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花拉闻言心下大乱,脸色变得极不自然。他大概知道黑可汗想做什么了。
“再者我一向敬佩勇士,此人身为鹰岭残部,可背击我大军,身为沃尔纳残部,可死守邻国危城,我颇感兴趣,若能劝降,最好。”黑可汗说着微笑起来,道,“来人,把我新娶的小妾带来!”
此刻,拉蒂亚城上,夏普正眯眼皱眉地看着朝城墙走来的一队人:“黑可汗居然派女人来传话?刚才他的动作是不是意味着那是他老婆?”
“我……”
“其实不要沃尔纳全境也可以啦,他光把公主给我,我也认了。”
等到吻够了,黒可汗才把爱妾抱回马上,为她重新戴好面纱,然后在她耳边温言细语私语了一番。
“恭送公主回府,愿公主安泰!”喊声不息。
“恭送公主回府,愿公主安泰!”埃布尔紧随其后。
“恭送公主回府,愿公主安泰!”她的身后,拉蒂亚守军在高喊。
“一个血族出身,被当做使者的小妾,抓来恐怕也没用。”
夏丹·克烈虽统治埃兰多年,可对埃兰的女袍着实意见颇多,其一即是太宽不显身。当下女子的衣装无疑深刻落实了黑可汗的意见,袍子本身偏紧不说,腰、腕处还束有光彩夺目的绸带,放眼望去,更显前者盈盈一握,后者纤细娇嫩。
埃布尔没意识到,夏普方才的脸色变化和对面开出的条件并无任何关系,存粹是他在观赏海伦娜的容颜时感情的自然流露。
“这是极大的侮辱,黑可汗会恼羞成怒的。”
好一位美人啊,哪怕不露出真容,光凭身姿已可使扎木花拉深感震撼,甚至让周围嘈杂的战士们纷纷闭上嘴。
“而且是一个血族。”埃布尔脸色铁青。
“你特么疯了!”埃布尔怒了。
“不可,按木花所言,这夏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城上士卒虽说不是精锐强兵,可见兵力远多于他们的大军在侧窥伺,犹能坚守岗位,不惧不乱,各司其职,倒也够用。此城险峻,城防完备,若是敌将能统合其力,我军强攻此城,必须臾不得下,久恐生变。”黑可汗淡淡地说,语气平稳,很快分析驳斥了纳骨斯强攻的想法。
不久后,一位身裹白色绸袍的年轻蒙面女子,在十五侍女及三十骑兵的簇拥下被带到了黒可汗身旁。她的绸袍上,埃兰风格的缕金神鸟图案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仿佛即将张翅飞去,没入云间。这幅装扮,扎木花拉从未在她身上见过,她原本惊艳的美感此刻已变得若即若离,摄人心魄。
“情人的礼物么?哈哈,我懂。”孟特穆笑说。
“没什么。”扎木花拉吓了一跳,忙把自己方才一直盯着发呆的红宝石吊坠紧握在手心里,收回衣内。
“我……我是沃尔纳公爵的女儿,马斯顿的公主,海伦娜·乌尔法。”
“她身上有血能在流动。”
“我只是开个玩笑。”夏普对埃布尔歉笑道,随后,他又将头伸到了城墙外,高喊道,“公主殿下,在下有个问题,请问以上这些话,公主是以沃尔纳公爵的女儿的身份说的,还是以黑可汗妻妾的身份说的?”
夏普的虚张声势对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黑可汗而言并没有什么卵用。
“是我,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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