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走远……”
妇女手中的篮子的手臂刚抬了一下,一道沛然剑意乍然出现,瞬间将妇女整条手臂斩断,鲜血喷溅中,满篮子的鸡蛋滚落一地。
“难道你真打算做一辈子伙计?”力鬼反问着:“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不懂词曲,但他们说词道一途就像修炼,需要长年累月的淫浸,字句之间反复的推敲,你如何做到在词曲、武道这两方面并行不悖的?”
“其实我是天才。”宋钰无耻地摊着手,又说道:“请你出手的话,你要开多少的价码?”
罗雅丹逾是惆怅越是心情烦闷,连带着看街上那些人那些物俱是碍眼,随即皱眉苦笑:“我这是怎么了?”说罢,又强打精神漫无目的地朝前面走着。想不明白的事情,罗雅丹就不去多想,纠结于一个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这不是她的风格,偏偏身边少了秋兰,让她心里有话都不知道向谁吐去。父亲后来也重新给她安排了丫鬟,但两人之间主仆分明,泾渭森严,罗雅丹干脆出门的时候都不让丫鬟跟着。
因为这里太乱,蛇虫鼠蚁衍生不息。
杀意,就如池塘里忽然乍起的微风,不知道起于何处,只是见着青萍晃动。
胖子不敢再上前一步,在他们进入天关城之前就被反复叮嘱过。天关城有两个禁忌要避开:天罚与夜叉。
胖子借同伴之力将夜叉的杀意化解,豁然转身望去,身后街道上稀稀拉拉几个人之外便只有探出篱笆墙,伸到道路两旁的花朵。一切都照旧,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但那道被中段的杀意忽然又降临到头顶。
而夜叉则是黑暗中的一条幽灵,要达成大计,必须得对这幽灵隐忍。和夜叉发生冲突,不论胜负,必然会被城卫司察觉。
罗雅丹不知不觉就逛到城东,这里虽然是从海口城那边过来的必经之地,但却不是人潮聚集点,相对于西门和似锦巷来说,这里冷清得可怜,那些家底殷实的人大都不会将家安置在城东。
暗中蹲伏了好几日,原本以为罗天舒对这宝贝女儿关心得紧,会安插一些护卫在暗中保护,一连观察了好几日却发现是他们多想了。唯一的麻烦就是要动作要快、要干脆利落,一旦被城卫司知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从天而降的“天罚”。
罗雅丹吓得尖叫起来,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看着一个女人手臂好端端的就在自己眼前莫名其妙的断了,断得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就如蛇与鹰一般,天然的敌人。
“五百两,最低!”
少女情怀总是诗,没有那个女子不在心中憧憬着一场浪漫邂逅,一川烟雨中,一张油纸伞下,和远行出游的陌生书生不期而遇,演绎出惊天动地的浪漫;又或者是朱门半掩的院墙之外,姹紫嫣红的李白桃红下,上演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而不是柳未寒那样浑身铁甲,连走路都要将在地上印出硬邦邦的脚印来。
胖子手搭在折扇上,这是他动手的前兆,下一刻他脚步刚迈出,后脊猛然发寒,一道毫不遮掩的杀意扫过他脑勺。
夜叉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被这条疯狗盯上,除了离开天关城几乎没有第二个办法。
“你也察觉到了。”宋钰漫不经心地喝着碗里的汤,不时拿眼睛瞟着在街上闲逛的罗雅丹:“哎,我说你真打算卖一辈子混沌?你那一手刀术算可惜了。”
“好。”
但这次,他已经有了准备,真元流动全身,逆着那道杀意而上,立誓要将夜叉的藏身之所揪出来。
罗雅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开始谈婚论嫁的,柳未寒确实也是极佳的夫婿人选,算是标准的金龟婿,但真要谈婚论嫁似乎也太快、太突然了一点,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缺少着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