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舞会上的格斗

好几个绝色美女的笑容无疑威力巨大，连一些不搭调地东西也会受到这种力场地影响。

    在一种强烈的求胜心驱使下，他绝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他认为自己必须做出最后的反击，即使两败俱伤。

    丁克在武技方面尚不著名，虽然英气勃发，但是相对于这个在南方六郡闯下威名的剑士肯来讲，就显得普普通通了。

    丁克不愿意硬碰硬，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连连后退。

    不过。就在这些年轻人对亚历山大亲王放松警惕，准备成为马背天使的第二个舞伴时，那个外国亲王在少女耳畔说了一句什么，后者地笑容便僵直在了脸上，舞步也立即停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父亲肯定会满足他的愿望，代他向美丽的维兰瑟提亲，因此。他把维兰瑟的离开看做是因为娇羞而逃避了。

    少数特别眼尖的人则开始猜测，是什么样地注码让两位商业首脑微微变色。

    谁也没有料到，这位年轻的领主竟然拥有长剑师地实力。

    当然，他也有另一手准备，那就是以血斗气催生的斗气铠甲作为防护。此刻，他全身都笼罩在血红色地光茧当中，剑士催发的剑气根本穿透不了他用斗气构筑的铠甲。

    剑士宽阔的长剑因强大的一拍之力猛然改变方向，朝地面划去，坚硬的地板被划开一道深槽。持剑者本人也被这种巨大的力量带得一个踉跄，斜跨一步，同时借助剑尖点地的力量才勉强站稳脚跟。

    十几分钟的狂暴攻击没有收获一点成绩，全身沸腾的热血冲上了剑士肯的头脑，让他失去了足够的冷静。

    尽管梅丝和兰黛都情不自禁地向满脸堆笑地维兰瑟提出丁克是否能胜利，可小姑娘就是不回答。终于在索兰妮低声向她询问的时候，她总算大发慈悲开口安慰了这位女管家：

    当即横剑在胸。微一曲身，鹰一样锐利地眼神牢牢地锁定了剑士肯的位置。红色的剑芒在一瞬间突然爆发，暗夜之心脱离了他的手臂。

    这个年轻人一直在保存实力？！

    就在公证人准备喊停的时候，变故又生。

    现在，对方用灵魂祭献。换取黑暗的力量，丁克就需要特别的小心谨慎了。

    他出手时机选择得非常好。既躲开那些激射而出的紫色电弧，又刺向剑士肯必救的位置。

    父子间低声的交谈仍然被人听了去，倒是澄清了外人对这位老贵族的猜度。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亲王是为儿子向晚宴的女主人维兰瑟求婚。

    那些在肯身上下了重注的贵族们看到这种情况，再也坐不住了，但是这种迟到的呐喊在事实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因为次攻守的形势在前一刻就发生了逆转。

    剑士肯心中大骇，他这一招虽然只是试探，但也饱含劲力随时都能转化为杀势，没有想到丁克竟然能够只用肉掌劈开的同时运用奇怪的斗气对自己造成了伤害，这种奇怪的斗气简直闻所未闻。

    他必定还有后手！

    就在宾客们尽情宣泄热情的时候，夏尔山地的领主却因为体力透支，在众美女的关注下睡得那么深沉。

    老贵族地风度让旁边那些始终关注维兰瑟的那些年轻人安心了许多。甚至还有些庆幸，认为维兰瑟既然跳了第一曲舞。那么就会跳第二曲，他们就有机会了。

    他们无不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接受了维兰瑟的投注，赔付起来可就不轻松了。

    “好！”索兰妮也不例外，捏着拳头。霍地站起身来。不过看到身旁的女伴都在发笑，立即坐了回去，红着脸低下了头。

    维兰瑟朝面无表情的亲王殿下轻轻施礼，然后疾步离开。倒像是在避开一只肮脏的苍蝇。

    不过，丁克了解他地本意。因为在这种大范围的攻击下。他无论是举剑硬抗或者后退躲避，都将落入劣势。难以招架对手接下来的杀招。

    他领着儿子亚当斯走到舞池中心，打着官腔，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大抵是赞誉丁克如何勇武。如何大度之类的。他表示，丁克完全满足驸马候选人的要求。他将在请示完他地兄长拉美西斯七世后，再行商议丁克和公主的婚事。

