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夜,纪念反而睡意全无,蜷在沙发上和Able聊天。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变得越来越爱说话,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太婆,像要把前十几年没说的话一下子全说了似的。
“一套房子,对你可能不算什么,可我,却很需要。”乐言一字一顿说。
林政南的秘书在一旁神色尴尬。
Able在外面等她们,上了出租车,Able坐前面,纪念与林喜儿坐后面。
Able眼底有浅浅的倦意,伸手拉了拉毯子把她裹紧,笑着回答她:“不会。”
林喜儿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不要她。
“等会我说一、二、三,我们就跑,知道吗?”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小声说,全身肌肉都紧绷着,蓄势待发。
林政南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很是难过,可他不能表露出来,尤其是在这个少年面前,他必须要为她的女儿挣回一点自尊。
“为什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回到家,她疯了似的摔东西,大哭大闹,她怪自己的父亲,她把怨气都出了自己父亲身上。
可是,太难过了啊,不知道怎么办好,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乐言无情,恨自己没眼光,更恨父亲戳破这一切。
林喜儿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渐渐走远,心里像被谁捅了一刀,疼得不可抑制,令人窒息。即便这样,她还是再一次朝他跑过去,拽住他的手腕,这一次,乐言没有回头。
林喜儿茫然地望着他。
她简直口不择言,伤害父亲不说,连带着贬低了自己。
“喜儿,回去吧。”他抿着唇,眉眼低垂,半晌,接着说,“以后别来了,我们不要再见了。”
乐言不再说话,他转过头去,甚至不再看她。
她怀揣着所有的热情与勇气,不顾一切要来到他身边,却得到这样的回应,林喜儿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很难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狠的心,对着一个那么喜欢自己的姑娘,竟能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这样一句残忍的话来。
乐言抬眼,琥珀色的瞳孔,明亮而冷淡,他看着她,点头道:“是。”
因为乐言,她与父亲之间有了隔阂,即便后来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不对,知道父亲是为她好,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心底总有点怨他,毕竟那是自己的初恋啊。
“是这样吗?”她不信自己的父亲,她要亲自问乐言。
可林喜儿不愿意,她扳过他的身体,非要他面对自己,她逼视着他,忍着屈辱和受伤的心问:“你想好了吗?”
乐言垂下眼眸,原本的一丝不忍,此时全都成了难堪。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过犹豫,只是,年少时的爱情根本就是清晨的露水,虽然晶莹美丽,但也太过虚幻,相比较而言,这一套房子才是眼下他更需要的。
远远地,林喜儿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不顾林政南就坐在一旁,立即开了车门跳下去,疾步跑到他身边。
他叹了口气,大概是有些心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一笑:“我不想和你继续在一起了。喜儿,回去吧。”
“我要他在你和一套大拆迁房之间做选择。”林政南顿了顿,接着说,“他选了房子。”
“乐言,你真蠢!”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姓林,将来你娶了我,何止一套房子?你知道我哥哥每年给我的零花钱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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