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纪念揽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懂,我懂。”
谈宗熠挂了电话后,转头看着他,神情淡然,开门见山道:“你不必和我解释什么。我给你准备了两条路:第一,如实交代,我为你准备钱、签证、机票,保你安全离开,去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第二,我把这份资料送给警方,或许高信达有逃脱的可能,但你绝没有。”
这是乐言的采访视频,采访中,主持人问起他的感情问题,他露出略微羞涩的笑容说自己目前还单身。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对方自称律师,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文件,是高信达手里所拥有的APL集团百分之八的股权。
林喜儿没有说话,她起身去卧室拿手机,然后点开一个视频给纪念看。
林喜儿对着她把枕头扔了过去,尖叫着:“不许提他!”
谈宗熠接到纪念的电话时,王泽刚刚进来,他没有管他,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她连喊了几声林喜儿才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纪念愣了愣,然后道:“你来了。”
高信达仍坐在原位,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谈宗熠的背影,额上青筋暴起,这么多年,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总经理办公室已被搬空,桌椅、书柜,他曾用过的东西都被谈宗熠命人抬走扔掉,很快,他就会清理掉高信达在时曾留下的所有痕迹。谈宗熠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的牛皮纸袋给温茜:“把这个给王泽,做得隐蔽一点。”
林喜儿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今早,温茜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他打开一看,几乎吓昏过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他们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王泽怔了怔,全身随即一僵,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既羞愧又难堪。
“不,是我提的。”她顿了顿,接着道,“即使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我也不能摔得太难看了。”
难道是出事了?纪念这样一想,简直坐立难安,立即给王叔打了电话,让他开车来送她回公寓,她必须回去看一看才放心。
“我们成双成对,人家形影单只,多不合适呀。”纪念说。
“就是因为知道我爱他,比他爱得多,比他更舍不得这段感情,所以就让我承受更多的伤害?念念,我做不到,我可以为爱受委屈,但不是这样的委屈。”林喜儿哽咽着道。
林喜儿可以不顾全世界的反对和他在一起,但是绝不能接受偷偷摸摸的爱,她有她的骨气。
王泽越想越焦虑,手心里全是汗,他心里又慌又乱,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电话里,纪念说:“喜儿失恋了,我这几天会待在公寓陪她。”
他语气淡然,没有逼迫,没有诱惑,就像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王泽与他对视,他瞳仁乌黑、清亮,不同于高信达的浑浊世故。
王泽摸不准谈宗熠是什么意思,利用他对付高信达,之后他真的会保自己安全离开?他不信,虽然车祸是高信达的主意,但他毕竟也是帮凶,可是现在谈宗熠想对付自己也是轻而易举,他该怎么办?
“这次是为什么?”纪念轻声问。
出了电梯,她疾步走到自己公寓门前,也不摁门铃了,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门打开了,房间里传来一股陈旧腐烂的闷气,纪念差点被熏得窒息。
谈宗熠一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因此,并不慌乱。
林喜儿转头,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念念,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没法委曲求全去给别人做秘密情人,也不能给我爸妈丢脸,那样,我就变得不是我了。”
“因为乐言是吧。”她不是问她,而是陈述。
“怎么不把她接来同住?”他问。每晚回去看见纪念,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事。
大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谈宗熠分明是给高信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