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阿基米得定律

    顾佳彤的双手搭在张扬的肩膀上，她终于道：“我爸察觉到了我们的事情，他让我和你分手！”

    胡茵茹咯咯笑道：“两者兼而有之，我是害怕咱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出去，让人家看到说闲话！”

    张扬淡然道：“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有谈得上什么得失？”

    他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楚嫣然，楚嫣然刚刚和父亲通话不久，拿起电话，当她听到张扬那熟悉的声音时，泪水忍不住簌簌落下来。

    顾佳彤啐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宋怀明没有说话，柳玉莹却愤怒起来：“凭什么啊？嫣然这么出色，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居然还敢有花花肠子，等我见到他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宋怀明接了过来，柳玉莹挨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感觉你今天总有一些心不在焉的？”

    张扬道：“我这人名声向来都不怎么样，谁说闲话我都不在乎！”

    柳玉莹难言脸上失落的表情，此时宋怀明已经起身来到电话旁，从妻子手中接过电话：“嫣然！”

    宋怀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玉莹，平海是经济大省，无论是政治局面还是经济局面都很复杂，只怕未来的工作有着相当的难度。”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楚嫣然方才依依不舍得挂上电话，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人间蒸发了这么多天的张扬总算回来了。

    张扬想起昨天遇到顾允知的事情，低声道：“你爸对我是不是有些看法？”

    胡茵茹故意后面看了看：“噫！顾大小姐呢？我本以为你们会一起来呢！”她绝对是个聪明女人，懂得怎样挑起话题。

    “送你回党校宿舍！”

    顾佳彤尖叫道：“放开我！”可她的力量显然无法与张扬相比，被张扬整个抱了起来，顾佳彤用手捶打着张扬的胸膛，可忽然又用双譬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俏脸紧贴着他的面庞大声哭泣起来。

    顾佳彤笑道：“你是科级干部，他是省部级，难道你跟他打招呼，还非得他下车来跟你握手寒暄啊？”

    楚嫣然道：“等她病情稳定之后！”

    组织上对许常德的处理正是反应了这样的准则，公平的说，许常德还是对党和国家做出过贡献的，甚至可以说他做出的贡献远远超过他所犯的错误，然而错误毕竟真实存在，组织上选取这样的处理方法，并非是对他错误的姑息和容忍，而是综合考虑到社会影响，考虑到干部队伍稳定的抉择，这就是大局观。

    张扬道：“其实……那啥……男女之间还是有纯洁的同志感情的，我相信，咱俩就是！”

    张扬当然记得，那次顾养养为了保护孩子受了伤，那凶犯还是自己出手擒下的。

    张扬笑道：“得，说两句你就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是一国家干部，我懂得约束自己的行为！”

    胡茵茹道：“他也是东江纺织百资大楼的职工，所以这件事影响很坏，省里责令东江市委市政府一定要解决好东江纺织百资大楼职工的安置问题，这件事原本很隐秘，却不知怎么传到了那些职工的耳朵里，现在好了，连原来过去已经接受补偿条件的职工也跟着闹了起来。”

    胡茵茹也发觉今天张扬有些不对，俏脸微微有些发红，嗔怪道：“你死盯着我看什么？没见过女人？”

    “不好，刚做了换肾手术，估计还要一个月情况才能稳定下来：“楚嫣然似乎意识到自己跟父亲的话有些多了，匆匆说了声再见，想要挂上电话。

    张扬很含蓄的回答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我会尽力！”

    顾佳彤道：“爸爸最近事情很多，许省长的事情还没忙完，现在马上又要准备召开省委常委会迎接新省长的到来！”

    顾佳彤当然能够看出张扬昨晚喝酒了，两人吃早餐的时候，微笑道：“怎么？昨晚是去喝闷酒了还是佳人有约啊？”

    张扬抿了抿嘴唇，难怪顾允知对自己的态度显得如此冷漠，难怪自己立了这么大的一件功劳，他没有任何表示，他一定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对自己产生了看法，张扬并不在意顾允知怎么看，他所介意的是顾佳彤的想法，低声道：“你怎么想？”

    柳玉莹道：“你什么时候怕过困难？又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你？”

