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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做官与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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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崇山点了点头道:“过去一会儿了,刚才我想跟他打招呼来着,可是看到他心不在焉的就没打扰他。”

    张扬内心一震,安志远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其中却包含着深刻的智慧,如果能真正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可能会让他受用一生。

    李长宇现在开始感谢上天让他遇到了张扬,随着接触日久,李长宇发现张扬的身上不仅仅存在在一股子年轻人特有的冲劲,而且他的确很有能力,从88年起,江城,甚至平海省内部都试图说动安老投资家乡,可是这个倔强的老头儿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始终婉言拒绝,不知张扬利用了怎样的手段打动了这位固执的老人,想起张扬阳光般灿烂的笑脸,李长宇也不禁露出了微笑,一个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自己的年轻人,又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呢?

    “道长放心!”

    李长宇内心中虽然激动,可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流露,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道:“如果安老决定开发清台山,我可以保证春阳政府各部门全力配合安老的工作。”

    张扬道:“李道长,既然安老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你不去和他相认呢?”

    陈崇山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道:“得,我陪你去一趟吧,竹林里的道路错综复杂的,你未必能够找到地方。”

    安志远再度回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向张扬道:“小张主任,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我想问这封信到底从哪儿来的?”

    张扬向李长宇挥了挥手,把他迎到了画般上,船舱内安志远正悠闲自得的坐着,看到李长宇进来,他礼貌的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去,李长宇向前走了两步,热情的和安老握了握手道:“安老,我可是久仰您老的大名了!”

    李信义瞪了他一眼道:“你心里才有鬼呢?”他绕过张扬继续向前方走去,张扬笑眯眯跟了上去:“道长,我发现你对安大胡子的坟墓好像很感兴趣啊!”

    张扬笑道:“不许经商又没说不许投资,听人说安老都是做一些扔进去一百块拿出一万块的生意,我现在扔进去一万块,日后岂不是就成了百万富翁?”

    张扬催动真气在安语晨体内运转了一周,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安语晨的脉象十分奇怪,可以说张扬在过去的行医历史中从没有见过,多处经脉闭塞,张扬虽然好奇可是没有耗费功力为她打通的想法,再说打通经脉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事情,看到安语晨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这才缓缓将内力收回。

    安语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方走去。

    安语晨因为激动胸口不断起伏,明澈的双目中充满了又羞又愤的神情,现在她算明白了,自己和人家的功夫差的太远,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手。张扬慢慢把脚收了回去,走向自己的房间,忽听到安语晨的喘息变得剧烈起来,他回过头去,却见安语晨捂住胸口,痛苦不堪的喘息着,张扬本来还怀疑她使诈,可是从呼吸声中分辨出她没有伪装,重新回到安语晨的身边,看到她双眉紧紧皱起,一双美眸充满了痛苦的惶恐的神情。张扬马上判断出她是哮喘发作,安语晨的双手颤抖着去摸上衣的口袋,里面有一只哮喘喷雾剂,可是让她惊恐的是那管喷雾剂却不知去向,十有八九是在刚才攻击张扬的时候失落了。

    陈崇山和张扬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感觉到现在出现有些太合适,多少有人窥人隐私的嫌疑,他们正要悄悄离开,却听到安老低声道:“出来吧!”

    来到张扬的宿舍,张扬已经帮着乡政府的木工老徐把一扇新木门装上,看到安老,张扬笑眯眯迎了上来,安老看了看地上破破烂烂的房门,诧异道:“怎么回事?黑山子乡还有敢砸张主任大门的?”

    陈崇山却似乎猜到了什么,目光投向远方的紫霞观。

    李长宇笑道:“安老但说无妨,我们共产党的干部提倡的就是批评与自我批评!”

    “我爷爷呢?”安语晨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

    因为突然的刹车,安志远因为惯性身体向前倾,脑袋差点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笑道:“你要是把我脑袋撞糊涂了,搞不好我会不记得说过刚才的话。”

    安志远微笑道:“不好说,十年,二十年!”他指了指公文包:“里面还有一份意向,你拿去看!”

    张扬笑道:“安老也想和你见见面,下午三点春水河泊云码头,我会带安老在那里准时恭候。”

    自从第一次在安大胡子的墓前看到李信义装神弄鬼,张扬便觉得他有些神秘,李信义又不是不认识自己和陈崇山,之所以鬼鬼祟祟的躲起来偷听他们说话,十有八九是为了躲避安志远,不然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会对这些事表现的如此关心?

    安老在第二天中午回到黑山子乡,在计生办没有找到张扬,问过之后才知道,小张主任正在宿舍修门呢。

    安志远低声道:“张扬,我始终认为,人不在于当多大的官,而在于做多大的事!”

    安志远微笑道:“听说李书记即将前往江城了?”

    自从和葛春丽在春水河畔车震发生意外之后,李长宇便有意避开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为了和安老见面,他才不会再度来到这里。

    安志远道:“内地的官场还给我一个印象,就是上下级之间的等级森严,这就让很多官员的行事变得谨小慎微,他们做每件事都要考虑上层领导的喜好,力求面面俱到,所以我说他们沉稳有余,可是却没有什么开创性。让我感觉到多数的时间内地的官员是在做官,而不是在做事!”

