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你行你上啊

    秦行之站起身来，冲周围露出白牙邪邪一笑，施施然向白牡丹走去。

    “什么？”对方完全迷茫了。

    “徒弟你这就不懂了，听说过大漠中的骆驼吗，咱爷俩就得把自己当成骆驼。难不成你还真是看花魁来了？那花魁卖艺不卖身，看了也是白看。”

    秦行之咬了一口苹果：“你还挺有经验的……这没道理呀，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有钱的样子，想象不出你逛青楼是个什么情形。”

    “这……”

    “师父，小姑娘白倒是挺白的，似乎还配不上白牡丹的名号吧？”

    珠帘一跳，里面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板着个小脸，怀里抱了把瑶琴。

    这就是花魁？似乎也没多么漂亮嘛。

    秦寿含混不清的教训了徒弟一声，继续和桌上的果品战斗。

    两人的对话不可避免的惊动了附近的人，这些人自然不肯答应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子侮辱他们心目中色艺双绝的“女神”，纷纷指责秦行之。

    “那穷酸少拽文，白小姐就是天生长得俊，你咬我呀！”

    可白牡丹却不能赶人，毕竟来的都是顾客，这点她还是明白的。

    “没见识，且看着。”

    秦寿埋头当骆驼，秦行之则好奇的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大厅深处看去。

    小姑娘冷淡的扫视了一眼大厅内的各色人等，秦行之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一丝轻蔑，也不知一个青楼的“商品”有什么底气这么傲。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走到瑶琴前面坐下，伸手拨动琴弦，一阵优美的琴声便回荡在整个大厅。随着琴声响起，大厅内众人也逐渐不再说话，摇头晃耳的边听边应着节拍轻轻拍手，一时间全都成了音乐鉴赏家。

    可惜晚了，众人对秦行之指责，与其说是看不惯秦行之，不如说是希望引起白牡丹的注意。虽说白牡丹卖艺不卖身，可万一被她青睐呢？所以这些人的动静就稍微大了点，白牡丹一曲奏罢，还沉浸在孤芳自赏的《白雪》境界中呢，听到众人的吵闹不由得皱眉。

    果然，只见她也不看厅内众人，只是微微屈身行了一个礼，然后用黄鹂般清脆的声音说道：“小女子白牡丹见过各位贵客。”

    “兄台，且不说赎不赎的话题，刚才你说白小姐曲子弹得不好，不是在下诬赖你吧？”这位决定转移话题。

    事实上，秦行之怀疑大多数人都在装，这曲子真的好听吗？反正他是没什么感觉。

    “这话说的，当初师父跟你师祖……唉，不提也罢。”

    那后来的女子，肯定就是百花阁的花魁白牡丹了。

    “哎呀张二哥，你可别恶心小弟，让一个穷酸书生咬你算什么？要咬也得白小姐咬才有意思嘛，你说对不对？哈哈哈哈……”

    要不说什么东西都怕对比呢。

    白牡丹等大厅里人声稍微低了些，继续开口说道：“妾沦落风尘，自知命贱，只是从小痴迷于诗词琴艺，略有点儿心得。如果各位贵客不嫌弃，请听妾弹奏一曲。”

    她是青楼花魁没错，但正是因为这个特殊身份，她也就特别敏感。

    低声对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那丫鬟指着秦行之叫道：“我家小姐请那位公子上来说话。”

    师徒两个很快就弄明白了热闹的原因。

    两人说话的声音略大，终于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管能不能听懂，这时候都不能露怯。

    “您老人家还能吃得下？刚吃完一大桌菜。”秦行之毕竟年轻，脸皮略薄。

    师徒两个找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了。

    “这个嘛……”秦寿居然认真思考了一番，“那得看给多少钱。只要出钱够阔气，就是让为师给他跳媚舞，道爷为了你娶妻生子的大事也不是不能做。”

    青楼这种地方，虽说顾客来的主要目的是解决生理需求，但也不能和暗门子一样直指主题，那多庸俗啊——而且也很难赚出成本。

    秦寿低声嘟囔：“让你老实点你不听，现在好了……混小子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其实是混进来的？赶紧赔个不是，再弄俩水果带着，咱们撤吧。”

    一曲奏完，众人立刻纷纷叫好。

    “白小姐天生丽质，几天不见更加明艳动人啊……”

    等听明白怎么回事，白牡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这还用学？一个青楼女子——好吧，她是清倌人，那也是青楼女子，弹奏《白雪》这种高洁的曲子，那能弹出感觉吗？师父，如果让你去给人家做法事念往生咒，你会不会觉得膈应得慌？”

    秦行之撇撇嘴：“附庸风雅……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哪有那么好？”

    “那我该感动了？多余跟你说这些！”

    秦行之笑而不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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