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鍊的脸色一变,举起手来,正要下令大家一涌而上,杀了这帮倭寇,李沧行却突然道:“沈经历且慢,事情好象有些不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个个脸色一变,李沧行心下奇怪,这个倭寇剑客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比武。于是对着那个红甲倭将沉声喝道:“你们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谭大人说了,弃刀投降,还可以留得一命。”
上泉信之转头对着沈鍊厉声说道:“柳生先生说了,想要拿他的武器,到他尸体上拿好了。你们中原人只会以多欺少,没有一点武士的荣誉,我们今天就是全战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们这些小人投降!”
李沧行低声道:“二位大人,以小人看来,那个叫柳生雄霸的应该是被上泉信之这伙人骗来当保镖了,他并没有跟着这些人杀人抢劫,只是在我要杀上泉信之的时候出手相救而已。”
那名叫上泉信之的红甲倭将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谭大人,我会说汉语又有什么用,比如今天在南京城外,你们会让我们进城吗?还是城门一开就出来几千士兵,想置我等于死地,现在更是一路追杀到这里。”
谭纶却开口道:“你应该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铁牛兄弟吧,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和上次怎么不一样了?还有钱胖子怎么也变了脸?”
上泉信之转头对着柳生雄霸一阵嘀咕,只见这柳生雄霸脸色一变,一字一顿地说了几句话,声音不高,但分明透出一股坚决和杀意。
倭寇剑客的脸上突然肌肉跳了跳,狠狠地瞪了李沧行一眼,说来也奇怪,这人一直神色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更没有其他倭寇眼中的凶悍与杀气,但刚才那一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股李沧行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感觉,不是杀气四溢的那种,而是看你的眼神就象看一个死人。
李沧行虽然恨极这帮残忍狠毒的倭寇,但对这个武功明显最高的剑客,却总是感觉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甚至恨不起来这个人。
谭纶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伙人,从浙江那里登陆以来,一路几千里都是到处杀人抢劫,都是我们大明主动攻击你们吗?如果说语言不通还可以解释,但你这倭人明明会说汉语,还狡辩什么!”
李沧行看了一眼上泉信之,转头低声对谭纶说道:“还请二位大人移步,小的有话要说。”
那倭寇剑客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头问了那个红甲倭首一句,红甲倭首面色凝重,回答了两句,倭寇剑客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他也清楚李沧行是自己这方武功最高的一个人,手中的那把闪着紫光的宝剑更非凡品,一会儿真打起来,对付那个柳生雄霸还主要需要倚仗此人,于是他点了点头,叫过自己的副手吩咐了几句,便和谭纶一起跟李沧行走到了几十步外的一个背风之处,与倭寇们隔了百步左右。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个叫易容术,我们行走江湖时有时候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改扮一下,得罪之处还请谭大人见谅。”
想到这里,李沧行抬起头,对着那红甲倭首喝道:“这个柳生什么的既然是来中原挑战各大门派的,为什么会找我比武?我又不是这些大派的弟子,只不过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那个红甲倭首还说这个叫什么柳生雄霸的倭寇剑客刚才的那一下刀气是手下留情,李沧行也有这种感觉,那刀气来势虽然凶猛,但速度却并不太快,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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