    张扬点了点头,带着安志远来到那座山岗,安志远在墓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张扬对安老的那份计划书还是表现出一定的兴趣:“安老你投资清台山打算多少年收回成本呢?”

    张扬摇了摇头:“总之我知道您老人家看准的事情一定有钱赚,看来我也要准备弄点钱在清台山投资了。”

    张扬沉默了下去,看来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不幸,诚如安志远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也有无法解决的难事。对于这种天生绝脉,张扬过去曾经在典籍上看到过,也看过几种治疗的方法,不过尚且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具有确切的疗效,张扬开始动了心思,假如自己可以帮助安语晨治好她的顽疾,以此为条件让安老在春阳投资肯定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张扬说话的时候就在留意李信义的表情变化,现在更加确信李信义和安大胡子安志远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李信义急的头上又冒出了汗珠:“我一个出家人骗你干吗?”

    安语晨又惊又怕,这厮把自己抱到床上又捏又揉的,难道他竟然大胆到敢非礼自己的地步。

    安志远道:“我回去后,会尽快和董事会拿出具体方案,先从改善通往清台山的道路情况做起,期间我会组建一个专业的团队,全方位策划如何包装宣传清台山旅游的方案,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清台山的旅游产业做大做强。”

    安语晨冷笑道:“那就试试!”从上次在上清河村吃亏之后,小妮子就憋了一肚子气,早就存心和张扬正式较量一场。身躯腾空而起,左腿扫向张扬的脸部,张扬身躯一矮从下方窜了出去,来到外面的小院中。

    陈崇山道:“你回去吧,这儿有我,不会有事!”

    张扬这才下了山。

    张扬嘿嘿笑道:“砸门的是个香港的小丫头!”

    “考察过很多次了,再说我的董事会就是一言堂,我决定的事情没人会反对。”

    李信义在张扬的脸上深深审视了一眼道:“我没看错,你果然不是凡人!”一句话说的张扬飘飘欲仙,李信义大袖挥辉已经远去了,张扬道:“道长,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你做的?”

    李长宇此行的目的甚至连司机刘海涛都不知道,来到泊云码头,李长宇让刘海涛原地等候,自己慢慢悠悠走向码头,虽然他刻意提前了十分钟,可是来到泊云码头的时候发现张扬已经到了,码头上停着一艘画般,这是个年春天才添置的游船,整条春水河一共有八艘,不过县里的老百姓大都对这种游船不感兴趣,除了星期天以外,平时基本没有什么生意。

    张扬皱了皱眉头,腿功不错,不过筋拔得更不错,看着退踢得那个漂亮啊,张扬双手架住她的脚踝,从安语晨腿上传来的力量看,这丫头根本没有打算留手。

    张扬没想到安语晨的命运会如此的不幸,心中对她先前的恶感不由得缓解了许多:“安老,她自己知道吗?”

    安老低调行事的作风正是李长宇想要的,他虽然没有前往江城赴任,可是他的离去已成为定居,现在正处于最后的工作交接期,李书记有自己的打算,在离开江城前,他力求和安老达成共识,为他在春阳的政治历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不会让继任县委书记杨守义白白占这个便宜。

    张扬又惊又喜,连连点头道:“安老你放心,我会确保您老的安全!”

    李信义道:“迁到哪里?”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掩饰对这件事的关切了。

    安志远决定当晚留在山上守夜以尽孝道,张扬害怕他受了风寒,苦口婆心的劝他下山,没想到这老头儿生性倔强,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张扬看到无法说动他,只能作罢。

    张扬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他想帮安大胡子迁坟!”

    张扬离开安老和陈崇山的视野之后,便施展卓绝轻功在林中狂奔起来,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灰色的身影,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张扬会穷追不舍,他在竹林之中来回躲闪,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试图将张扬甩开,可是张扬纵身飞起在青竹之上,俯视下方,方圆两百米范围内的景物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仓皇逃离的灰衣人看身影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竟然是紫霞观的老道李信义,张扬在青竹之上凌空起落,不多时已经绕到李信义的前方。

    她一言不发的走下床,在房间的一角看到了自己的哮喘喷雾剂,拾起来放在口袋中,默默向门外走去,张扬大声道:“你爷爷今晚留在清云峰,住陈大爷那里,你不用担心!”

    安老笑道:“多谢你有心!”他又微笑和陈崇山打了一个招呼。

    安志远点了点头:“她先天经脉闭塞,我们安家男丁众多,可是女孩儿却只有她一个,其实在小妖之前,我这一代有过两个女儿全都在襁褓中死去,我的五个儿子曾经生过七个女儿,却无一例外的少年天折,最大的活到了二十岁,据西医说,是因为女孩儿先天染色体存在一种缺陷,我过去学过一些医理,根据我和其它中医名家的共同探讨,发现她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有不同程度的经脉闭塞,也就是武学上的天生绝脉,小妖的情况最为严重,可是想不到她却活到了现在,照我看,她恐怕至多只有五年的性命……”安志远谈及这件事,不禁感到一阵怆然。

    李信义笑道:“其实88年他来春阳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去看过他,本想把这件事告诉他,只可惜没有合适的机缘,这件事拜托你了!”

