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你的仗可算是打完了~如何,想我了吧?”霍诺莉娅也不客气,蹦蹦跳跳着到了瑞卡瓦的床边坐下。
……
“要不要把墙砸倒看看?”谢伍德问。
“也没必要那么悲观,说不定囚犯逃走了呢?比如地下有暗道,囚犯又刚好找到了。”戈弗雷说。
“胡佛死了?”书房里,约西亚少见地露出了一副呆滞的神情。
“……罢了,如今两家子爵刚刚投降,料想他们也没胆子多话,除非他们也想全家都在地牢里烧成灰。”约西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在腿伤好之前,先修养一下吧。”
“……算了,走吧走吧。”瑞卡瓦一边说一边摆着手,催促谢伍德把他扶出去了。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尸体呢?”他问。
“你想看什么?白骨还是用血在墙上写的字,画的画?”
“怎么就着火了呢?”
“……多久前的事?”
“重点不在这里!”霍诺莉娅叉手环胸大摇其头,一副“少年你要学的还有很多”的表情,说,“要是他们知道我在不就不刺|激了么~”
“哦,听说里面以前有一个囚室,里面关押着一位风浮堡子爵非常厌恶的犯人,后来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处理此人的方法,那就是把囚室的门用砖头封上,因为囚室本身是没有任何形式的窗口的全封闭环境,所以这样做等于把囚犯塞进山洞里然后把洞填上。”士兵说。
瑞卡瓦听了一阵恶寒:“我的莉莉丝啊,真是……残忍,但是,我为何没有看到封门的痕迹?”
可如今不同了,战争毁灭了他珍视的事物,他有了需要保护的东西,再也没有了当年无所顾忌的胆气。
瑞卡瓦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囚犯是男是女,但他可以想象那种绝望,在绝对的封闭与黑暗中活活饿死,该是多么凄惨。真不知道,他才临死前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他到底是我的手下,我……”说到这儿,瑞卡瓦顿住了。
入夜,瑞卡瓦早早地上了床,看了会儿书后他便打算吹灭蜡烛睡觉,不想窗口忽然传来“咚咚”的轻敲声。瑞卡瓦满腹狐疑,卧室窗外是他家的院子,半夜怎会有人敲窗子,莫不是有刺客?那么想着,瑞卡瓦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铳,警惕地靠到不远处的窗边,偷偷地撩开了窗帘。
“……安……霍诺莉娅?”
“有三年了吧,我也是从堡里人身上打听到的。”
“是的,我很惭愧,没有看管好他,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在风浮堡的地牢里烧成了焦炭,我已经把装着他们尸体的棺材带回来了。”坐在约西亚对面的瑞卡瓦深深地埋下头去,有些忐忑地说。
两日后,瑞卡瓦的马车又一次驶过了赛灵斯的城门。
瑞卡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带我去看尸体。”然后往外挪去,却忽然看见一处突兀的景象,地牢里有一处往内拐的走廊,长度却很短,而且两边也没门,看得瑞卡瓦莫名其妙的。
“……”在一段时间的迷之沉默后,瑞卡瓦如是说,表情严肃:“近日在下重伤未愈,不能骑马。”
告别约西亚后,瑞卡瓦回了他在赛灵斯内城的府邸。行走在冬末的阳光下,看着街道上忙碌的人群,他忽然有种“和平原来如此美好”的感觉,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