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说就是了,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果然,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倒有一半在点评百花丛中那显眼的一片绿叶,特别是贵宾席上,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你弄这么差的一个花魁出来,也太侮辱大家的眼睛了吧。
二柱子刺溜一声把口水吸进去:“老道你就假正经吧。骷髅?要是能让这些骷髅陪老子睡一晚上,老子宁愿少活十年!”
这还没完,帘子并没放下,台后还在源源不断往上“冒”美女,最后足足十八名美人儿一字排开,站在台上,那真是争奇斗艳各有芬芳,让台下的观众连声叫好。
“我也是醉了……”秦行之随口说了一句,接着问道,“你们是哪个县来的?”
“笑话,做官也是本事。”
秦行之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十八个花魁中有一人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很华丽,体型也相当婀娜娇巧,可惜脸就差了点,颧骨微微突起,下巴也过于方正,显得有些呆板木讷。也不能说她丑,毕竟是花魁嘛。但混在这群美女中间,她的缺陷也越发明显。
这确实很难让秦行之理解,毕竟流连风月场所真不是什么好事。大齐朝的官员以到青楼玩乐为荣,但很少眠宿花丛,否则也是要毁形象的。像马公子这样尚未取得功名的年轻人,更是很容易耽误学业,他爹但凡比熊六梅的老爹熊阔海着调一点,应该都不至于放任不管吧?
可是,醉春风的这位新花魁,也过于差点儿了吧?
“是这样,也是巧了,我们醉春风前任花魁,前段日子被城南的吴大善人花重金赎出去了,这位‘夭夭’小姐是新任的花魁。”
花魁被人赎走做妾,这在大齐朝也不算多么稀罕。
秦寿问道:“那小子谁呀,跟老天爷欠了他二百两银子似的。”
别人急没急主持人不在乎,马公子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旁边一直和众人搭话的家伙讪讪说道:“呃,那位,那位是我们青楼的花魁……”
不用那人解释,秦寿鄙视的看着二柱子:“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家老爹是知州,知道的早知道了,不知道的问问别人也就知道了,何必明说出来?显得像是他靠自己的老爹才能当裁判一样。”
废话,别的职业都可以不以貌取人,就是不能套用在青楼花魁身上。
熊六梅忽然指着其中一人说道:“那也能算美人儿?”
十八个花魁亮相完毕,鱼贯着又回到后台。
第一天是“淘汰赛”,完全由裁判打分,从参赛的花魁中选出九名晋级,被淘汰的花魁便失去继续比赛的资格了。白牡丹此前只参加过一次比赛,但晋级还是没问题的,她的姿色虽然不算最好,却也不是垫底,再加上琴艺和歌喉都不错,所以第一天的比赛对她没多少难度。
熊六梅说道:“又不是他当官,牛个屁呀。”
主持人尴尬的笑笑,转向另外两个裁判。
那人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知州大人的家事,我怎么会知道?”
“哦,原来是官二代……怪不得那么牛呢。”秦行之恍然。
通判身后,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妾没什么地位,只要人家肯花钱,花魁又不反对,青楼也不好从中作梗。当然,青楼肯定不愿放走一个辛苦培养出来的花魁,如果花魁自己不愿,青楼绝对会全力拒绝。
那人说道:“我们醉春风是密州府的青楼。”
秦寿眼珠子贼溜溜乱转,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你没见识……女人嘛,长得好看的还不有的是?所谓红粉如骷髅,其实也就是仗着年轻,等过十年你再回头看看,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
台下的观众都瞪大了眼睛。
“我爹不一样,我们那是真本事!”
熊六梅得意的一扬头:“老……我的眼力一向很好,而且那个女人那么显眼,大家都看出来了嘛。”
三人眼热的在台上的美女群中不停来回扫视。
秦行之说道:“老兄,不是我们以貌取人。你家这位夭夭小姐,凭良心说长相也不算差,可什么东西都怕个对比,她跟别的花魁站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小丫鬟呢。”
“他就是靠老子,否则谁鸟他?”二柱子不服。
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读书人打扮,长得十分清秀,总体来说卖相不错。可惜在秦行之眼里,这位有点“作”,仰着头双眼四十五度看天,微微撇着嘴,脸上满是老天爷第一我第二的表情。大冬天的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也不知他怎么就那么热……
“梅姐的眼力现在倒是变好了。”秦行之笑道。
姿色这玩意儿,对吃花魁这碗饭的女人来说,其重要性怎么算都不过分。虽说京城有姿色一般的青楼女子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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