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我把这花送你,你是不是愿意我和你凑一桌呢?”
邹华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头发上不知涂了多少摩丝,一根根发丝都站得笔直,感觉像头上站了一队整装待发的士兵。
“小影,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件雷事吗?那个工程总指挥,姓洪的那个。”
他没有放开她,也知道她今晚孤单只影,却不能来打扰她,他总是有办法看穿她孤单的灵魂、内心的一切。他很好,太好了,她如果能回应他,也就接受得心安理得。可现在,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心内的那团乱麻,她只能让他失望。
“那怎么办?”
人生真是讽刺,她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小道消息吧!”
“小孙,你觉没觉得你的女人像一土匪。”邹华眨眨眼,鼻子气得冒烟,“有这么不会成人之美的恶霸吗?”
她惶恐闪烁的眼神,掩饰不住她突然而来的失落。
宁贝贝上前抢过他手上的花,“你是猪呀,脑子里都装这些垃圾。小影,见着有份,不要白不要。”她把花分成两半,递了几朵给池小影。
“没什么,人多热闹吗!”能让宁贝贝在新年前一夜丢下男友,特地跑过来陪她的人,只有秦朗有这样的魅力。
有人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好,好,我和秦朗反正也没联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见他,我不会吊着他。我以后是死是活,你也不要管,像你这样施舍般的陪我吃饭,吃了心里面也堵得慌。在前面路口让我下车。”
司机怪怪地打量着她,直眨眼。
还有她心里还有一个影子,时不时就浮上来刺她一下,她怎么能当着秦朗的面去念着另一个人?偏这抹影子,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漂远了;当她好不容易恢复宁静的时候,他又会出现。
“水建公司有人受累吗?”
“听说有个情妇,他交出来好像给了她一大笔钱干吗的,我记不清了。那个情妇被检察院带去北京了。”
“别胡说。”池小影狠狠的一扯,别过脸去。
还是那句话,就这样吧,什么都要去改变。
池小影没有立即上楼,她又转身向大街上走去,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宣潇工作室门口,“我不下车,马上就走。”她对司机说。
“哦!”池小影懒懒地回应。
邹华和小孙先是聊了会健身,然后谈足球,接着谈现在正上映的两部外国大片。两个人忘形得把两个女人都给忘了,直到宁贝贝在桌下蹬了小孙一脚,小孙呵呵地笑,忙给宁贝贝夹菜,两个人头挨着头,说悄悄话。邹华嘴巴一刻不能闲,把目标转向池小影。
小孙甜甜蜜蜜地笑,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不就几朵花,又没劫你色,小气巴拉的。”宁贝贝一扬眉,白了邹华一眼,“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人了,我要和小影赶快吃饭,一会,我还有事。”说完,招手示意服务员点菜。
“贝贝,既然邹华在这,你看小孙有没空,把他也喊过来吧!”池小影低声说,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不可闻了。
似乎,离婚对于宣潇的生活来讲,什么也没改变。
邹华眼睛一亮,“我也不想做只电灯泡,我送你回家吧!”他敏锐地感觉池小影和那位大叔之间出了事,不然大过年的怎么会一个人呢!他对池小影在第一场见面时就心存好感,本来都死灰了,现在这死灰在蠢蠢欲燃。
车发了疯一样进小区,池小影冷着脸下了车,连再见也没说,宁贝贝的车突地一转头,飞远了。
宁贝贝冷冷一笑,“你有不是我,对不对?干吗不讲清楚呢,我是随意,但我比你诚实,我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吊着别人和别人玩暧昧。”
“贝贝下次不要答应这样的傻事,我一个人挺好的。”车上,池小影突然轻轻地说。
“他做工程指挥才几天呀!有些是在交通部任工程司司长时,那可是实权位置,谁不求着他,那些个建筑公司都把他当爷爷一样供着。大部分是在滨江任水建公司老总是犯的。他在职时,建筑市场刚放开,水建公司红火着呢,他又任了那么多年,还不赚得满身流油。”
池小影到不关心这些事,她关心的是另一桩事,“这些都是他做工程指挥时犯的事?”
邹华含情脉脉地瞟了池小影一眼,“这个没问题。你不是有事吗,那你闪人好了,我替你陪小影。”
吃好饭,小孙建议一起起跳舞,池小影摇头,说太累了,不想参加。
邹华扁扁嘴,“我是猪,你就是一流氓,当街抢劫。”
“哪有这样,抢了人家东西就赶人的。”邹华捧着心口,摆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这个我不太清楚。咦,你干嘛问这么清楚?”
池小影突然来火了,“我过我的日子,犯着你们什么事。我又没挡着谁的道,又没给谁承诺。接受一个男人有那么容易吗?我又不是……”她把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
两个人的晚餐,现在改成了四人。菜重新点了,开了一瓶香槟。池小影谨记前两次碰酒的恶果,滴酒不沾,只喝了点果汁,一晚上话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