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爷笑道:“你们的刘金秋老爷子托我烧一批瓷器,我们烧好了,特意给送来。”
沈晚晴那一记掌刀当年在特工训练基地可是让教官都称赞不已的,沈涛笑道:“可能是我从小就练这些东西,习惯了。”
沈涛一脸无奈,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于是两人去到钢铁厂,路上程九爷笑道:“没想到建一个钢铁厂这么难,这些东西还需要拿马车运。”
工程师一直后面,说:“刘老在那边盯着转炉呢。”
还没到钢铁厂,救远远地看见一串长龙,从港口连接到钢铁厂,走近了就才发现,原来船上的设备卸下来之后没有办法运到钢厂,尽管钢铁厂的厂址距离港口很近,可是毕竟也有一段距离,这个时代没有大型的运输车辆,所以只好发动当地百姓,有的推着手推车,有的驾着马车,把设备的零部件运到钢铁厂组装。
林远心想:“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上了船再说。”于是林远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一起上了船。
那个工程师一脸茫然,说:“钢水的温度有1300多度,我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测量这种温度。”
果然,程九爷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您说什么?”
刘金秋说:“矾土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铝,用这种东西冶炼透气砖,能耐高温。”然后感叹道:“唉,不得不感叹,我们老祖宗的手艺!”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众人回到琉球,安排了邓世昌和沈涛住下,林远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先到钢铁厂去看看情况。
林远问:“那你怎么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
程九爷笑道:“当然当然。”说着从包里把一块带着管子的砖递了过去,刘金秋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
等到船开了,那个兵卒才笑道:“邓管带,我叫沈涛,我就知道你想走,我把你们的谈话都记下来了。”
林远笑道:“万事开头难啊!我们的海军最开始的时候还划着舢板去打人家的驱逐舰呢,现在不是连航空母舰都有了吗!”林远发了这几句感慨,没有考虑到程九爷能不能听得懂。
与后世的钢铁冶炼不同,这个时代控制钢水的温度主要依靠工人的经验,其实就是在现代,有很多中小型的企业还是根据经验来判断温度,技术强大的工厂会使用红外线测温仪。
邓世昌问:“我一个带罪之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晚晴抢先说道:“那好,我们走吧。”于是对着林远使了个眼色,带着众人向着她之前安排好的码头走。
林远、沈晚晴和邓世昌在最前面走着,那个兵卒走在最后面,一路和众兵丁说说笑笑,林远小声地问邓世昌:“邓管带,你可知道那个兵卒的来历?”
林远正看着,突然看见一个老人向自己挥手打招呼,林远细看时才发现,这人穿着明朝服饰,手里提着个包,正是那日拜访过的程九爷。
同样遭遇的还有煤,上一次英国人用劣质褐煤替换优质烟煤的计谋没有得逞,这次老老实实地把烟煤运了来,由于老百姓的马车,驴车有限,车子都去拉设备零部件了,这里的老百姓只好用笸箩,簸箕装煤运到工厂,还有的百姓直接用一块大布,包起煤来就走。
林远连连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当我没说过。”
那兵卒在他头上打了一下,笑骂道:“就你小子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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