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标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一句话:“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掉敌人。”
吴标第一个出场挑战卜应凤,此事极为怪异。
吴六奇和他手下的三十六人算一部分,定南五寨算一部分,月湖寨卜家兄弟算一部分,周昶、黄海如和谢志良算一部分。
但是吴标的这柄梭镖却不然,镖头后面连着一根细铁链。铁链有九环,所以才有一个九环链子镖的诨号。
但是吴标双臂屈肘往后一闪,两只手刚好处于自己腰间。
卜应凤果然有所准备,而且以攻对攻。吴标的双肩一沉,卜应凤的大刀已经挂着风声,刷的一声斜劈下来。
“今天我们忝为地主,自然要抛砖引玉。卜副寨主,此前我们都没有尽兴,这开头的垫场戏,还是让我们献丑一番,如何?”
燕青十八跌,又叫做地趟拳。
这种拳拳着肉,死缠烂打的搏命方式,周昶还是第一次看见,自然是大开眼界。
至于是不是有失风度、阴损下流,擂台上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吴标双臂自然下垂:“自古常言,相打无好手。擂台之上刀枪无情,拳脚无眼。什么点到为止,那都是糊弄外行的鬼话。我就一句话:如果没有人主动认输,就一直打下去。如何?”
擂台上两丈之内,全部都是凌空飞舞的梭镖,还有梭镖留下的虚影。
气急败坏之下,卜应凤怒吼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可以看出两个人功夫不弱,那就完全是街头混混之间的打架斗殴。
卜应凤此时上台,背后已经插着一把大刀,不过他双臂抱在胸前不以为意的叫道:“姓吴的,既然你先上台,那就来句痛快话,究竟怎么打?”
这已经不是比武,完全就是正面决死搏杀,所以不需要限定比斗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吴标所说的“死而无怨”。
周昶也看得微微点头,但是嘴巴里却是:“不好,糟糕!”
吴标有兵器,而且就缠在他的腰间:九环链子镖!
不限定比斗方式,那就说明在擂台上偷袭暗算都是合理合法的。你用拳头的时候,别人可以突然使用兵器。你刚拿出兵器的时候,别人的暗器可能已经发出来了。
吴标和卜应凤两个人都是连环三招针锋相对,宛若行云流水一般使出来,果然都有真功夫。
原来,吴标刚开始没有动用兵器,并不是他身上没有兵器。
叶青儿刚才就是叫好,听到周昶嘴巴里吐出糟糕两个字的时候,发现台上的卜应凤果然就要糟糕。
只要近身肉搏,就可以废掉敌人手中的兵器。
叶青儿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我要你帮我组建一支女兵营,和熊家军一模一样的女兵营!”
卜应凤不过十九岁年纪,正是盛气凌人的年龄。现在被敌人压着打,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如果吴标不避不让,左拳右掌固然会把卜应凤当场打死,但是卜应凤的大刀也会砍下吴标的脑袋。
吴标的这番话不仅台上的卜应凤脸色阴沉下来,而且台下的周昶也是脸色一变。
擂台上的两个人闪转腾挪之间,阴损歹毒的招数层出不穷,让叶青儿看得头晕眼花,面红耳赤。
这一招同样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过卜应凤占了一丝便宜。
哗啦一声未歇,已经是寒光一闪,一点白光仿佛流星射向卜应凤的脑后风池穴!
啊——噗通!
没办法,叶青儿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姑娘,虽然岭南的女孩子相对早熟,但是她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大刀没有管吴标的两只手,而是舍去自己的胸腹要害直劈对方的脑袋,卜应凤一上来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周昶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亲兵队长,做了一个外人无法察觉的表情,亲兵队长转身出去了,很快又回到了桌边,重新变成一尊雕塑。
“接招!”吴标出人意料的空手进招,让古怪变得更加古怪。
挖眼、穿腮、踢裆
第一阵出场的人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吴六奇的兄弟吴标。
叶青儿声音也非常小:“你就是笑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冷笑。”
周昶看得直摇头,但是对岭南民风的认识更进一层:这不是比武,完全就是斗狠,比的就是谁更狠。
吴标呵呵一笑:“既然都在江湖走动,拳脚兵刃自然是各取所需。有的人一上手就喜欢动兵刃,有的人喜欢热热身之后才说其他,这都没有一定之规。什么拳脚、兵刃、暗器,都是为杀人而练的。只要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绝活拿出来,能够死而无怨就行了。”
柔柔柔——嗖嗖嗖——
在场的都是行家,自然脱口叫好。
“要打就打,啰里吧嗦干球啊?”卜应凤话音未落就已经到了台上。
说有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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