老实说，她的身份隐藏的很好，若不是大皇子书信我们说府中有卧底，还真难查到她。”

    “是他自己害的自己。”苏年锦停了停，“为了争权，便视这大燕将士性命如草芥，以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如今有这样的后果，也是应该。”

    “如果不说出心里话，愧对这春初深夜皇上召我前来的目的。”

    “也不一定吧？”慕疏涵想了想，“看她想要什么。”

    苏年锦有一瞬觉得他老了，曾经杀伐的帝王，如今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候。

    “嗯。你这丫头倒是很聪明，朕没有看错你。”

    “不是说落水后遗症么？”慕疏涵一听来了兴致，“难道三哥连这个都怀疑？”

    他昂首在那静默了好一阵子，苏年锦也不敢打扰，直到宫外长信宫灯由着宫人添了火芯，窸窸窣窣的，他方才回转过头来，寂寥出声：“太子砍断双腿的事，要瞒不住了。”

    苏年锦静静在殿门处守着，看庆元帝拿着香烛走到大将军高珂的牌位前，燃了三炷香。

    “嗯。”

    “派大将出兵，还有胜的可能。”

    ……

    “你是说三子吗？”听闻她如此说，庆元一笑，“他能抵挡住阿方拓的进攻，重新收回清岐、莽风和听沙是吗？”

    “哦？”庆元一哂，“你倒说说，朕召你来是为何事？”

    “哎你别说，起初只是以为他是个商人，见天给我争生意。”慕疏涵探了探头，喋喋不休的样子，“我在江南的那几个商铺全被他挤走了，我是没办法，才让人查了查他的底子，没想到，他竟然和前朝余党有染。”

    “要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吗？”

    “你……”庆元微微握起掌心，“你不怕朕罚你？”

    “若是没有这种准备，就不会让你去查她们了。”慕宛之一笑，“还有其他进展吗？”

    慕宛之瞪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转头问，“俞濯理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皇宫？密报？争夺权力？管理王府？接触皇子？”

    “怎么？三哥也怀疑王妃么？”

    庆元哀叹一声，隐着无限凄凉。

    “没用的。”慕宛之微微一顿，“他应该就是做生意，我们盯着也没什么用，他不会擅自和前朝余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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