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万一没控制住呢？

    ……

    最后问了某个交情不错的大夫，人家才直言相告：“说白了，你家公子就是房事过多伤了身子啦。”

    “怎么能算了。你没听那老东西说吗，买去宝贝的沈半城家宅不安，这不就是我们的生意来了吗？”

    “那是肯定的，打听消息的事儿就得你这个小白脸掌门去做，老规矩嘛。这事儿你很有经验，我就不提醒你了，一定要把事情打听明白，否则不好忽悠……不好给人家镇宅呀。”

    老家伙虽然和自己一样对师门的道法传承不怎么信，可对那件宝贝还是很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昨天就打算赎回了。现在这么说，他什么意思，真不要了？

    丫鬟还没有决定怎么做呢，大少爷生病了。

    “好！道爷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啦。二皮子，给道爷拿二两银子，咱们这就算两清了，道爷您说呢？”

    “这不叫狡猾，这叫运筹帷幄。”

    “别跟我装，我可已经让步了，现在就看你识不识相……实话跟你说，江湖道爷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你那些花招对我没用，咱们也别玩虚的浪费时间。”秦寿冷冷说道。

    立刻请大夫！

    “那我没办法。”掌柜把手一摊，“您说那是你的宝贝，得有人信才行。就算到了县衙，我们顶多也就是按照作价赔偿你罢了，难道还能因为一件破东西砍头不成。您也是老混江湖的啦，衙门口的事儿应该清楚，到时候县太爷怎么判，还说不定呢。”

    大夫来了不少，这些人可不是秦行之师徒那种坑蒙拐骗靠嘴皮子忽悠人的，没点儿真本事谁敢开医馆当大夫？沈学习的病也不算疑难杂症，大家的诊断结果大同小异：精元损耗过度，导致外邪入体，邪气冲脑因此神智不清。

    沈半城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全部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

    咦？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当然，我是不在乎那破玩意儿的，主要是为了你着想，别再郁闷出个好歹的。”

    “不错，道爷乃是道家鸿蒙派传人，怎么啦？”

    掌柜笑道：“你们也没吃亏呀，两贯银子我没少你的吧？”

    沈半城终于开始怀疑，家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行，那你找个墙根晒晒太阳，弟子去去就来。”

    掌柜一拍桌子，吓了秦行之一跳。

    这次完全没道理，小丫鬟早就被沈半城“隔离”起来了，伺候沈学习的是两个小厮，除非沈学习荤素不忌，不该再次出现精元损耗过度这种情况。

    丫鬟自然死活不承认，她倒是想，可没有的事儿也不能随便承认呀。

    沈半城：“大师就这么走了，犬子的病怎么办？”

    “是这样，那买去您东西的顾客，其实最近家里不安生，所以才到处寻找能镇宅的东西。当然您那物件能不能镇宅，您最清楚不过了。我是这么想的，您两位与其有时间和在下在这里纠缠，还不如去那家看看能不能……啊，你懂的。”

    掌柜为难的说道：“总共卖了两贯多点，再加上保管费，我们给你两贯就亏了。”

    妈的，自家儿子才十二岁，毛长没长齐都不敢说，还房事过度？你们怎么不说他这是有孕在身呢？

    读书能养气——当然，书看多了容易得近视眼，但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懂这个。总之，大齐朝的百姓认为读书有百利无一害，没人觉得痴迷于读书会伤害身体，而且大少爷沈学习身体一直不错，按说也不该因为看书而生病。

    有好心的大夫还劝呢：“沈员外，令郎还小，这种事最好还是能节制一点……”

    “道爷您这就没意思了，那东西又不值钱，何必呢。”掌柜的说道，“本当铺倒不是害怕打官司，道爷如果真这么较真，那咱们只能衙门口见了。不过我想问问两位，你们都是道士？”

    家里有钱，和县太爷有交情，儿子又好学，这日子不要太舒服。

    所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不管打点的多么妥当，真到了县衙，肯定还得被敲一笔，掌柜对此非常有经验。

    “这肯定没问题。那顾客就住在城北，姓沈名伯毅，人称沈半城。为什么叫沈半城呢？因为他家有钱呐，能买下半个县城。他家也好找，城北最大的那个宅子就是了。”

    “道爷没意见，拿钱马上走人……对了，那个买去东西的顾客，你得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秦行之眼睛亮了，师徒两个最擅长的可不就是降妖捉鬼、安家镇宅嘛。

    秦行之迷迷糊糊跟着秦寿走出当铺，直到离当铺老远，忍不住问：“师父，你真不要师门宝贝了。你不是说那东西比你的命都重要吗？”

    不过大家都明白，别人的照顾终归是人情，自己当官才是最好的。

    “你这掌柜也太嚣张了，合着我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秦行之见掌柜对师父很不客气，心中就有点生气了。老家伙是个拎不清的混蛋，那也只能自己欺负，别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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