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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不远处的拒马前,仅仅三排乱民在和士兵们做不痛不痒、你来我往的僵持。大概是因为相比拒马,栅栏更容易攻破,乱民领袖无意在次徒耗人力,因此他们只在拒马前留下了不多的兵力作监视。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你们要干嘛?”友军军官疑惑地问。
“不。”
“那个方向!”瑞卡瓦指向敌阵的另一点,“冲!”
“没错,但你也是血族!”
瑞卡瓦没有回答,拒马打开,他挥刀斩落,一马当先地冲出。
“投降!别打了,我们投降!”一众惊恐至极的乱民们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然而,在战线的其他地方,赛灵斯的士兵们正在被一步步逼退,乱民们从阵后朝营地内投掷火把,很快点着了不少营帐。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
“那个方向!”瑞卡瓦挥刀指向敌阵的一点,“冲!”
不好!几乎是在第一位步兵的手接触拒马的一瞬,敌我两方首领就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对了。乱民们开始朝左右的友军呼叫支援,赛灵斯军的军官亦在质问瑞卡瓦到底想干嘛。
赛灵斯营地外围的栅栏既不结实,又不高大,没挨几下就支撑不住。
“干嘛?”莎莉丝特奇怪地问,微皱的眉目间写满了不信任。
骑兵们无视了投降的敌人,面对仍在坚持战斗的乱民亦毫不恋战,他们从一团乱麻的敌人中转身跑开,再度在开阔地上聚集列阵。
“不行。”莎莉丝特回答得干脆利落,“这是我家的兵。”
“近战!准备!准备!”瑞卡瓦又喊。
“……况且,我是女人啊。”莎莉丝特淡淡地说,“你想叫我履行啥责任?”
他露骨的目光从敌阵后方扫过,犹如锋利的刀尖刮过鲜美的牛排,撕裂口处,肉香四溢。
“将军命我反击。”瑞卡瓦的笑容天真无邪。
瑞卡瓦和他的骑兵们轻松追上回头逃跑的小首领,三两下把他和保护他的人斩杀干净,随即掉头列阵。
西边,一众乱民正在紧密的队形中一步步压来,瑞卡瓦知道,乱民不成形的指挥体系固然反应慢,但好歹不会坐视瑞卡瓦肆意猖狂。
瑞卡瓦猛地回身趴下哨塔,三两步跳到莎莉丝特马前。
近卫队士兵立刻在栅栏前垂下长矛,或平或斜朝前举成三层,正对着汹涌而来的乱民们。乱民们在矛阵不远处放慢脚步,他们垂下简易的木矛和长农具一步步逼近赛灵斯士兵。
“……”莎莉丝特无言片刻,道:“你想要做什么?”
五次背冲后,大片乱民投降、溃逃,奥格塔维娅近卫队的防区附近,敌人瓦解得几乎不成样子,他们仿佛是随手丢出的散沙,又仿佛是垃圾堆上乱飞的苍蝇群。
一次冲锋、两次冲锋、三次冲锋……
又突前了一步,一部分乱民们忽然挥舞农具和武器敲砸栅栏,甚至伸出腿去蹬,反应快的士兵们立刻朝这些人刺出长矛,惨叫连连,血水在栅栏下流淌,受伤的乱民们倒在栅栏前用尽最后一口挣扎着想要退走,可栅栏内再度刺出的长矛没给他们机会。士兵们分心攻击破坏栅栏的乱民,在和士兵们的长矛对峙的乱民们也瞅准机会挥舞武器攻来。
“拉出来!”瑞卡瓦喊。
“……好,如你所愿。”莎莉丝特点点头,转身对一脸懵逼的骑兵队长说,“随他去吧。”
瑞卡瓦的四位步兵在敌我双方惊疑的眼神中大大咧咧搬开了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