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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和你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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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同学早已经回了家。只留下大刀这个卫生班长检查卫生。教室里有几个老实巴交的学生定不会帮大刀。唯一稍对我不利的是小飞也刚被他爸接走。但单挑这个局面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次大刀反应过来了。

    我用尽了十三岁时候的所有力量,一个边侧踹。我觉得当时的力量不比专业训练人员少多少。

    言归正传。回到这位劳动班长的话题上。

    我一直认为,作为一个体育特长生,打架是必修科目。比如国足。人家就很能打架,所以人家体育就好。就是因为体育太好,体育好,身体就好,吃吗嘛香,前半夜喝前半夜的酒,后半夜还不耽误玩后半夜的小姐,至于白天踢球,那他妈是副业。

    长大后再回想起那时的情景。那把无论怎么使唤都坏不掉的凳子总是第一个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就是那把凳子,第二天仍旧正常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稳固的承托着某位同学的屁股,屹立不倒。

    像我和大刀现在这个岁数的人上初中是没有BB机的和手机的,所以那时打架叫人基本上靠喊。

    即便是这样,有时还会有老师认真的在卷子上标出我某个拼错的拼音。

    我一直觉得,这就像是妓|女第一次出来卖,她总是对她第一个顾客印象深刻,对第一次抓他的警察印象深刻。对一次收到的钞票印象深刻。

    因为老师和教导处主任是我和大刀打架开始之后一个小时才赶来的。很像香港电影警察的作风。对于老师这种几乎等同于自由人的职业来说,我相信他们是从家里或者是酒桌上赶来的。甚至不排除有个别老师接到电话之后说我知道了打完这四圈牌我就走的现象。

    就这样一战成名了。

    那场架几乎打出了人体的极限,是成人版的。有限制级,所以看的过瘾。

    确实,整个过程我只说了这三个字,因为我真的痛恨别人对我说你他妈。

    我说,你他妈。

    出来混,迟早需要还得。

    我接着问某局长咱们喝什么红酒。

    进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吉光,他和几个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学校门口蹲着抽烟。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吉光。然后进班的第一眼看到大刀,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蹲着抽烟。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刀。

    小飞说完之后我对小飞说,一会让我抄抄你卷子。

    都是挨打之后知道的。

    之前我说了,喜欢打架和擅长打架是两回事。也就是说,其实我是揍不过大刀的。

    某局长淡定的说,昨天我白酒喝多了今天咱们就喝红酒吧。

    但就这样,仅仅因为一次普通的周末卫生打扫,十三岁的我和十四岁的大刀打坏了三张凳子。

    于是我很快被大刀打到在地。

    即便是这样,有时我的总成绩还会在小飞上面,因为我对英语有所爱好,每次都会认认真真的把英语卷子的最后一道题写完。

    在我用凳子腿边拍大刀边默数到几十下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大刀缓缓站了起来。

    初中的第一场架基本上平局收场,当然这是我单项对外的宣称。后来我总是对大刀说,大刀,其实总体来说,我和你上初中时的三场架,第一场我不曾赢,第二场你不曾输,第三场我要求打和你不答应。所以,我们俩整体上是不分上下的。

    我理解他的反应。牛比惯了。受不了。

    后果显然很明显,在我考虑左勾拳还是右勾拳的时候大刀还没有确切的反应,于是我决定一个侧踹。

    我记得那时是小飞拦住了我,当时我年幼的心灵想的很简单,我就是想冲上去,把大刀踹倒在地,然后对他说,我就是他妈看你,就是他妈看你。怎么样。

    以此类推,大刀之所以在小学就能进到体育队,那是因为体育队的人能打架,至于是不是能跑能跳的那跟大刀是没有关系的。

    关于大刀这个劳动班长,我和小飞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我所在的这所初中每次期末考试的时候都是论成绩分考场。也就是说,年纪前多少名在第一考场,依次类推,最后多少名就只能在最后第十几的考场。

