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活人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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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半晌后，送行的陆氏族人们便纷纷返回。

    五岁的陆离看在眼里，心中很不高兴。

    没有迟疑，陆离朝着火把所在的方向跑去，脚下不时传来踩踏枯枝发出的沙沙声响，配上这黑不溜秋的夜晚，给人一种全身发凉的感觉。

    陆明杰脸色怪异，轻叹道：“祭祀山神须得用活人作为祭品，且不超过十岁，还得是女孩才行。”

    陆瑶微微摇头，一边转身前进，一边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的使命就是为族人们祈福求平。”

    可自小受人歧视，没人愿意与她玩耍，使她养成了一种自闭的心理。

    转眼两日过去，月圆之夜来临。

    陆瑶自小没有父亲，她爹在她年幼时，不小心坠入怒江，从此了无音讯，跟着母亲相依为命。

    陆离骂道：“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送死还要前去？”

    陆瑶闻言不再多言，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牵着陆离，与他一起朝山中走去。

    陆离跑到陆瑶面前，喘息道：“别听大人们胡说，他们无能才会让你来送死，快跟我回去。”

    陆瑶摇头道：“我不能回去，我得为全村族人，还有我娘的安危考虑。谢谢你，陆离，你快走吧，我会记得你这份恩情，来生一定报答你。”

    后者自小孤寂，备受冷漠与指责。

    陆氏老人们无不叹息，然而为了全村族人，他们也只能同意，不能反对。

    陆明杰道：“记得一千年前，我们陆氏先祖初来此地时，曾祭祀过山神。此后一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如今山神怒吼，看来我们得再次祭祀才行。”

    陆明杰迟疑道：“月圆之夜，入山拜祭，献上身体与灵魂。”

    八岁的陆瑶其实长的很甜美，在整个平西村几十个孩子里面，都算是数一数二。

    后方，陆瑶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却无法改变女儿的命运，唯有那不甘的哭泣，在夜色中透着几分怨恨。

    陆离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高兴去找山神，与谁都没有关系。”

    数日后的一天下午，平西村的陆氏族人正在田间忙碌之际，苍鹭山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叫声，这让平西村的陆氏族人大惊失色，慌忙跑回村寨禀报族长陆明杰。

    陆瑶苦涩道：“我就算回去，族人们也不会放过我。就算放过我，也会让其他人前来送死。如此，我又何必连累别人？”

    一旁的老人道：“何时祭祀，我们这就去准备。”

    为此，陆瑶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跪在族长陆明杰面前求情，可惜却无济于事，陆明杰也不愿这样，却又不得不为。

    片刻，一位老人问道：“活人如何祭祀？”

    这次全村族人经过举手表决，一致推选陆瑶，只因她没有父亲，又不受欢迎。

    陆明杰道：“两日后便是月圆之夜，你们下去好好准备一下，选出一位适合之人，为全村族人祈福求生。”

    陆瑶惊叹道：“你真大胆，连山神都不怕。只是族长说了，祭品须是女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