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献给黒可汗的礼物

硬，他郑重地向黒可汗鞠躬行礼，说。

    “杀杀杀！”夏丹骑兵们轻而易举地杀散了城门口处的一盘散沙的敌人，冲入城中，赶羊般撵着拉蒂亚的军民跑，一直砍到拉蒂亚伯爵的府邸前才遭遇了抵抗。

    “骗子！我杀了你！”但听一声娇叱，海伦娜血瞳再燃，瞬间右手又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向扎木花拉的后颈。黒可汗见势不对，右手以雷霆之势猛然挥出，竟是硬生生地一把攥住了海伦娜刺出的匕首的。黒可汗从指缝间追下的血尚未落地，周围的卫兵们已猛虎扑食般一拥而上，三两下把海伦娜拽下马去，死死控住。

    当一位人马武士带着二十一位骑兵追杀溃兵与平民，一路冲到拉蒂亚城下时，他惊呆了。他看到，城门上下没有守军戒备，惊恐的难民和溃兵们挤在一块儿一窝蜂地向城里跑。假如夏丹人绕到城市的另一面，他们会发现一个更加惊人的景象——另一边的城门同样是大开着的，逃亡的血族和朽慢们挤在一块儿一窝蜂地向城外跑。

    ……

    这支亡命奔逃的乌合之众不会想到，他们即将在这儿，拉蒂亚城中，迎来一场影响着整个战争局势的大战。拉蒂亚之围，就在这一声“杀马虏”中拉开了序幕。

    “……谢汗王！”

    “木花，你身后的人是谁？”黒可汗问。

    黒可汗少见地在面露惊讶的同时呆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常，笑说：“实在是令人激赏的女子，扎木花拉，你的运气真不错。呵呵，我开始期待沃尔纳公爵的女儿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然而扎木花拉万万没想到……

    “勇士们！随我入城！”人马武士兴奋地咆哮着，他豪气万千地朝拉蒂亚的城门轻蔑一指，紧接着，他的部下们一齐怪叫起来。

    在家主战死的大乱中，拉蒂亚伯爵的亲族并未逃走，而是留在城中。

    卡赛利亚东南重镇拉蒂亚，伯爵已在对决扎木花拉率领的夏丹军的野战中战死。幸存的贵族们纷纷带领军队和家当向西北逃窜，城市守军逃的逃，散的散，市民们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去乡下避祸，甚至加入难民的洪流，去往遥远的前途未卜的远方。

    他无力地坐在府邸内的主座上，看着门口处浑身浴血的同骑士被敌骑撞飞，看着彪悍的人马武士的脸上疯狂而狰狞的面容，看着骁勇的呼蛮士兵挥舞弯刀把他的部下一点一点压退，不时收割掉几位倒霉鬼的生命。

    这帮夏丹骑兵只是在追杀逃敌而已，哪知道他们竟会捡到如此大的馅饼！

    这一天，在混乱的大地上四处流窜好久的夏普部一头钻进拉蒂亚城，关上了城门。他们乱刀砍死了包括一位人马武士在内的十六个夏丹士兵，又乱刀砍死了一群抢夺府库或挨家挨户打劫的乱民，终于控制住了局势。

    “黒可汗大人……”

    黒可汗把扎木花拉带到远离人群之处，转身停步问道：“木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之下，城西的荒山丘陵实在是太安全了，安全到黒可汗毫无兴趣在西门多设岗哨。

    傍晚，天色昏暗，扎木花拉骑马载着一位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疑似新月教女教徒的人走出了乌尔法西城门，扎木花拉判断这应该是乌尔法全部五座城门里最安全的一座了。毕竟乌尔法南门作为夏丹军入城之门屯驻着很多军队，北门作为不久的将来进军的方向且直面着卡赛利亚王国的窥伺戒备森严，东门和东南门面对着沃尔纳东部尚未臣服的领主和将军们的压力，搜查严格。

    完美的两面夹击！

    “哪个女儿？”

    “额……怎么了？”

    “……什么任务？”

    “杀马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