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淮眉毛一挑,“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再背两百篇咒,师傅我可是要把看家的本事教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学啊——”
“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放心让你独当一面呢?”秦淮“啧啧”了两声,“算了,这辈子别想了。”
“这是区钧?真可惜。”我看着手上的照片道。照片上的区钧白净斯文,笑的阳光,跟梦里的那个稍显阴郁的区钧相差甚远。
您老一分钟不在我这儿占点儿嘴上便宜就不得劲儿是吧!
“看你的,好不容易拿来的。”
我一愣,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忽然灵光一闪的想通了,可是想通之后我这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儿,“我没想到,真的有人能成功。”
“所以啊,照我们调查到的,卢雪莹不仅没疯,还十分富于心计,你都不会干的事情她就更不会干了。”
秦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有人想要借你的手杀人,这个卢雪莹即使没有了日记本却还是能控制它。”
“你觉得卢雪莹对他太狠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话总是说一半,让人怎么猜!”我实在是受不了秦淮这猫戏老鼠的性格!
“本身已经快要死的人,卢雪莹有必要冲上去当凶手吗?”
我深吸了两口气,从牙缝儿里往出挤字儿,“那师傅您还不给徒弟我解解惑,万一徒弟我那天出了丑人家未必说我这学生笨,而是师傅您不好好教,那您得多冤枉。”
我闻言一愣,这么一说还真像啊!
那什么意思?“师傅您是说这一切其实不是卢雪莹干的,而是庞天翼?”我被这个结论弄得无比震惊,想想也对啊,没人规定男生写字不能娟秀啊!
“到底得有多少人说你蠢你才能意识到呢?”凌熠辰冲我做了个鬼脸“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猜不到?秦淮可是从听说庞天翼性情大变开始,就往这个方向怀疑了。”
“可是区钧明明已经……”
我点点头,区钧说不出话哪里是因为被庞天翼踢到脖子?而是他早已患了喉癌!看片子已经非常严重了,区钧他活不过半年。
我吓的全身一抖,笔滑落在了地上,日记本上已经写了好几行字:2015年年9月3日,早上八点,区钧在庞盛集团跳楼而亡。
我特想说您老是不是糊涂了?咱们不是一起见的吗。
“你刚才的状态很不对劲,是不是做梦了?”秦淮突然问。
秦淮眼神古怪的瞅着我,我让他看的发毛。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的一点儿都不含蓄,笨的这么彻底的学生也是我平生仅见。”
我越想越怕,低头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越来越刺眼,连撕了几次都撕不动。气的我拿笔狠狠地划,结果愣是一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连改都不能改,那区钧不是死定了?
“凌熠辰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低声道。
“狠”字能形容卢雪莹吗!什么恶毒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这女人的心肠!
照片里是个男人,我一看就跟梦里的庞盛集团顶层的那个男人对上号了。
“都说了是快死的人,卢雪莹没必要去当凶手,那庞天翼就非要去杀人?”
我差点被他呛死!这叫痴情?秦大爷您知不知道这俩字儿是什么意思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我盯着秦淮,真想直接说你问的是屁话吗!想想又有点不敢,可又不想太低声下气,“我又不是疯了,就算我疯狂的拜金也不会想要弄死谁!”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还记得跳楼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看向秦淮,“师傅,在我梦里明明死的不是区钧。”
“师傅,区钧他……”
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毛病?偷东西还成帮结队!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我这才注意到,他大半夜的穿这么整齐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