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棚是什么?”安娜与瑞卡瓦异口同声地问,言语间皆很迷惑。
“她一定很失望吧,原先以为会变成谈得来的朋友的人,居然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好色癞蛤蟆、循着甜味见缝插针的烦人苍蝇一般的人物。”夏普悲哀地笑了笑,“更搞笑的是那位同僚,军溃后再见时他也不愿尊我号令,然后我把他捅死了。有些时候我真的在怀疑,到底是形势所逼我不得不杀他,还是我原本就很杀夺了他的命。”
“等哪天围城没粮了说不定我们当兵的还得吃尸体呢。”夏普说。
“不用,你住下,不准走。”瑞卡瓦淡淡地说,“我们两个打两张地铺,床让给女士。我的计划如何,是不是既符合骑士精神又符合客人待客之道,还维护了我说到做到的信义?”
“你还真把他们的话当真了,他们一时附庸风雅,想要表现与汝等暴发户不同,所以找点其他方面的优越感罢了,结果给愚民们当成真理,反过来忽悠了他们的后代,你说好笑不好笑?当然,据我观察,可能第一个说它好的人看得也没那么清,说不定早自己说服自己了。”
“打断一下,雾柏又叫暖柏好理解,为何要叫血柏呢?”夏普问。
说到这,夏普突然犹犹豫豫地不说了,看上去好像吃了不可名状之物一样难受,安娜忙催他:“你们有何冤孽,前女友和前前女友?”
“我若是她们,肯定早下手刺杀你了。”
“这个更好理解了。”安娜诡异一笑,“暖柏又不会跑,它们扎根的地方哪有那么魔力给他们汲取,不过暖柏有个好处,它的根系会自发地包裹尸体,然后把尸体化为魔力。嘿嘿,你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水果里,可能还有你们同胞的血呢!”
夏普捏过樱桃往嘴里送的动作一僵,没几秒他抬起头来,问:“比起那个,我有件事很好奇……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葡萄和樱桃卖?”
“……果真冤孽。”
夏普尴尬地笑了笑,问:“要不今晚我住到阿提亚那里去?”
“不知道,我又没种过果树,反正内城果商搞得到。”瑞卡瓦说。
“对啊,你抱抱我。”安娜白了他一眼。
“话是那么说,可是……我听城里的上流人士都评价这些反季节的昂贵果蔬从口味到格调全方面大优。”
“有那么严重吗?”安娜惊了。
“是啊,比应季贵七八倍的,所以我也不常吃,只在招待客人的时候联系果商送一些,讲道理,光从口味上说和应季的似乎没有多大差别,甚至还差些。”
“她们不是没试过,只是我危机感一向比较强。”
“嘿嘿,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夏普安分下去后,安娜得意地挑了挑眉,问,“情郎,你买这些花了不少钱币吧?”
“你……简直是恶魔啊。”安娜怔怔地说。
“床上有被子,你裹着吧,夏普在边上,我不能带坏纯洁的小朋友。”
“我杀人如麻可不是为了两个女人,她们只是误伤对象。”夏普的语气慢慢地变得冰冷又无谓,“人马有一句古语,可汗不会为了女人开战。我不会不懂那么浅显的道理。”
“所以说你也不了解我啊。”瑞卡瓦苦笑,“我也一样。”
“哈哈,那句话啊……实在是个尴尬的事,当时正好是散会后,有个同僚问我,这次出征要是立了功准不准备在鹰岭成个家,我开玩笑说不,我可不想让姑娘陪我吃苦,我要等当了一国(诸侯国)一镇(军镇)之主时再求婚,他也笑了,问我的一国一镇的规格是给谁准备的,我说伊格尔娜挺好,然后他表情忽然变了,我一回头,怪怪,鹰姬不知何时到了那里,正瞪着我。从那以后,我成了几乎所有鹰岭军官的笑话,他们也都有意无意地疏远我,反倒是鹰岭将军毫不在意。”
“怎么了,着凉了?”瑞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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