    她凝视了亚历山大好一阵，然后小声说了点什么，两人又继续跳舞。只是沉默替代了之前的说笑，并一直持续到这一曲音乐终结。

    当然，身为埃兰德对手的阿碧丝了解的即使不比这位黑市大亨多，也相差无几。对于这场比试的胜负，她当然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须知，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商人，在利益面前决不会为情谊左右。追求最大的利润才是他们的目标。再说，赔率本身对比赛地胜负毫无影响，他们完全犯不着因此蒙受损失。

    叮！长剑发出一声脆响，在剑尖距离丁克不足二十公分的距离被丁克徒手拍开。

    无论怎么讲，都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社交场所弄得灰头土脸，成为别人的笑料。

    再说，相对于丁克的谦逊，剑士肯的趾高气扬就得罪了不少人。加之他一路北行，挑战了不少成名的好手，名声越盛，人们在心中对外来者的抵触越发激烈。

    更为可气的是，对方还没有释放斗气！

    当然，男士们有自知之明，绝不对领主身边的女人下手。首先，他们没有获得这些美人儿青睐的自信；其次，他们也不敢保证能像亚当斯那样找到合适的台阶，天知道这位实力强横的领主知道后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在她的带动下，原本还有些矜持的少女们也跟上了这个队伍，三三两两地步入了蔷薇城堡的殿堂。

    剑士肯连续地向丁克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丁克的灵巧的游斗战术让他难受极了，强大的力量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她很快发现，没有一处是匕首造成的伤害，于是便放了心。否则，她的生命之水恐怕就保不住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做出理性的判断，因此。在金钱面前，那些丁克的支持者动摇了，转向胜算更大的肯。

    不难预见，兄妹俩势必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大陆的新宠。

    他终于按耐不住，撇下几名和他搭讪的贵妇，急切地朝缓步走来地父亲迎上去，准备询问结果如何。

    维兰瑟赶紧冲了过去，他当然知道，丁克并不是在装蒜。而是透支了血斗气。

    只因别人都在含情脉脉地望着一个人，那就是夏尔山地的领主大人。尽管他仅仅是个不入流的三等男爵，但是无论是他本人的风度还是武力，无不让人折服。

    他虽然骄狂，但从来不轻视自己对手，北方之行的几十场胜利绝不仅仅只是依靠强横的武力获得。

    但这根本不重要，因为看到这样的绝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因他们无不听说过“御剑之术”的大名。

    在外人看来，丁克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舢板，在剑士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当中显得左支右绌，唯有招架之功。已经有不少人认为。这场战斗对丁克来讲，惊险异常，他这只风浪里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电流的灵活性使得这种原本毫无灵巧可言的攻击变得极为诡异。使人很难确定，那剑尖的电弧会击向何处。

    人心中的嗜血地本性似乎也在燃烧，纷纷挥舞着拳头呐喊起来。在他们的带动下，连那些本来还略带矜持的贵妇们也开始发出少女时代的尖叫。

    索兰妮闻言。和身旁的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显然。她们都认为这是维兰瑟的戏言。

    丁克脸上的微笑尽管没有立即消失，但细心观察，会发现已经变得有些凝重。他看到对方还未尽全力，似乎是不愿意展露真实地水准。

    演武场之上剑气纵横，呼啸着向丁克飞卷而去，维兰瑟立即释放了一个空间禁锢术将二人包裹起来。以便那些剑气不会伤及无辜。

    一丝冷笑挂上了丁克的嘴角。他在面对剑士肯又一次攻击的时候突然没有再后退或者向侧面躲避，而是猛地矮身弯腰，敏捷地向前一扑，连人带剑从剑士肯的左侧腋下扑到了对方的身后，一个急停，忽地站立起来，暗夜之心刺向了剑士肯毫无防备的后背，剑尖立刻没入左臂肩胛骨内侧。

    外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维兰瑟下的重注，可以说，那两袋宝石足以让他们心动。尽管他们没有接受这笔下注，而是以收益的一半相赠。