    “这次就让她相信！丫头，咱啥时候能回来啊？”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走了，我这人立场向来不怎么坚定，咱们不是要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那啥，喝完酒就别相互考验了。”

    张扬道：“我爸死的也早！”

    柳玉莹充满怜惜的望着丈夫，在宋怀明的心中女儿无疑占有最为重要的地位，这种地位，甚至连她都不敢尝试着去与之相比，柳玉莹知道丈夫心中的痛苦，前妻楚静芝的死他一直铭记于心，并深感内疚，而来自岳父楚镇南的自责，和女儿楚嫣然的不理解更加重了宋怀明的这种痛苦，他爱他的前妻，也爱他的女儿，柳玉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达到楚静芝在他心中的地位，因为她知道一个活人永远无法取代逝者的地位，她只想静静守在宋怀明的身边，尽自己的一切可能去关爱他，温暖他。

    顾佳彤只是逗他，当然知道这厮心里想着什么，驱车带着他来到秋霞湖的别墅，不等下车，张扬就心急火燎的把她抱在怀里。

    胡茵茹笑着关上了房门：“拜拜！”

    宋怀明笑了起来，他把那碗莲子羹吃完，把空碗放在茶几上，柳玉莹本想收拾，却被他抓住纤手，轻声道：“玉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张扬叹了口气道：“滴酒未沾！”

    宋怀明笑道：“我的身体很棒，平海方面也会派人打理我的生活的，你只管放心吧，再说了，我估计你最迟九月份也会过去了，只是你父母都在静安，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要少了！”

    那边却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宋书记在吗？”

    顾佳彤摇了摇头，红着眼睛道：“是我错，我压根就不该爱上你！”

    柳玉莹道：“不过什么？”

    楚嫣然道：“张扬失踪了半个多月了，我想你帮我找到他！”楚嫣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忧虑而担心，虽然她知道张扬这种人永远不可能出什么事，可突然失去了他的消息，心中仍然感觉到忐忑不安。

    “难得！什么任务这么神秘？”胡茵茹一边说一边给张扬满上。

    张扬合上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秦清打了个电话。

    “你舍不得，咱俩之间就好比鱼和水，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

    张扬哈哈大笑起来，又跟她碰了碰杯子，将一满杯白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自从受伤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喝酒了，由衷赞道：“痛快！”

    张扬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儿，抛开顾佳彤的关系，顾允知这种级别恐怕连眼皮都不会夹自己一下。

    胡茵茹对那边发生的事情十分清楚，她轻声道：“记得上次幼儿园那个执刀伤人的凶犯吗？”

    张扬道：“领导给我放了大假，让我好好休息，要不……我去岚山找你？”东江和岚山的距离并不远。

    “丫头，你知道我是一国家干部，一共产党员，做任何事都要以国家利益为先，这次任务太突然，所以没顾得上跟你联系，要不等你回来，我让你狠狠揍我一顿？”

    柳玉莹小声道：“嫁鸡随鸡，你去哪儿我当然要去哪儿，我家里还有哥哥姐姐，他们可以照顾爸爸妈妈！”

    宋怀明点了点头，此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柳玉莹走过去拿起电话：“喂？”

    宋怀明微笑不语，政治上的事情，妻子是不懂得。平海上任省长许常德突然心肌梗塞发作死亡，看起来一切只是一个意外，不过如果稍稍考虑一下事情的前因，就会发现，真正导致他病发的，是他巨大的心理负担，许常德的问题，中央内部已经有过通报，宋怀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许常德没有突然发病，他的下场恐怕会更落寞一些。

    顾佳彤啐道：“臭死了，一身的酒味，快去洗澡！”

    开车离开省委大院的路上，张扬始终忘不了许嘉勇的目光，总觉着他阴冷的眼神在身后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宋怀明笑道：“我刚刚接到通知，即将前往平海工作，他的事情我当然清楚。”

    张扬停下车，走了下去。微笑着向许嘉勇点了点头。

    他在纠结中入睡，不过因为今天刚刚在顾佳彤的身上放松过，再加上酒精的缘故，这厮很快就入睡，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丫头，别这样，你一哭，我就感觉到才对不起你似的！”

    “去，我外婆也不是西方人，她是正儿八经的华人，只不过是入了美国籍！”

    “去哪里啊？”

