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在你去灰松镇的这段日子里,奥布到处寻与你多少扯得上关系而且家中有年轻后辈的人家走动。这些人家,大多数刚才就围坐在餐桌旁呢。”
“……我还是难以相信,而且……这和他在午宴上对我恶语相向有何关系?即使他对我有敌意,在他的算计得逞前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吧,他又不傻,况且他也不是鲁莽的匹夫啊。”
“……早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对初林要塞所有听说过你的人来说,你不仅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还是个凶残狡猾之人。”
若是这些人无法尽职,他们大不了被辞退结束一次失败的仕途冒险,可瑞卡瓦呢?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一旦失去了奥格塔维娅的庇护,瑞卡瓦分分钟就能被弃尸荒野。
“什么人是隐患,什么人不是,我能判断。”说完,瑞卡瓦轻敲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他抓起面前的酒杯把里头的龙芯果酒一饮而尽,随即开始着手帮海吉收拾餐桌。
忽然,艾弥亚手中木棍上的铁盔一个没稳住砸落在地,引得屋内其他人惊讶地扭头看去。艾弥亚摇摇头,再度把铁盔摆在了木棍上挑动、玩弄。
“呵呵,方才在宴上,奥布老儿嘴里哪句话不诛心?至少我会声明我是猜的。”
基维尔笑而不答:“瑞卡瓦,你觉得自己是一位心思单纯的人吗?”
“那你求什么?”
“重点不在他是怎样的人,亦不在你们间的关系,而在他怎么看你。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当时只觉得惊和蒙。”基维尔淡然一笑,“他认为你和吉恩两人间最终只能留下一个,他还认为你是个攻击性极强的危险野兽,简单来说……”
戈弗雷闻言思索片刻,石板般冰冷寂静的脸上山石崩裂似地展开怒容:“既然如此,瑞卡瓦你干脆单把这个叫奥布的家伙的儿子强拉进近卫队,过些日子进军梅尔西斯的路上,我管叫他们家‘得偿所愿’!”
“一个妒贤嫉能、择人而噬的邪恶队长在他未来的士兵的前辈面前说得一段话的话题就是死,你猜奥布会怎么想?”
“这算什么众叛亲离,被你赶走的人大半你见都没见过啊。”戈弗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正试图砸断的一根大骨棒,说。
没多久,海吉家中一众人等终于把房屋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了。
“我看我这次是真要众叛亲离了。”瑞卡瓦喃喃自语。
“呵呵,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罢了。他们可能会逼你自行辞职,也可能彻底改变奥格塔维娅对你的态度,让她轰你出去,谁知道呢?”
瑞卡瓦自嘲地苦笑一番,扶额摇头。
瑞卡瓦正痛苦思索间,基维尔带着淡然的笑意和两杯美酒飘然而至,他把其中一杯轻轻地放在瑞卡瓦面前,道:“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位乡绅模样的人为何那么说你?”
“把名单给我。”
“……不是这个问题,我想问,你恨他们吗,今天那些人?”
“没错。”瑞卡瓦答。
“切勿放虎归山,留下祸患啊!”
“不妥不妥,我和这家伙的过节还没到非要用鲜血洗涤的地步。即使奥布真有挤走我的意思,如今他的阴谋已经败露、瓦解,我没必要多事。”
瑞卡瓦忽然瞪圆双眼,整个人惊呆在桌旁,仿佛石灰岩雕刻出的雕塑:“你的意思是,他误以为我知道他的所有计划,我那段话的目的是在用他亲爱的儿子的命来敲打、威胁他,他因为担忧儿子的安危而阵脚大乱,丢下了矜持与克制,甚至宁可用无理取闹的诋毁和我决裂,以求吉恩不要落到我手上!”
“没错。午宴上你起立后第一段话说得是什么么?”
“反正你也不在乎城市生活,这些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啊。”海吉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完,抱住餐桌上一盆还剩下大半的烤馕转身回厨房了。
“妒贤嫉能、择人而噬。”
“完美,完美得可以取代我了。”瑞卡瓦面无表情。
瑞卡瓦皱着眉尽力回忆:“我和他们说在近卫队就职有死亡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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