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从谢洛依来的,从小在一个破塔楼里长大,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加大混蛋。”
“我们不是非要克尼亚斯的将领死,所以你可以拒绝。”刺客轻描淡写道。
“但是在去年黑可汗入侵的战争中,居然只发生了两次血族夜袭劫营的战斗,第一次是卡拉泽军以夜袭部队全军覆没的代价毁掉了城外纳骨斯·台吉明的火炮,第二次是拉蒂亚军袭灭了留守围城的格喇·沃巴部。”瑞卡瓦表情复杂,“后一次还是在人类军官的组织下进行的。之前在平沙堡,我们追杀敌人追杀到夜深。当时我们跃马驱驰,官兵将士都乱哄哄的,分散得不行。假如他们趁乱刺杀我们,其实很容易吧。”
“我说过了,这只是个个称号。”
“这正是问题所在……”瑞卡瓦说,“除去我们这些人的乡野俗谈,绅士和淑女们都不断宣扬血族贵族高尚、风雅、勇敢、坚毅,但是……但事实就是他们大多数只敢站在炮灰的背后指指点点,赢了则沽名钓誉,输了就苟且偷生。他们毁灭旧帝国时的风采,我们再也看不到了,或者说,我们如今只能在其他地方看到了。”
“在战场上刺杀主帅!在血族护卫的眼皮子底下!你特么是不是在逗我?”瑞卡瓦惊道,在万军汇聚的战场上刺杀身有异能的血族,这怎么可能?
“……你来做什么?”
“你是指血族么?”扎克雷问。
人影闪现。
那人没有对晕倒的扎克雷补刀,而且,那人的眼睛也不是血眼。
没等扎克雷收手再攻,那人便前突一步,用肩膀将扎克雷撞了出去,又未等他站稳,右手单持匕首自上刺下。扎克雷很不容易地接下这一击,谁想那人已是左手成拳,横扫而来。这次他没能挡住,这拳头打中了他的侧脸,直接把他打晕了。
正好扎克雷今天负责在中帐外守护,瑞卡瓦就干脆把他叫来消遣一番了。他与扎克雷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
“这不是妖兽的名字么。”
光看面具外的部分倒还是挺漂亮的,肤色白皙。
“大概这就叫腐朽了吧。”扎克雷若有所思地笑笑。
等等……什么鬼?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居然在想这个?
“我知道,说出去太危险。其实百姓家长里短也不是不拿这个开玩笑啊,反正都是没啥重量的人,血族也没兴趣来办他们。”
是个来向自己传递情报的,可她的背后又到底是什么势力?难不成是约西亚的探子之一……
“这……”扎克雷有些感慨,道,“要是血族每次能像卡拉泽和拉蒂亚城下那两次一样勇敢劫营,那我们在卡赛利亚也没法赢得那么顺利了。”
他忙把这些有的没的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铿锵之间,扎克雷与瑞卡瓦已经都是刀剑在手。
“对,腐朽的贵族,腐朽的草民,腐朽的军队,腐朽的官僚,总之,腐朽的世道。”说完瑞卡瓦便打了个哈欠。他很累了,话也谈过了,那就睡觉去好了。
虽然他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既然有人能在门外安安稳稳地说出这句话,那他的守卫估计是进不来了。身为女子却半夜潜入营寨,估计是血族……刺客。
瑞卡瓦却还是干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