    张扬很神秘的向四周看看，然后压低声音道：“那是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秘密的政治任务！”

    还是顾佳彤的电话把他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了，不过大雨仍然没停，前方的秋霞湖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拿起了电话：“喂！”

    “岚山，已经过来两天了，还没有正式上班，正在熟悉负责的工作。”

    顾佳彤的额头抵在张扬的前额上：“我放不开你！可是我也不想爸爸生气！”

    胡茵茹道：“我怎么听着像骂我？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没一点吸引？”

    张扬赞美她风姿的同时又不免向她的那双美|腿多看了一眼，胡茵茹无疑是很懂得展示自己的。她拉开车门走了上去，车内空调开得很大，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冻死了！”

    当晚顾佳彤并没有在别墅留宿，张扬开车把她送到了省委大院，临下车前，顾佳彤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潮仍然未褪，这个下午可被张扬折腾得不轻，到最后她方才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压根就根本不需要借助浮力，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但恢复了，而且生龙活虎，威猛异常。顾大小姐此时还感到手足酸软，某处火辣辣的，她咬牙切齿道：“下次你再敢这么折腾我，我再不理你！”

    楚嫣然咯咯笑道：“那是我外公给她起得中文名字，她的英文名是玛格丽特！”

    胡茵茹跟他碰了一杯，仰首喝了一半，她的酒量很不错，然后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张扬的胸口道：“纯洁的是我，跟你可没啥关系！”

    “我连少先队员都不是！”

    顾佳彤从他诚惶诚恐的表情上察觉到了什么，小声道：“怎么了？”

    张扬笑着锁好车跟着胡茵茹来到杨氏粉蒸发小排，胡茵茹常来这家，她轻车熟路的点了几个小菜，和张扬来到隔间里坐了，张扬给她倒了一杯白酒，自己也满上了一杯，轻声道：“上午你说纺织百货商场咋回事儿？”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许常德被他搞倒了，这会儿他马上又把兴趣转移到王学海身上了。当初他在北京帮助梁成龙搞定京都大厦的事情，目的就是利用梁成龙对付王学海，看来梁成龙果然没有人让他失望。

    张扬向胡茵茹看了看。然后一双眼睛眯起来，轻声道：“我是想不通，像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气质，生意还做的这么好，怎么二十五岁还是处女呢？”

    张扬有些失落的挂上了电话，从秦清那里他感觉到有些冷淡，似乎秦清正在有意识的拉开与他的距离，看来这次升职事件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张扬道：“我忽然很想去秋霞湖看看！”

    楚嫣然还在哭。

    张扬瞪了胡茵茹一眼，他发现胡茵茹真的很八卦。

    顾佳彤轻声道：“哦，看风景啊？明逸湖也不错，而且很近！”

    张大官人望着顾允知父女走远，心中不觉有些纳闷，这顾允知翻脸也太快了吧，自己这次静安之行，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顾允知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比起过去还要冷漠不少？他不由得联想起不久前秦清升任岚山市副市长的事情。难道顾允知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生出反感？张扬并不是一个很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可顾允知不单单是平海省委书记。他还是顾佳彤的父亲，从他今晚的态度来看，以后会不会影响到他和顾佳彤的感情？

    张扬笑了起来。

    胡的茹点了点头道：“我也相信！”

    张扬笑道：“我可没约人家，你非得拽我逛街，这大街上遇到熟人的几率太大了！”

    “你不想去？”

    “那就咬，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你不把我咬成太监！”

    张扬知道秦清的顾忌很多，毕竟她现在的级别摆在那里，一举一动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过去更需要谨慎。张扬轻声道：“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太辛苦！”

    顾佳彤道：“真有本事啊，一会儿功夫就勾搭了一个大美女过来。”

    张扬笑道：“你消息倒是满灵通的！”

    胡茵茹带着张扬去了小吃一条街，张扬虽然多次来东江，可是这条美食街还没有来过，两人停好车，张扬从车内拿了一瓶窖藏三十年的茅台，这是顾佳彤给他的，胡茵茹道：“天太热，喝啤酒吧！”

