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在宴会上,纪时天忙着结交人脉,顾不上纪念,心想反正是在林家,不会出什么事,就放心地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花园里让她自己玩。
深夜,谈宗熠独坐在院子里,桌子上放着半杯白水和一串一百零八颗菩提穿成的佛珠。
莫名其妙被一只狗袭击不说,又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儿教训,就算是泥人也该生气了,何况纪念原本也是个犟脾气。她随手抓起一把沙子朝狗脸撒去,然后拍拍手站起来。
他停好车,沿着小路攀登,走了许久,忽然听见撞钟的声音,四周万籁俱寂,那一声声钟响,在山林间回荡,庄重肃穆,让人心不自觉沉静下来。循着钟声,谈宗熠一直走到山林深处,然后他看见一间很小的寺院,老旧的台阶,红色的木门,无不说明年代久远。
“卡萨。”林喜儿叫。
寺庙里供素斋,谈宗熠与师傅们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又与大家一起打坐。九点钟,完成寺庙的基本功课后,师傅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谈宗熠被方丈带去一间禅房。
“不会不会,小孩子嘛,都是活泼爱玩的。”
“高中生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喜儿不以为然。
“还真是妹妹呢。”林太太笑道,“那得问问妹妹愿不愿意留下来陪你玩呀。”
她一直认为,林喜儿和Able都是生命对她额外的馈赠,是她人生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纪念云里雾里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林喜儿怎么突然变了脸,她本能地摇头拒绝。
林喜儿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兴奋道:“胖就胖了,走,我们现在去小吃街,我在国外时,就惦记着小吃街的串串。”
她惊讶得甚至忘记了惊呼,傻傻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这片海,片刻后,脱掉鞋子朝沙滩飞奔去。
“司机可以送她回家呀。”林喜儿不依不饶。
林喜儿忍不住大笑,纪念白了她一眼:“人家还是高中生呢,你收敛点。”
纪时天正想着要如何和林家处好关系,林喜儿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再好不过。
纪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她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人玩没意思了?
她不是怕纪时天责骂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丢脸啊。
半晌,纪念松开她,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子,穿上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于是,他立即说道:“念念,你不是常说一个人玩没意思吗?不如留在这和小姐姐一起玩。”
林家招待客人是在前花园修剪整齐的草坪上,两条长桌拼成马蹄形,象征着幸运,水晶杯,银餐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精致而讲究。
那年她九岁,跟着父亲纪时天去贺林家的乔迁之喜。
原本林喜儿留下纪念是想要捉弄她,可偏偏她是那种不记仇的性格,很快就忘了两人之间的摩擦,反而很开心多了个妹妹陪自己玩。
他拾阶而上,在门口,叩门三声。随即,有穿着袈裟的师傅前来开门。
林太太笑起来,一旁的林先生闻言,便向纪时天打听纪念的岁数,两人一比较,发现林喜儿确实比纪念大了八个月。
林喜儿人小鬼大,似乎看穿了纪念的心思,抬头朝她狡黠地笑了笑,然后拉了拉林太太的手臂。
说完,她就转身去了一旁的果汁店,大声嚷着要来两份芒果冰沙。在明亮的灯光下,纪念转头看她,二十五岁的林喜儿,美得令人惊艳,标准的鹅蛋脸,眼眸明亮而深邃,鼻梁秀挺,五官有着亚洲人少有的立体感。
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纪念顺着花园角门出去,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眼前赫然出现一大片海,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仿佛与天空连成一线。
纪念闻声回头,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朝她跑来,将她扑倒在地。
一旁的狗仿佛要为主人助威似的,再一次“汪汪汪”地叫起来。
从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到现在的后青春时期,纪念想,她何其幸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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