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椰丝情缠（五）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朝旁边瞄了瞄。

    他很怕死，可是他更怕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崩溃，将所有的东西输到连尊严都不剩！

    斯马尔张开嘴巴，想说什么，但是舌头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发音的位置。紧接着，某个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与舌头嬉戏着。心里痒痒的，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不停地骚动。

    到了水晶城外，古尔长老为了保证自己的老命不受精灵王魔法的摧残，在看到大门里走出一群尖尖耳朵的精灵时，就命令马车飞快地返回巫族。

    斯马尔的视线渐渐模糊，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恍惚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腾空抱起，好像飘浮在云端，清风细柔地吹拂着，慢慢地朝某个方向靠去。

    他是斯马尔了吗？

    耶西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拳头上，微笑道：“是来和我告别吗？”

    耶西松开手，双唇含住斯马尔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啃噬着，然后右手手指慢慢地探进渴望已久的天地。

    听到耶西的名字，斯马尔猛然抬起头。

    “我是巫族的族长。带领巫族和精灵界对抗，并不是一个族长的理智选择。”

    古尔长老对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怒意视若无睹，慢条斯理道：“耶西大人让我今天送你到水晶城。精灵王奥美丹多陛下和洛克蒂尼王子正在水晶城等你。”

    ——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想再拥有你一次。

    他的眸光越发深邃。

    他居然就这样吃干净跑了？

    枕头上是空的，房间也是空的。

    莱恩。

    他不知道一夜被索求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腿和腰几乎都在瘫痪的状态。

    “耶西！”斯马尔冲进来。

    斯马尔记得很清楚，就在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呼唤的，但是那时候他呼唤的对象是——莱恩！

    一千年的禁欲让斯马尔的身体极为敏感。只是轻轻的挑逗，便让他难以自抑地粗喘起来，两只腿互相地蹭着。

    地上突然落下很多水滴。

    耶西的手指放开他的手，侧过身，用一只手将自己的衣物剥去，手指缓缓在他的上搓揉。

    ……

    他的话音刚落，斯马尔就一拐一拐地朝药园的方向跑去。

    斯马尔的喉咙像被十七八团的棉花堵住，喉结上下抖动了好几次，仍发不出一个“嗯”字。

    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回精灵界吗？

    “我要见耶西。”斯马尔固执地重复着。

    他们之间只是认识吗？

    憋了一路的话突然哑了。在这样平静如镜的注视下，斯马尔发现自己竟然来得很可笑。

    现在心愿达成，他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吗？

    他分不清楚心里此刻涌起的波涛是懊恼还是羞耻，但是很快，他就没有精力去分了，因为耶西将他席卷进了更深更远的浪涛！

    耶西擒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啃了会儿，“你的梦里，也是我吗？”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斯马尔剩下的衣物。

    “斯马尔……”耶西轻轻地呼唤。

    “回答正确。”耶西一边笑着，一边让自己进去那渴望已久的天地。

    ※※※

    他不是恨不得插翅从耶西的身份逃离吗？

    就算，就算昨天晚上他……但是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过了会儿，他云飞走了。他落在地上，却是很轻柔地落下。

    今天的药园格外安静。

    昨天晚上点点滴滴的记忆清晰从脑海深处翻腾出来。

    古尔长老道：“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一个男人的理智选择。”

    他很清楚他的敏感带，也很清楚多大的力道最能勾起他的。

    雪白光滑的身子赫然呈现在他的面前。

    洛克蒂尼的眼睛里突然杀气腾腾，“听说巫族的巫术有很多控制人心和让人变成傀儡的方法。耶西该不会是……”

    你真的回来了吗？

    斯马尔的头又慢慢地低下去。

    斯马尔的胸前一凉，衣物正在有条不紊地离开身体。

    斯马尔抬起腿，下意识配合地将腿分开。

    斯马尔努力地呼吸着。

    ※※※

    耶西看着僵住的斯马尔，放下手臂，浅笑道：“既然和莱恩道了别，那么我现在应该说……很高兴认识你，斯马尔。”

    他们已经陌生了一千年，而现在，显然需要更多的试探才能再度完全适应和熟悉对方。

    斯马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以前每次他们做完，耶西都会屁颠屁颠地捧来好吃好喝地引诱他，以便谋取下一次的福利。还是说……

    他茫然地想。

    柔软来的快，去的也快，口中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不悦地张大嘴。他听到有声音在耳边低笑，让他愿意沉沦不醒的低笑。

    “这次离开之后，你要再将他找回来，恐怕会难上加难。毕竟，像摩尼这样傻瓜是不多见的。”古尔长老做着最后的善意提醒。

    他听到耳边传来耶西如呢喃般的轻唤声。

    奥美丹多和洛克蒂尼的脑海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而且，他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明明是很潇洒的。明明是……暗暗发誓不回头的。

    斯马尔抬起头。

    他的心却痛到无法呼吸呢？

    “耶……西？”他抬起手，在虚空中抓了下。他觉得他的手已经抬得很高，但是在耶西的眼里，他抬起的幅度没有超过三厘米。

    耶西转身，望着透明落地窗外的景致良久，才叹气道：“这是我最后爱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