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贝伦卡恩家族需要一枚家徽。
事实上,当瑞卡瓦看到一众压箱底的宝贝全摆在安娜面前时,他是懵逼的。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蛮了解的。可是……作为一个英雄人物,受到赞誉不是很正常么?”
瑞卡瓦满怀怨念地瞥了安娜一眼,说:“风浮堡子爵的银杯,罗莎克王家的藏酒,都是大人赏给我的,我本想封藏入库,等到以后需要的时候取用。你倒好,二话不说全拿出来享受了,最恶劣的是连声招呼都不打。”
“是啊。”
“当然是红色。”瑞卡瓦毫不犹豫地说。
“战争与杀戮你经历了那么多,不会厌倦吗?”
“……话题难道不是你提出的么?”瑞卡瓦又怨念地说。
“再加一个逆十字吧,也要黄的,放在中间,毕竟我也是莉莉丝的信徒啊。”
“那么笃定啊!”
“有道理,等约西亚到了我家,一看摆设直接呆住,愣了半天说,你这个玩意,我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瑞卡瓦沉着脸说,语气分外严肃。
“以一个和夏普本人有过交际的人的角度,你觉得这戏排得如何?”
“愿闻其详。”
“无妨,你忘了我的人设了吗,我家可是专门做奢侈品生意的,你有需要可以找我买啊!”
“一犬一鹰?哈哈哈,等你回赛灵斯把旗子一亮,肯定满城都会说你是鹰犬!”
扎克雷拿过一个鹰形纸片摆到红布中央,瑞卡瓦瞥了一眼,说:“和不死者军团的旗帜好像啊……”
戈弗雷盯着旗帜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左右皆有猛兽,可偏偏不大对称。”
听瑞卡瓦说得那么认真,安娜又笑了:“哈哈,你一个上流社会的同男爵何必和小小的戏班生气,不嫌掉身价么?”
“黄。”
“我本就是鹰犬。”
“不会,这是我生命的颜色。”
“我喜欢血与火的颜色,没毛病。”
“……鹰吧。”
“哎,你说得有道理,可戏剧本就是下三滥的东西,只有戏受百姓欢迎,戏班的成员们才能生存下去,戏剧背负不了那么多。”
“猎犬,犬左鹰右,犬要用后腿站立,前爪挥舞的,面朝左,鹰要张翅欲飞的,双翼都在左,面朝右。”
“戏剧总是喜欢美化正面人物,贬低反面人物,虽说符合情理,但却往往曲解当事人的行为乃至起到了反效果。世人皆喜完美的英雄,所以戏剧里的夏普成了一位王子般的人物,高大,英俊,睿智,强壮,武艺超群,人见人爱。可事实上呢?我见过的夏普相貌平平,武义平平,至多不过中上,身姿也没有戏中那么伟岸。他出身卑微,即便幸运地得到了鹰岭故军团长的器重,亦因为失言遭众将孤立,鹰岭军团战败溃散后,他为了巩固对部曲的控制,杀得旧日同袍与异乡军头人头滚滚,在乌尔法还差点给公爵宰了,哪里像个人缘好的。他虽然聪明,却在乌尔法、拉蒂亚两度落入圈套,远征路上多次玩脱,小心思也不少,哪有戏中那样运筹帷幄之状。”
“你说过你在随总统领去拉蒂亚的时候见过夏普,还和他玩得挺不错的,我没记错吧?”安娜安静地看了会儿戏后,斜过头问瑞卡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