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借着一豆灯火细瞧着她,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变得疏离变得淡漠,感觉怪怪的,再不是以前那个只顾开玩笑赖在沐原身上撒娇和跟师父讨赏的丫头了……
“不全是。”慕宛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正好有伤,也想歇一歇。”
“那太子的动静呢?”
……
慕宛之朝窗外看了一眼,“太子如今凯旋回朝,我即便官职再大,也压不住他。”
狼人被夏芷宜放了,一是怕他再伤王府里的人,二是觉得他本生于山林,囚禁在王府昼夜鸣叫,似乎挺可怜。只是狼人走后却又经常回来看她,时常带些林子里好吃的山果,美得夏芷宜完全忘了木子彬那一回事,只顾着吃喝玩乐,大叹人生苦短,万万不能辜负自己。
“这也太慢了吧,陕甘……”
好端端的将军王爷,就这么被弃了。街尾巷口,百姓无不咋舌。
苏年锦摇了摇头,“府里头的事儿,不用。”
“因为你笨。”
“现在正值秋季,陕甘一代颗粒无收,且赋税苛重,师父想着是个好机会。”
“她心是宽了些,故意伤人应该还不会。”
慕宛之也不客气,兀自拿了水晶葡萄尝了一串。
苏年锦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三哥,你为什么辞去朝廷官职?”慕疏涵扬着木扇,扇面上画着江南山水,一纵惬意。
慕疏涵顺着他的目光像他腿间看去,不禁啧啧一声,“你说王妃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真养起来了狼人。”
“那就等慕宛之的消息好了。”皇甫澈唇角上扬,“饶他暗卫再厉害,我不信还能瞒过你。”
“听慕宛之说,太子最近常常不归家,没准是要有动静了。”
“现在起义,并不是最佳时机。”苏年锦摇了摇头,“慕宛之也在等,等太子垮台,等机会,和我们一样。”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皇甫澈愈发听不懂了。
夏芷宜自被木子彬拒绝之后一直悻悻不乐,而后三番五次去找他仍然被丢以冷脸,索性死心,优哉游哉地转而天天去找司徒听琴。
“那你的意思是……”
皇甫澈略一皱眉,“还没听说。”
“为什么?”皇甫澈一顿。
慕宛之刚想说话,却听街头传来一阵咒骂声,紧接着又马儿长嘶的声音,整个大街也瞬间热闹起来。
“此话怎讲?”
“我派去监视太子的人没发现异常啊……”皇甫澈微愣,上前一步,“有动静了?”
一到阴雨天慕宛之的大腿就会隐隐作痛,这大概是上次狼人咬得太深的缘故,那条疤痕顺着大腿内侧一路向下,像一个豁大的碗口,密密地长着一些碎肉,只瞧起来都让人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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