    李信义道:“其实当年那几个是被我和我娘杀死的,因为害怕那件事被人发觉,所以拉了颗手榴弹仍在屋子里,趁着混乱,我和娘就逃到了这青云峰中。没多久我娘就病死了,我把他埋在这里,我爹的埋骨之地也是我娘告诉我的,后来我出去闯荡了十几年,可能是我和道家有缘吧,闯荡一圈之后,发现这尘世间的事情没有让我感到留恋的地方,所以就回到了这里,在紫霞观出了家!”

    安志远从身后拿起公文包,拉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了一份业已做好的计划:“初步意向已经拿出来了,李书记拿回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随时都可以签署合作意向书!”

    张扬暗自奇怪,想不到这老头儿的脚程还真是快,陈崇山指了指对面的石碾子示意张扬坐下,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去竹林里看看!”

    李信义从腰间拿出一封早已发黄的信:“这上面有我娘留给他的信,她老人家对我说,有一天他要是回来的话,让我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他!”

    安语晨抬脚就向他踢了过来,张扬用手挡住她的攻击,怒道:“别逼我啊,惹火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香港同胞!”

    张扬歉然道:“安老,我担心你一个人上山有事,所以才跟了过来!”

    李信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张扬道:“你跟我来!”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安老和张扬之间俨然已经成为了忘年交,张扬的话并没有让他生气,反而引得他笑了起来:“小妖那个脾气恐怕像我爹更多一些。”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有空送我去春阳吗?”

    安志远饶有兴趣道:“小张,看来你的志向远大嘛,以后是不是要做大官啊!”

    张扬心中暗赞,安老的耳力真是灵光,他们两人的动静并不大,这也能被他发觉,联想起安语晨的那身利落的搏击功夫,可以推断出安老也一定是个高手。

    张扬一个激灵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不知谁会半夜三更的来拜访自己?张扬汲着拖鞋拉开了房门,却看到安语晨一身黑衣站在门外,脸上蒙着招牌式的大口罩,不过这次没带墨镜,不知道是不是张扬的错觉,总觉着她的一双美眸透着幽幽的蓝光,透着那么一股诡异的气息,张大官人忽然想起她的小名,小妖,对,有股子妖气!

    张扬低声道:“安老,昨晚我为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她体内多处经脉闭塞,这件事你应当知道吧?”

    安志远哈哈大笑道:“我可记得内地官员不允许经商的。”

    张扬点了点头道:“还真让您猜着了,你们安家人真是彪悍啊!”

    张扬看出其中必有文章,低声道:“李道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啊。”

    张扬目光落在安大胡子的墓前,低声道:“其实老人家长埋山野之间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何必让他的灵魂不得安宁呢?”

    “当然知道,这孩子聪明的很,什么事也瞒不过她,越是知道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短暂,她的性子越是要强,让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没有办法。”安志远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也想开了,人命天注定,只要小妖每一天过的开心高兴,我又何须太过在意,什么事都由着她了……”

    张扬耳边忽然回想起一句话……知道不知道有句话,距离产生美,我想这句话对你我很适用,一旦你了解了我的一切,也许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我,所以你没必要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了解。海兰!一个张扬想要忘却,却始终无法忘却的名字,张扬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蔚蓝色的天幕中依稀看到了海兰柔美的轮廓,他的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张扬冷冷看着她,这丫头太嚣张了:“你有毛病啊?”

    看到安老如此伤心,张扬内心顿时感觉到有点不是滋味儿,想想人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从香港巴巴的跑到内地,惟一地愿望就是把过世多年的父母合葬了,可就连这都无法实现,他怎能不难过?

    张扬知道李信义暂时没有和安志远相认得打算,只能点了点头。

    安语晨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纤长笔挺的美|腿高扬而起,从上向下朝张扬的脑袋砸去。

    张扬在胡思乱想中睡意朦胧,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急促的敲响了。

    李信义怒道:“你追我做什么?”

    张扬带着满怀的疑问跟着他向前方走去,两人走了10分钟左右,来到前方的小山坡上,走入松林,在松林深入可以看到一座用石头垒成的坟冢,李信义指着那坟冢道:“这才是孙二娘的墓!”

    张扬笑道:“这事儿我可以帮你做主,你老要多大地儿,一亩还是两亩?”

    安志远却并不同意李长宇的看法,他摇了摇头道:“你的这个看法我却不敢苟同,这几年我接触到内地不少领导干部,多数人给我的印象都是沉稳有余创意不足,可能我的话有些不当说。”

    李信义举手挥了挥道:“你若有心,让政府出一笔善款修修紫霞观吧!”

    这对张大官人不算什么难事儿不过政府出钱应该不容易,可是说动安老出发点钱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们是一家人,这笔帐就算在安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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