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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外纥子 无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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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行颠师父,此时的他,也变成了曾经的人。

    听到了此处,世生那早已被伤透了的心终于又浮出了一丝暖意,是啊,他一生为情而活,兄弟情,亲情,师徒情……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夜之间,他的两个“父亲”都已经死了,但是他却还要活下去。

    他本是外纥之人,所以一张脸才棱角分明与寻常人有异,从年幼的他口中陈阿平依稀得知了一件事情,要说外纥有许多部落分布漠北边际,当年母亲所在的部落却并未参战,但最后也被牵扯了进来,那一年,陈图南记得自己应该是三岁。

    话说当年行云也是受妖怪袭击而被古阳道长所救,而数十年之后,行云和行风为了增强斗米观的实力而下山寻找合适的徒弟之时,第一个遇到的,就是陈图南。

    而陈阿平当时问他们为何如此兴奋?要知道那些孩子又有什么错?而那些士兵们的回答很是简单直接:这有什么,传说这些回纥鞑虏也是这么对待咱们的小孩,如今咱们这么对他们又有什么不对?

    而在见到了陈图南之后,世生几人心中惊讶之余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欢喜,只见那李寒山大声叫道:“太好了师兄你来了,看来你也受够了那虚伪的一切,由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们的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从此,这少年英雄一战成名,然当时的局势实在太乱,任凭个人能力再强都无法左右战争的变数,半年之后,陈图南所在的势力被其他的势力吞噬,而陈图南侥幸逃脱,这才回到了家乡。

    那个外纥的小孩满身血污的坐在血泊之中,双目圆蹬表情严肃,他坐在血泊之中,身后靠着一名早已死去的妇女,让人惊奇的时,在面对着数头凶狠的豺狼,这小孩却没有哭闹,连一丝退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双手吃力的握着一把钝刀,直勾勾的望着身前的猛兽。

    他就是这样一个身世坎坷的人,而那“外纥之子,注定飘零”的话,正是他上山之时行痴道长结合了他的面相与身世做出的批语。

    然而,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年。

    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杀来杀去到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呢?陈阿平望着眼前的惨景,当真生出了退出的念头。

    该死,追兵到了!

    那是他头一次因为无力而绝望,也是他头一次滋生出了对妖邪的仇恨。

    这当真是无人敢信的奇闻,可偏偏让陈阿平瞧了个真切,当时他身旁的那些士兵们正饶有兴趣的观赏着这一幕景象,而陈阿平则下了命令让他们“活抓”来这孩子。

    可能行痴道长当时的话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但陈图南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世生望了望白驴,摇头问道:“她说什么?”

    他虽不信命,但却也不想伤害他人,从那时开始,他便学会了面无表情,不随意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师兄弟们和他相处,只道他本领高强为人清高自傲难以相处,可谁又能明白他的苦衷呢?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谢谢你。”

    但是他们错了,普天之下能胁迫陈图南的人,可能只有他自己。

    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孩子,居然杀掉了一头凶猛的豺狼!

    此时此刻,他自然明白师生他们如果留下来的后果会是怎样,但自古情义难两全,此时的他,又该如何去抉择?

    而那妖怪刚成气候似乎对惨叫之声十分受用,于是居然开始虐杀起了村民,陈图南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被那妖怪扯掉四肢最后被吃进了肚,这一幕情景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上,当时他扯着嗓子嚎叫却毫无用处。

    陈阿平当时明白了,看来这个小孩是这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而他身后正是他的母亲,为了不让自己母亲的尸首被豺狼啃食,这小孩便与那些豺狼对峙。而见此情景后,陈阿平心中动容,心想他们其实和汉人一样,并非传说中的那般不顾伦常。

    然陈阿平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所见景象却让他感到痛心不已,话说当时因为战争,士兵们早就对那些狡猾的外纥人恨之入骨,此番胜利之后,更是杀戒大开,沿途遇到外纥残余部落便是有啥无错血屠一场,陈阿萍路过那些已经被铲平的部落之后,但见满地碎尸,鲜血染红了青草,场景凄惨之极。

    世生抿了抿嘴,咬着下嘴唇,此时的他当真不知该何去何从,想来当年上斗米观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幻想离开时的画面,但此时当真离开了,心中却满是悲伤。

    人和妖怪有什么两样?从那时候开始,陈图南也迷茫了一段时间,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想通了,虽然人中有人做恶,种种恶行如同妖魔,虽然自己无法改变他们,但却可以选择坚持自己。

