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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嗖嗖~~!”
世界上的事,从来都没有绝对,除了比如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这种绝对的自然真理之外,一般情况下,所有被生物行为所代替的行为,在时间的推移与生物的进化下,一般都会发生本质性的改变。
魏延沉默良久,开口言道:“赵云勇武,且兵马数十万,远胜我军多矣,若是仅仅固守,必有所失,下场只怕皆如霍峻一般,唯有设计除之,方能保得蜀中平安。”
………………
魏延闻言脸色一变:“军师让我诈降?”
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兵器来形容了!这是凶器!实打实的可怕凶器!不存在与人间的杀戮机器!
拿目前最简单那的一件事举例来说,就是阳平关这种一向被认为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隘,在时代的进步与催促下,已经变成了不是问题的问题。
“胡闹!”霍峻一摆手,挡开那名谏言的士卒,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为将者若是不能身先士卒,何以守护关隘?我不上去,下面的将士又有谁能奋力死守,本将今日就是死在阳平关上,也断然不能在这关下当缩头乌龟!”
一看霍峻身上的服饰,俄何烧戈顿时大喜过望,直接扑过去当头就是一刀,立意夺功。
“好!”赵云重重地一甩马鞭子,冲着身边的传令官扬声道:“轰城!”
敌军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只是以山呼海啸般的攻城之器不分目标的狂轰烂炸,就把阳平关轰了个支离破碎,最为可怕的是,就是那些守关的士卒由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胆战心惊,完全失去了战斗是意识,只是哭着喊着叫着,回身往身后的关下逃跑而去。
可怜一代守城名将,刘备手下一大良才,命丧阳平关。
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此等利器,乃是主公多年来积攒而下的家底,如今全部拿出来专门攻打西蜀险要关隘,针对的就是其山川之固的特点,这些利器皆有马钧调试,威力无比,一顿轰击下去。必然就是一片血海的结局,本督于心不忍啊。”
无数的石块与巨大的枪弩遮云蔽日。以威不可挡的破雷之势,重重的轰击在了阳平关上,有的石块击打在关隘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坑后就随之跌落尘埃,但是紧接着,又有无数的石块继续跟上,将那浅浅的坑凿实凿深!
“兄弟!”霍峻虎目含泪,几步走到那士卒面前,替他合上了死不瞑目的双眼,接着将腰间佩剑一拔,高声喝道:“随本将上关拒敌!”
魏延闻言忙道:“不知军师有何计策可行?”
可怜霍峻病痛在身,手脚无力,能勉强站起来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够抵得住俄何烧戈的全力一击,顿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轰轰轰轰~~~!”
话还没等说完,却有一名士卒飞快的跑了过来,冲着霍峻一拱手,道:“霍将军,大事不好!关上士卒面对袁军的飞石巨弩,已是胆战心惊,有几个校尉引领着士卒现下已经开关献降了!”
阳平关的城墙受到前所未有的轰击,阳平关上更是一片血腥,镇守在城楼的蜀军万万不曾想到地方的投石与床弩居然会达到这种境界!
庞统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道:“如何除之?”
霍峻强压住嘴角的鲜血,怒声言道:“要打便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管我有病没病!”
袁尚这一次不仅拿出了自己积攒多年攒下的家底,更是将经过马钧改良过的各种轰炸性武器也都从库府整个的运送了出来,这些年来马钧在袁尚的手下没干别的,就是不断的改良投石车和巨大的床弩,并衍生出了各种版本,透射距离远的近的,高的矮的,各种水平线,各种距离的都有。
赵云闻言,恨不能回身抽这便宜师兄一个嘴巴子,自己现在好歹也是袁氏第一将,总督西北的诸侯级人物。若是老挂着一个屠夫的绰号,日后留名史书的话,让后代看见也未免太不好看,因而这才在大战前拽点新词,渴望改变一下形象,不成想让张绣这厮全给搅和黄了。
王平点了点头,道:“时辰已到,只等大都督下令。”
少时,轰城已停,赵云随即命大将迷当、俄何烧戈、张既、王凌四人,各领先锋攻城军,直入阳平关,前去夺城。
关隘之上发生巨变,有病在身的霍峻又岂能不知,他携着病体,匆匆的感到阳平的后关下,却被眼前惨烈情景震慑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