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军东向,一人率师西去,征伐天下,名垂千古,多么美妙。东府大人和约西亚大人的爱情,正是我的梦想,一个将死之人的梦想。”
“大人想要我出城毁掉敌人的火炮?”
“很好,我有一个任务,你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腰还痛么?”
“……何苦。”
午后,瑞卡瓦率三十六精骑穿过城门,走出水银塔要塞。他们只带了三天的干粮和淡水,事实上,明日行动结束后他们就得四散开来,自谋生路去了。三十六精骑里有一半是露普联邦的战士,在他们的建议和引路下,众人行进到一处密林里,隐藏了下来。
“不,他不会和我说这些,但我看得出来。”
“行,两个小时内,你和队伍会在东侧城门集合,千万不要迟到了。”
当他赶到城门时,人还没有到齐,城门内的路边堆了很多箱子,执政官的手下从中取出水银武器交给执行任务的战士,瑞卡瓦也取了些。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看见了阿芙萝拉。
“现在两方裂痕已无法修补,约西亚给你布置了一个形同自杀的任务,实际上是让你死中求活。若你留在城里,围城时城中压力大增,矛盾激化,说不定你就要死于非命,如今出了城,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你完全可以不执行明日的突袭,直接逃向祈阜城催促援兵,约西亚是不会怪罪你的。”
“那我……还是继续执行任务。”
“没错。你想为长官震慑手下,这很好,可水银雾教团之事哪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他们打着圣但丁堡牧首的旗号连国王的命令都敢不听,何况约西亚一个没有本地头衔和官职的外国人。水银雾教团不想出兵就是出兵,即便你真的杀了他们的骑士长又有何用?”
“因为来不及。”瑞卡瓦无奈地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拥抱一下那位女子再走,她应该也会像赛灵斯的安娜一样对瑞卡瓦许下“等待”的承诺吧,哪怕真假难辨,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也足够了。
“是的,兵力差距太大,等包围完成后狼人可以把我们每个城门都看得死死的,我们只能派出一支尖兵即刻出城埋伏起来。等到狼人抵达后,城内守军会在城墙上用旗语告诉你们敌人炮队的大致方向,到时候,你们务必用一次完美的突袭毁掉他们的装备,因为你们只会有一次机会。哦,该死!早知道会遇到那么艰险的战事,我就把巴特莱带来了!”
“我都没穿盔甲,如何出战?”说完,阿芙萝拉用眼神屏退了旁人。
“玛利亚……这是你给你的剑取的名字么?想不到你还有这习惯。”塞西莉亚在瑞卡瓦身侧扶着他,有些意外地说。
“记得,你要我把钱袋给她吗?”
“东府大人……这些话是约西亚大人让你对我说的吗?”瑞卡瓦越听越惊。
“……好,请给我两个小时准备。”
“你……真是约西亚的忠臣啊。”阿芙萝拉轻叹。
约西亚眉宇间满是忧色,分外沉重:“我刚刚得到消息,正在逼近水银塔要塞的狼人军中有火炮,敌人已有兵力优势,要再加上火器优势,我们根本撑不了多久的。”
“需要休息多久才能上阵?”
瑞卡瓦把剑收回鞘里,哭丧着脸说:“我以前没给武器取名字的习惯的,只是这把剑实在是太贵了,我寻思不给它取个名字对不起花销。哎呀,我的玛利亚,你死的好惨啊!”尽管他表面上一副悲中从来的样子,心里却满是疑窦,塞西莉亚·奇帕夏为何忽然那么关心他,而且表现还如此明显?总不会是异乡的环境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吧?
“哈?”瑞卡瓦惊呆了,他抬头瞪眼张大了嘴,一时间都忘了腰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