    大刀没有回答我,只对我伸出一只中指。

    大刀站起来的那一刻在我眼里是缓缓的,其实大刀的动作已经很迅速,我刚看到他缓缓站起来的时候我手里的凳子已经到了大刀手里。

    我揍了大刀几十下大刀还能站起来,等大刀站起来揍我的时候,我还没有看清楚,似乎也就是两三下,我的鼻子就出血了。

    因为整篇作文我用的全部是汉语拼音。

    于是有时我的英语作文会得满分。当然这要有某个老师批卷子批昏头的几率。

    小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坐在第十九考场的最后一排。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监考老师趴着讲桌睡着了。十九考场的监考老师任务很简单,只需要把每个考生的教科书全部收掉。然后互相之间便可以随便抄,只要别抄错名字就行。

    于是形势瞬间逆转。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老师和教导处主任赶来的时候,大刀已经收手了,他坐在他的凶器上,倒不是他迷途知返,真的是打累了。

    对于那时一群毛都没有长出来的小处|男们,单挑是革命的,会因为各种原因单挑,比如说你借了我一块橡皮还给我的时候就剩下半块你他妈硬掰掉一块留给自己了,或者我在厕所抽烟你进来了你也想抽一根我没给你你一出去竟然就舔着脸告老师了。在或者我上课偷喝哇哈哈你后面咯吱我让我一口喷到正写字的老师屁股上了。诸如此类,就会出现一个人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说,我他妈和你单挑。

    没有抄小飞的时候我总是ABCD的在卷子上乱写。这就经常出现某道题只有ABC三个选项而我会写一个D在括号里的现象。直到开始抄袭小飞的答案。这种问题迎刃而解。

    我记得当时我看了小飞一眼,小飞脸都有点发青,这是我们俩个中规中矩从小就在铁路西的小孩子所不能接受的。

    其实许多年后,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一句一击即中的话可以告诉大刀。

    第一次冲突之前我一直以为大刀是看小飞不顺眼的,他一直憋着劲想胡小飞的。结果我成了放炮的。

    当时我的心里在说,我擦你妈。但是我的嘴在说,服务员,上某某年某某红酒。

    大刀没反应过来,还在说,我们的教室就他妈跟我们家一样,老师说了,我们他妈要爱惜这个地方。

    这是一所市重点初中,没见到大刀的时候我和小飞一直都这么肯定这所学校,为了进到这里,我的父母花掉三千块,小飞更严重,因为他小学二年级就留了一级,所以他的父母花了六千块。

    我总是抄小飞的,因为小飞对于某道选择题是选A还是选B总会认真的挑很久。比如很认真的闭住眼睛用中指用力的往试卷上点。点到A就是A,点到B就是B。或者认真的把橡皮扔起来,扔到A就是A,扔到B就是B。扔到地上就选D。

    两个人打到眼睛变红的时候同时脱掉了校服,当时已经是初一的下半学期,寒假刚过没多久,我看到大刀脱了校服就脱毛衣,脱了毛衣竟然还执着的把贴身小背心也脱了,我隐隐约约听到周围一片低呼。我当然也不能让观众失望,于是很快又一片低呼。

    大刀你他妈当一只校长的狗的狗你妈还敢骂我?

    这位主管贫困山区教育的局长说我们也别喝太好的了就喝某某年某某红酒就可以了。

    由此可见,文化这种东西,还是有的好。

    整个过程我几乎直说了这三个字。因为我痛恨别人对我说你他妈。

    我们这个伟大的母亲孕育出来的种族就是这样,用三个就可以概括——穷牛逼。

    其实这种感觉就像我后来成为某办公室主任时,我和某教育局局长在同一个饭桌上时,我问某局长,咱们今天喝什么酒。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大刀反应过来的表情,瞳孔放大,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神像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

    大刀的注意力仍旧放在那片地上,说,我管你叫什么,你看你他妈怎么扫的,那还有一片纸。

    就是这缓缓的一瞬间。我的这位蜡烛,化掉了。

    或者说倘若当时我要听你大刀的把那一片纸扫去,我岂不就是校长的狗的狗的狗。

    从开始到结束整整五十分钟,据当时的群众反映,在老师们赶来的时候,楼道周围和楼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学生,甚至不排除一些已经出了校门又被叫回来的。

    这瓶某某年某某红酒,对于当年的我和小飞来说,至少可以买两万多根冰棍王。至少可以资助一名贫困山区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甚至加上不知名大学的研究生的费用。

    由此可见,吉光在村里的房子有多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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