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

    回到家里，方老已经不在屋内，莫然没有想太多，以莫然的经历和头脑，自然知道方老这次回来很可能有事要做，要不，上次走的时候也不用只留下纸条叮嘱他练功了。

    莫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跟过去，此时，不管是莫然还是方老，只要有一方再多说一个字，莫然必定暴走，会向方老追问他想知道的一切，但是这样的结果终究没有发生，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我要走了！”

    方老偷偷瞄了莫然一眼，看到从容淡然的少年，老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奇。

    “你刚回来。”

    像是没有听到莫然的话似的，方老并没有回答，喝掉杯中的酒看着莫然说道：“勇武大陆很大。”

    “有区别吗？”

    “老头子？”停止了修炼，莫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就这样喝了六七杯后。莫然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放下了手中的酒坛，问道：“你真的姓方？”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钱币，莫然不由笑骂道：“你个老东西，这么些年也没见你拿出这一个半个的，原来你还挺富有的，诚心耍我是不是？”

    第二天，很早的，莫然没有上山砍柴，而是去山里打了几样野味来，跟着，又去了村西王大叔家，连哄带骗的将王大叔家珍藏了几年的好酒弄到了手。

    “有事？”

    “这有什么用？”莫然突然问到。

    听着方老的回答，莫然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方老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本正经过。虽然感觉不对劲，但莫然上一世活了二十多年，加上这一世的十年，整整三十几年的处世经验并不能让他乱了方寸。

    “勇武大陆很大，不仅仅有五大帝国，其中还有很多小型公国，大陆北方神秘的塔纳斯沙漠、南方边锤的荒芜之地、西方草原游牧民族、东方有着浩瀚之海，据传说还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世人并不得知。”

    看着莫然的举动，方老的眼睛有点湿润，点了点头，举起身前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哦。”莫然的脸上没有应该出现的诧异，只是淡淡的嘀咕了一声。

    莫然看着方老问道：“你是什么级别？”

    笑过之后，小院里又回复了平静，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自从与大牛上山给莫家送衣服回来，已经过了五天，五天里，方老一直没有露面，而莫然不知怎么的，一直心绪不宁，这一日傍晚，莫然正在屋中打坐，忽然听到院门的声音在外响起。

    “万柳迎风！”

    “这个瓶里装的叫绿玑药液，你已经用过了，不用看我，就剩这几瓶了，很贵的。”

    方老叹息了一声，坐在了床边，看向莫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爱与不舍。

    “后天。”说完，方老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走后，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去紫云城的仁厚古董店找一个叫方堂的人，他会帮你。”方老认真的回答道。

    莫然没有打断方老的话语，只是直直的看着方老，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瓶里装的是‘回气丹’，里面有三颗，不过我想你应该用不上。”看着莫然，方老叹了一口气，老脸上露出一抹遗憾。随后方老拿起一个墨绿色的牌子递给莫然，牌子很普通，只是上面刻了一只黑色的“鸟”。

    方老伸出手来，在手指的戒指一抹，几样物件出现在桌子上。“这些留给你，能用的上就用，用不上就当作是个记念吧。”

    没多大一会儿，方老的身影出现他的面前，走近莫然，直接坐在了莫然的对面。

    “你已经长大了。”

    说完，方老向绝然院外走去，莫然没有说话，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默默的看着老人的背影，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落叶回风！”

    “轻易不要招惹人，人活着才有意义。”

    “五级武师。”方老淡定的回应道。

    方老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不着边际。但莫然还是仔细的听着，没有半分打断他的意思。

    莫然见方老坐定，起身拿起酒壶，给方老倒上一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倒完后，坐了下来，双手拿起自己的酒杯，举到面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独树一帜！”

    莫然苦笑：“的确没有什么区别。那么，保重吧，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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