    话说陈阿平生性善良,自由喜好读墨子著作,心中坚持着墨家“非攻兼爱”之信念,虽然他也明白战争的残酷,但却无法接受那些士兵们的做法,因为在那已经被铲平的部落废墟之中,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一律处死,在那些死者之中,甚至还有八九岁的少女,其惨遭侮辱之后更被据成了两截儿,还有那襁褓之中的婴儿都被成排的吊在了树上,身上伤口血迹未干,经风这么一吹,不住摇摆晃动。

    这真的就像一个纠缠了斗米观多年的诅咒,数十年间,斗米观中两代弟子们,到最后竟都逃离不了手足相残的命运。

    那一日是十五,相传十五月圆之时妖魔会因为月光刺|激而变得更加疯狂。

    外纥之子,注定飘零。

    而且退一万步讲,难倒这些外纥杀小孩,你们就也要杀小孩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们又和这些未开化的野人又和区别呢?

    三人咬着牙,心里面想着该如何应对这局面,可就在这时,只见手持长剑的陈图南走出了人群,他与世生几人对视而立,火光之下,面无表情。

    说的是当时派去围剿外纥残余部落一共有五支队伍,而走在最后的那一队领头的名叫陈阿平,他本是没落将门之后,因为识字,所以在军中担任小职,可他虽身在军营,但却不喜好勇斗狠,特别是在见识到了这战争的残酷之后,心中更生了怯意,但奈何军令如山又不敢不从,所以当时陈阿平便领着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走在最后,因为此时纵然还有回纥余孽,但也会被先前的那四队人铲除。

    而就在这时,忽然身旁一名眼尖的士兵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还有个活的!!”

    边境的汉民甚至会以此来吓唬哭闹的小孩睡觉,每逢听到外纥之事,那些小孩无不恐惧听话。

    因为在某种程度之上,他确实是个诅咒之子,从小到大,他身旁的人总会遭到连累,行痴道长当时正阅读有关相面学说的书籍,当时在见到了陈图南后,这个书痴便现学现卖随口对陈图南说,他天生命硬,如果随意动情,必定会连累他人,而陈图南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之后,心中满是酸楚。

    “多说无益!”只见已经下定了决心的陈图南忽然大吼道:“身为斗米弟子,我只听掌门的调令,你们趁早跟我回去,如果不然!”

    而且,纵然外纥有错,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杀人虽理应受到报应,但祸不及妻儿,放眼望去,这遗留下的部落中满是妇孺,他们又哪里有能力去害人?

    然面具戴的久了,导致他后来当真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表情,直到世生几人的出现,在同这几个兄弟出生入死了数次之后,他同这几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他们来想着就这般行侠闯荡一生也是不错,但谁料想到一夜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时隔近两年,陈图南还以为自己会同父亲继续过些安稳的日子,可谁能想到战乱正起,妖邪又出。

    这样当真有意义么?

    见这陈图南表情冷酷,三人心中大骇,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正气凛然的大师兄竟会助纣为虐,更要与他们动手。

    陈阿平当时叹气想道:这坊间谣传本就是越传越玄之事,其真实度又有多少呢?

    他们的村庄,后来遭到了妖魔的攻击,那妖魔本是深山中成了气候的歪脖子粗柳树,因为千百年来有不少人吊死在树上,这活了数百年的柳树因吸了人血精气而成了气候,后来见世道乱了之后便也想浑水摸鱼,于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人血这妖怪便下山吃人,而在那些日子里,村庄内接连不断有人失踪着实闹得人心惶惶,后来大家才明白原来是有妖邪伤人。

    说到此处,只见陈图南忽然发力,黑石剑上白色火蛇极吐,此番刚一发力居然就已经动了全力,只见他挥手狠劈一剑,左手边的树木齐刷刷的拦腰而断,那些断木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眨眼,火光大作。

    “没错!”只见那陈图南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表情复杂的以黑石剑直指三人,同时大喝道:“你们三人身为斗米弟子,不守教规在观中大难之时临阵逃脱,我陈图南身为斗米第十四代大师兄,此番正是要擒你们回去听候掌门处置!”

    在隐居的时候,陈阿平交陈图南读书识字,同时还传了他一些粗浅的武功,这个孩子的天赋让陈阿平感到了震惊,不论是什么他都是一教便会,等他长到七八岁的时候,镇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人能够打得过他。

    而陈图南对妖怪的憎恨,也是自那时而起,后来马城一战,他在那马商钱文儒的地窖之内发现了那一幕之后之所以会如此失控,正是因为那些虐杀吞吃妖怪的景象,让他回想起了年幼时的噩梦。

    就在那时陈阿平才意识到这个孩子绝非是池中之物,日后稍有时机便会做出一番大事,而正因如此,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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