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悠闲地落在林间,挑着嫩草吃着,萧索的微风,人影萧索,他静静地坐在篝火之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轻轻地挑动着篝火,篝火发出“扑哧!”的声音,灰烬中火光微红,跃在空中,犹如萧索的精灵一般。
一柄杀人的刀,刀光是杀尽亡魂的鲜血在哭泣。
惨叫声传来,多多老去的梅花飘落,地上碾碎成泥土,明年这里野草青青,却再无嫣红的梅花。
如雪消融,那是一泓秋水般的剑光,玉手如雪,皓臂如藕,她如同花间的蝶儿,轻舞着翩翩的舞步,手中那秋水般的长剑不似凶器,而是那优雅的挥毫笔端,划出的却并非银钩铁骨,而是朵朵生命的花儿。
“啊!”破空之声,月色下暗器如同迷人的蝴蝶一般射来,他看到自己的兄弟身上血花绽放,带起残酷的美丽,重重地倒在身上,“很快我也会这样吧!”他心中自嘲,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树间梅花落下,点点梅花已经老去,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他只是苦涩一笑,心中无奈,“这就是命!”他默默语言,只是心中苦涩,若是能够活下去,谁人会想去万人唾弃?
“有十数匹骏马向这里奔来!”手下说道,不敢看头儿因为怒色而扭曲的脸孔,他长得温文尔雅,可是发起怒来却是如同雷公般的嘴脸,让人生寒,这些盗寇都是刀口舔血营生的大汉,生死见惯,可是他们在他们头儿眼前却是大气不敢出。
“将那些马干掉,大家戒备,不要松懈!”他怒声吼道,为手下的不警觉,也为心中的那一阵不安,他本是读圣贤之书,年轻的时候怀着报国安民的志向,只是时运不顺,世无明君,民不聊生,他也是无法活下去,只能够落草为寇,为的也只是在乱世中苟存性命而已。
他是这些人的首领,看着这些粗豪的汉子,他有种无言的萧索,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明天埋骨荒野,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梦中一睡再也醒不来,他只是希望可以带着这些人活下去,虽然他是满手鲜血的盗寇。
“傲雪!”那是他的名,亦如他的刀,傲雪绽放,带来一片殷红。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不知道是下一刻是否会凋谢。
“跟我走!”头儿一刀将一匹受惊的马儿砍死,看着马儿倒在身前,他没有什么痛惜的,可能很快他就与马儿一个命运,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在黑色的林间奔跑着,树间月色照着他们狼狈的身影,生死,不过是一线。
战马嘶鸣,如风雷怒吼,马蹄声渐行渐近,他霍然惊醒,不再沉浸在无用的神伤之中,“小心!”他怒声吼道,刀口舔血,这样的生活没有警惕的警觉心,那么第二天就可能再也醒不来,“警戒的人都他娘的死在女人的肚皮身上了吗?”粗俗的怒吼从他的口中响起,让人很难习惯他一身书生打扮。
他们害怕他们的头儿,他们的头儿杀起人来毫不眨眼,杀得兴起曾经让一口钢刀蹦掉口子,恶人自是害怕更恶的人,所以他是他们的头儿,因为他更加恶。
刀,是刀;刀,亦非刀。
这就是江湖,心不由己,他只是浮萍一点,只是希望保住自己;
点点花瓣落下,一如萧索的人,这,苍老的夜,人,已经苍老如斯。
“头儿,附近没有发现敌人!”手下的回答让他感到不安,他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刀光如同流光板乍现在眼前,漫天雪花般落下森寒的冰棱,嫣红粉色,慢慢红雪掩来满目,刀光在他的眼前一闪,漫天风雪,便是那刀光。
寥寥树间,枯枝慢慢凋零,树间几簇老梅,点点幽寒随风。
马声嘶鸣,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只看到十数骑奔来,一阵烟尘弥漫,一时间,竟有万马千军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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