    不过，为数不多的行家已经发现，丁克看似凶险，可他每一次都能险而又险地躲开致命的攻击。

    果然，这话像是咒语，丁克抛弃了手中的暗夜之心，取出了他腰间的匕首，倒不是想取对方性命，而是他想利用匕首地锋利将对方的武器折损。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尝试，可是对方的宝剑绝非凡品，始终未能如愿。

    殷红的鲜血不断涌出，顺着剑士肯的大腿滴落到乳白色的地板之上，显得触目惊心。

    亚历山大亲王走到维兰瑟跟前，躬身施礼，谦逊地像极了一位追慕美貌少女的年轻绅士。他礼貌地替儿子之前的不良行为道了歉。

    此刻，他几乎被邪恶的黑魔法蒙蔽了心智，完全不顾忌别的了。

    丁克手上的匕首在血斗气的灌注下不断爆发出耀眼的红光，仿佛是司火的神灵弗罗多举着燃烧的火焰。

    紧追不舍的剑士肯得势不饶人，急忙追击，挥动长剑的节奏变得有些紊乱，隐隐露出了破绽。

    两个人在台上互相打量，并不急于动手。

    亚当斯了解他的父亲，正如亚历山大亲王了解他一样。确实，他希望剑士肯命丧丁克之手，那样，拉美西斯七世震怒之下，丁克也难逃责罚。他打的是一举两得的如意算盘。

    丁克随意地反握住匕首。无视千百个剑士肯的幻影，闭上双眼。利用超凡的感知力锁定剑士的真身。

    只见剑士肯后退半步，突然向前一个突刺，银色的剑身竟然泛着一丝淡淡地黑气。如果不是他目光特别敏锐，对暗元素地感知也很灵敏。很可能就忽略了。

    不过，宾客们大多是站在丁克一方的。毕竟，大家都是北方人，在情感上，总不希望外来者在此耀武扬威。

    黑暗剑士虽说不算什么禁忌，但是大陆上少之又少，近乎绝迹了。现在能亲眼见到，也算是一种眼福。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长剑舞出的光影已经全部消失。剑士肯反应极快，在一瞬间收回长剑挡在眼前，恰好挡住了丁克刺向他左眼的一击。立即，火星四溅。长剑的剑身在丁克断剑的力量下立刻弯曲，随即又蹦直，人还在半空中飞击的丁克借力一个旋身，如一只苍鹰从剑士肯的头顶掠了过去，稳稳地落到了对手身后。

    为了不被人发现，维兰瑟将空间禁锢术做了小小的改变，飞散的剑气仍会冲出来，只是威力不足以致人死命。

    “现在你知道了。”

    肯的剑招也并不因此就显得呆滞。飞斩横削、重击点刺交替发出，纯粹以强横的力量和斗气压制对手。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在这并不大的范围内，这种攻击具有强大的威慑力，假如丁克不小心挨上一下，伤害将是致命的。

    在他腾身跃起，避开长剑攻击地同时，暗夜之心脱去剑鞘，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这不，擂台上地形势眨眼工夫便发生了突变。

    今夜注定无眠。

    丁克镇定的功夫相当了得，在生死决战之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这让支持他的观众信心倍增。至于他地对手，心中的疑虑不由得增加了几分。

    立即，一股排山倒海的灼|热劲气从匕首上喷涌而出，热浪让他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那些飞来的黑色剑芒顿时被包裹着倒卷回飞。强横地力量压向冲过来的剑士。

    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对神话之类的东西抱有怀疑态度，希望见证神话的破灭。现在，观众中就不乏这类人。

    饶是如此，强横的血斗气已经在一瞬间以他的长剑为导体，击中了他的身躯，他感觉手臂像是被电击一般麻木难当。好在他体内的黑暗之力已经被唤醒，侵入他身体的血斗气很快便被压制在一个很小的区域内。但是一时之间要将它们驱散似乎根本不可能。

    宾客中不乏识货之人，看到维妮雅手上的生命之水，立即便生出占有之心。毕竟，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生命之水意味着能救回垂死的生命。任何人都想掌握在手上。

