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身手。车祸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既然肇事凶手买通了那五个人,高总自然也愿意顺水推舟,让谈宗熠替他背了这黑锅。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被谈宗熠识破。
“在这个城市被劫算什么,何况,他也没被伤到,难道警察还会为这点事全世界搜人?”高信达看他一眼,“我再说一遍,这些通通与我们无关!”
“是啊,今早到现在,APL的股票就一直在下跌。”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高信达也皱起了眉。
“他……他、他自、自己跑过来的,我、我……”他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清。
随即,有人过来拍他的车窗。他哆嗦着开门下车,站在车前一看,眼前阵阵眩晕,差点就倒下了。
王泽低头站了半晌,等高信达的愤怒渐渐平息后,才开口问:“那高总,接下来怎么做?”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谈董事长,关于肇事逃逸案,你还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
关于那晚的事,他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集林路没有路灯,因施工原因更造成路况不好,恰逢那晚又下大雨,茫茫大雨中,视线所及之处都变得模糊。他开久了车,觉得有些困,就从口袋里摸烟出来,不过点烟的一瞬间,再抬头时就看见一个人飞快地跑到了他车前,他来不及刹车,就一头撞了上去。
许久后,他转过身,按下内线:“温茜,进来。”
穿着深色套裙的年轻女子走进来,站在他的书桌前,恭敬地道:“谈董。”
视频里,一辆银白色的本田跟在一辆宾利后面,而这辆牌照尾号43的宾利,正是谈宗熠的车。视频一直拍到了四月八号那晚,谈宗熠从水湖镇经过集林路,银白色的本田一直紧随其后,剩下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了。
“谈先生,现在网络媒体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你肇事逃逸的新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肇事逃逸的真正凶手,是个小工厂的老板,大高个,看人时抬着下巴,有种小人得志的优越感,他斜眼看着王泽:“有什么事快说,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谈董事长,你出国十年,在这期间对APL一切事务都不熟悉,如今突然回来担任董事长,又是这样年轻,会不会担心没法令董事会及集团员工信服?”
纪念和林喜儿一直在APL楼下,从九点钟等到现在,将近六个小时了。
“你怎么知道?”李董事问道。
人世间的幸福,从来都不在高处。
半小时后,高信达将优盘摔在了他的助理王泽脸上。王泽拾起优盘,不明所以地看着高信达。
那五个人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嚷着让他去警局,嚷着让他杀人偿命之类的话,末了,吵够了,其中一个人提出给钱解决,拿出钱来他们就当没看见,他求之不得,答应给每人十万封口费。
集林路还没装红绿灯和监控,何况当晚大雨,他车前的血迹很快就被冲刷掉了,只要他们五个人不说,就谁也不会知道。他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没想到警察为他找到了一个替死鬼,居然还是个什么董事长,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一身黑色西装,越发衬得身材挺拔修长,眉目清峻,他站在台上,嘴角噙笑,神情疏冷,整个人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迫人气势,仿佛天生就适合这样的场合。
他犹豫片刻,又问道:“高总,那五个人呢?”
谈宗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极冷,静静地听着董事会成员的讨伐,脸上并无一丝急切或气愤。
“首先,我不是突然回来担任董事长一职,而是用了十年的时间准备。”
此时,谈宗熠正在处理他来到APL遇见的第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