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会的不多

一年前，我开始独自琢磨五弦，还算稍有涉猎，其余都未曾接触。”

    有仆人端着盘子从二楼扶梯上走下，盘子里里放着被重重咬过几口的半支鸡腿。

    王之源得身后笔友们对宋钰的口诛笔伐，一股豪气从胸胆处滋生，傲然问道：“说你贱籍还不承认了？本少爷问你，你可精通诗书？”

    “放手！”宋钰轻声向仆人说道。

    雍锦坊今夜来了不少有头有面的人物，雍锦坊既然开门做生意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再说她也犯不着为一个乐师和这些财神爷过不去。

    大娘无奈，只得冲下方宋钰挥了下手绢，又用嘴努着那扶梯处的王家仆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去了。

    王之源觉得口鼻间热乎乎一片，心道不妙，怕是流血了，却依然光棍地迎着宋钰笔挺地立着：“你这贱奴，我要你活不过……”一只脚不等他说完，便重重踹在他腰眼上。

    “那你可擅长弓、马、射、乐？”

    所有人都爆发出哄笑，还有好事者用筷子敲着酒碗催促着：“磨磨唧唧什么，领赏还这样不情愿？”

    因为没有人能将这等血腥的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至少王之源还没有见到过。

    “知……知道。”王之源心中怕到极点，那些高来高去的异士仙人他也听过，冷酷嗜血的将军也见过一二，但和面前这面相凶狠的乐师比较起来，王之源觉得那些人都是温和的兔子。

    那人连连鞠躬，哪里还敢惹这尊瘟神：“先生说得极是，君子岂能欺之以贫贱，唯先生如此，才算得真名仕自风流。”

    “不送！”宋钰忽然一侧身，带着衣袖转了半圈，那仆人陡然失去重心，身子如轱辘般滚了下去。

    “喏！你还不过来领赏？”那仆人大模大样地站在扶梯一半处朝宋钰吆喝道，故意放高声音好让众人听见，说完还讨好地往王少爷那里望去。

    秋兰等人在厢房看得起劲，忽然听小姐说道：“秋兰，咱们出去。”

    那仆人指着脚下楼梯，拖着阴阳怪气的强调说道：“宋先生，难得我家公子一番心意，你就在这里吃了吧！”

    “你吃下去，我放手；不然，我送你下去。”说罢便微微抬起右腿，他本就站在高出宋钰两三梯的地方，这一抬腿便自然而然到了宋钰胸口。

    整个酒楼都安静下来，连三楼上叽叽喳喳的那些看热闹的乐坊女子也停下交头接耳，这无端无状的赏赐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倒是秋兰躲在格子窗后面幸灾乐祸地笑道：“亏得王公子想出这等妙法，算是为小姐报了先前胡乱奏乐之仇。”

    这种风月场所，捉弄乐师、小厮，甚至是捉弄乐女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既然大家花钱取乐，乐坊便要坦然接受，既便是有人要姑娘们去陪酒，只要能出得起钱，乐坊便要如客人意，至于陪酒之外的事，就需要乐坊大娘们和客人好好合计。

    “就站在那里，让他过来领赏。”二楼那些围观的一众公子哥中有人吆喝了一声，那仆人闻言果真就站在那里，双手端着托盘不愿再挪动半步。

    “好你个贱籍乐师，莫是给脸不要脸。”王之源排开众人，当先一步迎着宋钰气势汹汹走上去。

    秋兰哎了一声，她知道小姐性子喜闹，便要跟出去，柳未寒及时伸手将她们主仆二人给拦了下来：“本来王之源便是有在你面前逞能的心态，你这以出去正好遂了他愿，再说了，一群舞文弄墨的读书人，还担心他们闹出什么乱子不成。”

    “所以你活该是贱籍狗奴才。”王之源手臂一挥，做了陈结：“那你会什么？”

    “别去！”月娇在后台暗门那里悄悄掀开一道门帘，压低这嗓子说道：“你不用理会他们，这种事大娘会打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