    匕首上的红芒突然爆开，耀眼的红光让观众短暂地失明，他们只能感觉到，匕首上泛起了更为灼|热的气浪，前面的人本能地向后靠了靠。

    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开，浑身浴血的剑士曲膝跪在地上，他左肩上增加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从他垂下的左手上淌落。

    蹬蹬蹬！剑士肯狼狈地连退了好几步，他没有想到丁克居然根本不理睬他虚虚实实的剑招，只依靠单纯的力量就击破了他最擅长的剑技，这让他心中多少泛起了一丝无力感。

    一边的观众看得全部屏住了呼吸，这样精彩的对决他们哪里见到过？

    当然，现在维兰瑟又有一个昵称——蔷薇天使，正是与会的年轻贵族为她取的。

    “不，我确实没有能力要你的命。维……维妮雅，你帮他一把。用……生命之水！”说完，丁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见，丁克的左手泛着一层浓厚的红光，像是戴了一只魔法手套。

    这次精彩的对决引起了场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宾客们对此毫无怨言，反倒是庆幸能亲身体会这惊天一击，而又毫发无损。

    “叮叮叮……”武器的撞击声骤雨般响起，面对丁克这种迅疾无比的攻击，受伤的剑士显然准备不足，他挥动着长剑连连抵挡，却不断的后退，但也无法完全当下丁克飘忽不定的短剑。

    剑士肯知道在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仅仅依靠正常地战斗技能已经获胜无望，不过他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决心以灵魂为祭献。唤醒身体里沉睡的黑暗力量。

    这让两位庄家对她的镇定暗自佩服，连他们这样见惯了大场面地人也不免受周围气氛的影响，何况是有切身利害的人。

    毕竟，他们都认为丁克获胜的几率特别大。阿碧丝是亲眼所见丁克的实力，埃兰德是完全相信自己看人地眼光。和手下人收集的情报。

    两位凑到维兰瑟耳边说了点什么，小姑娘才满意地收回钱袋子。不少人这才感觉到，其中有猫腻。

    “啊……”

    “杀！”剑士肯疾速地向前探出一步，主动向丁克发起进攻，飞掠的剑身猛然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并爆发出噼噼啪啪地声响。在短短工夫。那柄泛着赤芒的长剑上已经被这位剑士灌注了电属性的斗气！

    这也难怪，所有地智慧种族中，人类的寿命是最短暂的，对生命的重视程度远比别的种族要高。

    维兰瑟则不然，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天真无邪孩子。也许很容易就会被花言巧语蒙蔽。根据他们以往地经验，这样的少女一旦对哪位男子动心，就会演绎出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维妮雅虽然担心丁克的安慰，但是她还是决定立即按照他的嘱托，医治剑士受伤的灵魂和身躯。

    对于场上的战斗。宾客们无不大呼过瘾，关系到金币的胜负完全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于是，除了极少数碍于情面地人买了丁克获胜，其他的都争先恐后地在丁克被打败之前将注码下在了剑士肯身上。

    已经退到角落再也无处可退的剑士肯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突然间，他挥舞长剑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并且完全不再顾及自己的防御，拼命反击，试图以速度见长地迅猛攻击挡住丁克的进攻。

    这种速度与技巧完美结合的技艺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呐喊，屏住呼吸，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结果。

    终于，剑士肯出招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那是斗气产生的效果。只是能将斗气凝聚到这种程度，就匪夷所思了。

    丁克冷笑一声，反握匕首，灌注血斗气，赤红地匕首在一瞬间膨胀。

    哪怕稳赢地局面，也要把投资风险降到最低，这是这两位商业巨头信奉的经商准则。

    而他们呢，或许还能借着这次见证人的名义，有机会再次走进这个美丽的人间天堂，喝上一杯公主的喜酒，巴结一些难得一见的显贵。

    他的招式并不复杂，但是同电属性的斗气结合起来就很具有威力。若是换了别人，即使不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吓，也难以对付这神秘莫测的复合斗气。

    他这一下拥有雷霆之势的突击，把长剑的长度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假如在战场之上，必然能够横扫一片。然而，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这就成了一种虚招。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