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三辈说:“在景铃山的西山口,离这里有差不多有二十里的路程。”
刘大壮说:“我当然听说了,我娘和我说,老毛子在我们这里修铁路,肯定是黄皮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在东北,大家习惯把黄鼠狼叫做黄皮子。
徐峰指着日本人离去的方向,说:“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别的路能到那里。”
穷三辈问道:“恩公,你还要什么妙计?”
当然日本人也是有深远打算的,这些日本人里面,有一部分其实是准军事组织的成员,他们表面上是帮助俄国人做工,暗地里却在搜集中国东北的情报。
穷三辈在一边问徐峰:“恩公,是不是我们的计谋起了作用,老毛子怕了,这不坐上车滚蛋了吗!”
小菊一郎笑道:“主管先生过奖,我们日本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国家,从文明诞生的时刻开始就注定是亚洲的主宰者。”
三个人于是就把这块枕木往一旁移了七寸,然后他们如法炮制,又移动了五根枕木,徐峰说:“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再来看热闹。”
刘大壮蹲下身仔细敲了敲,说:“是的。”
那个俄国兵一听,连忙说:“是的,他们不让我们砍山里的木头,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徐峰笑道:“我倒有个法子,今晚我们……”
那群日本人足有三十来个,一听这话,纷纷拿起身边的铲子,镐头,撬棍等工具,跟上小菊一郎就走,他们的对话,在场的中国老百姓是一句都没听懂,大家迷惑不解,也就渐渐散去了。
徐峰笑道:“附耳过来。”随即小声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现代的铁路建设,为了节省木料,所以枕木都使用混凝土,在19世纪并不涉及这个问题,所以俄国人的枕木都是用木料制成,俄国人是先铺枕木,再铺钢轨,所以有好长的一段道床上只有枕木,没有钢轨,徐峰看了看这些木头,问道:“这些木头是不是景铃山里的乔木?”
于是三个人把一条枕木从道床的石子里面挖出来,徐峰拿出从村里裁缝家里借的尺子,在枕木原来的位置量了一下,说道:“把这块枕木向这边移上七寸。”
主管皱着眉说:“这是怎么回事?二十三厘米,大约就是中国人说的‘七寸’,这个词被中国人用来形容要害部位,七寸,是不是对我们的一种警示?难道真是我们触动了中国的神灵吗?”
徐峰思量再三,说道:“我要去一趟木料场,你们帮我带个路吧。”
徐峰心里纳闷,想道:“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日本人吗?”
小菊三郎量了一番,对俄国主管说:“有五根枕木被移动了大约二十三厘米。”
东北十二月的夜晚,寒风呼啸,徐峰带着刘大壮和穷三辈,借着夜色的来到了铺铁轨的地方,现代铁轨的铺设方式与19世纪初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材料变换了,铺设铁轨的时候,先在地面上用石子堆出道床,然后把枕木的一半或更多埋进道床,以此来固定枕木,再在枕木上用铆钉安装上固定铁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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