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水银雾教团的吸血鬼干嘛吸干她?即使他们经常谈笑杀人,也不是非要让她死啊?难道是因为我打伤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靠伤害一个陪酒女报复我?”说到这儿,瑞卡瓦又猛地坐正了,他的双手皆紧握成拳,死死地压在桌子上,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报信者几乎可以听到瑞卡瓦牙齿紧咬,差点便要崩碎的声音。
就这样,瑞卡瓦一刻不停地走入了一处幽深狭窄的巷道,在青黑石砖垒成的迷宫般民居里七拐八拐,最终在一处僻静荒凉的老旧木门前止步。
“……这里……有什么好拜访的么?”
“我想找的是你。”
门缝里的房间很阴暗,断了右腿的消瘦男子拄着拐杖艰难地维持着平衡,把门缓缓拉开,借着泄进屋内的细微阳光,瑞卡瓦看清了男子的长相,他确实是一位英俊的男子,贫困与痛苦没有摧垮他的身心,他的神情颓废忧郁,但还有那么一丝生命的光彩。他的衣服很干净,和屋内的环境一样,很难想象是一个刚刚失去妻子的丈夫的家。
“帮你报仇的人。”
“我为了确定事实,甚至找到了她残疾的丈夫。”
在带路者的引领下,瑞卡瓦进了城,拐向贫民聚居之地,百姓们见他座下高头大马,厚重的黑披风下隐隐露出腰间的宝剑,脸色又相当不善,前头还走着一位军士模样的手下,都觉得他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扒手地痞之类的下九流也没敢打扰他。
“对贫民女子而言,这不是常事么。她们又不是名门望族有人撑腰,偏偏家里又穷得巴不得少张嘴,即便遭了劫难也无处伸冤。安娜女士还是幸运的,她一开始和丈夫住在一处舒适得多的地方,后来她的丈夫残疾,家里入不敷出,他们才卖掉了房子,搬到此地。而且她娘家有两位兄长,经常给他们接济,别人倒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欺压他们。”
听到他的话,瑞卡瓦顿有苍穹倾覆,星辰陨落之感,一股血气涌上脑门,冲得他眼前一暗,朦胧得差点晕厥过去,他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住,然后气急败坏般怒骂:“你他妈是不是在逗我!”
良久,屋内没人说话,只有一阵令人听了心烦的木棍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我是……一位陌生的拜访者。”瑞卡瓦犹豫了一下,说。
瑞卡瓦缓慢地环顾了四周一圈,有些哀伤地说:“……住得那么偏,还是鱼龙混杂之地……她一个弱女子,不会给欺负吗?”
“有。”
瑞卡瓦咬牙切齿地说,神情凶恶至极:“所以她去贡血了,然后她死了是吗?”
“嗯,我也是那么想的,应该只是巧合。”报信者心里一松,如果瑞卡瓦不把安娜的死和他和教团的过节联系起来,想必他不会为此太过自责,也不会报复教团导致事态扩大,无论对报信者还是其他人,都可以免收池鱼之殃。
“……只可惜,遇上了血……国族,终究还是一场空。”
“同男爵大人……”报信者有些慌地犹豫了再三,试探地问。
“……”瑞卡瓦没有再说话。
信息对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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