    张扬望着胡茵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张扬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下车，拎着购物袋走过碧波荡漾的泳池，这厮忽然生出邪念，将手中的购物袋扔在草地上，牵着顾佳彤的手臂，趁着她不留意一下将她拖入泳池之中，顾佳彤一声娇呼，跟张扬一起落入游泳池中，顷刻间身上轻薄的衣衫已经被水湿透，娇躯诱人的曲线玲珑必发现。

    顾允知点了点头，并没请他进来的表示。别说是让他去家里坐。甚至连问候的话都没有。

    许嘉勇轻声道：“能够活着真是幸福！”

    楚嫣然抽抽噎噎道：“你本来……就对不起我……”

    “怎么我感觉他对我爱理不理的？”

    从张扬的角度可以看到胡茵茹性感的锁骨，半抹酥胸，还有若隐若现的乳|沟，他还发现，胡茵茹吃冰激凌的动作很有诱惑力，很撩人，粉红色的舌尖很优雅的舔在雪白色的冰激凌上，让张大官人的呼吸显得有些困难。

    张扬没有说话，轻轻捧起顾佳彤的俏脸。

    “那你来百乐门接我，我请你去吃饭！”说完她又补充问了一句：“方不方便啊？”

    “啥？”张大官人瞪大了一双眼睛。

    张扬也慌忙从吉普车里下来，恭敬道：“顾书记好！”

    宋怀明的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苦笑，女儿和他之间鲜有联系，在他印象中难得找过他几次，全都是让他帮忙，上次是为了张扬，却不知这次又是为了谁？

    “嫣然！”无论张扬怎样呼喊，楚嫣然始终没有说话，她在哭。

    幸好顾佳彤水性不弱。没有被水呛到，娇嗔道：“要死了你，想谋杀啊？”

    张扬摇了摇头道：“喝啤酒太费膀晓，还是白的！”

    “在说我？”

    宋怀明道：“你外婆的身体怎么样？”

    胡茵茹坐在张扬的对面，看着他身边的包装袋：“嗬！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自己逛街买衣服？”

    秦清嗯了一声，小声道：“你没事吧？”

    顾佳彤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喝完那瓶，苏打水，起身道：“走吧！”

    “你怎么知道？”楚嫣然显然感到有些诧异。

    张扬一点点凑近了她，将她的娇躯抵在池壁之上，顾佳彤猛然拥住他，张扬托起她的玉臀借着池水的浮力将她的娇躯举起，顾佳彤低下头，水淋淋的唇寻找着张扬嘴唇的位置，一经接触便再也无法分开，事后顾佳彤问张扬为何要选择游泳池的时候，这厮振振有词的解释道：“我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当然要借用一点水的浮力！”由此可见他早有预谋。

    “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

    身处这幽静的院落之中。自然不用担心有外人打扰他们。顾佳彤在他的注视下美眸也变得温柔如水：“怎么谋杀我？”

    许嘉勇静静看着前方的吉普车，看着吉普车内的张扬，回国的时间不长，可是这半个多月他明显瘦了下去，额头上也生出浅浅的皱纹，这让他显得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成熟，因为他还在服丧，嘴唇上的胡须已经生出很长。和夏日里不相称的黑色，恤黑色西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是他的目光却依旧犀利。

    听筒中传来楚嫣然轻柔的呼吸声，但她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缓缓挂上了电话。

    张扬准备返回秋霞湖别墅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以为是顾佳彤的电话，毕竟这个号码今天刚用，没几个人知道，可拿起一看却是胡茵茹。张扬接通电话，胡茵茹妩媚的笑声传来：“张处长！吃饭没？”

    张扬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被弄到荒无人烟的山沟沟里呆了半个月，别说女人，就是连雌性动物都没见过，现在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

    张扬倍感惊奇道：“新省长是谁啊？”

    张扬拥住顾佳彤温软的身子，他所产生的歉疚感，只是因为顾佳彤表现出的伤心，对秦清对楚嫣然对左晓睛依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喜欢她们有什么错，也不认为自己应该理智放手，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概念，在他看来，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们幸福，也只有拥有她们每一个自己才会幸福，这两者是绝不可分的，于是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决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

    楚嫣然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可是还有些心气不顺：“你少甜言蜜语的哄我，知道我心软，就会欺负我！”

    张扬笑道：“我党有保密原则，你不是党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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