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荀公收下。”
司马懿闻言一愣,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荀家被天子整了,心气不顺犯了神经?大将军要不咱还是躲躲吧,听说这脑子有病的人都特别危险,犯起失心疯来能咬死人……”
今天的许昌阳光明媚,暖意十足,袁尚闲来无事,拉上司马懿,主仆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在侍卫的暗中保护下,溜溜达达的前往荀彧的府邸做客。
就在这个时候,袁尚身后的司马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低声道:“主公,他好像真是在祭祖,没有上吊的念头。”
荀彧随意的看了那礼盒一眼,怒气稍缓,随即道:“这段时间以来,你隔三差五的就派人往我府上送金送银的,绫罗绸缎不断,如今既是登门拜访,还何必自带礼品……”
荀彧的府邸此刻已是门庭渐冷,人气凋零。
“…………”
袁尚见状,不由得双眸一眯,眉头紧紧皱起,低声道:“仲达你看,荀彧那家伙这架势,是想做什么?”
袁尚满面正气,一脸怒其不争的呵斥荀彧。
“这茶叶,怎么这么眼熟啊?”
“祭祖拿白绫干啥?你当我白痴啊!”
不要以为我帮你是应该的!水镜学子从不屈膝央求于他人!天子。也不例外!
时至如今,说你一句不如高祖,算是给你面子,难道还说你有和高祖刘邦一样的安邦定国之雄才?
董承的身后,皇甫郦谏言道:“老常侍葛公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不妨派他暗中亲自走一遭,宣告诏书,顺便对李儒等人说明个中利害……”
冷然的将眼睛摆过去不再看他,刘协寻思了一下,道:“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能够拓展疆土,诛灭叛逆,这个险,朕值得一冒!李儒的赦免诏和拓跋力微的封王,朕可以下诏书,不过要派专人告诉他们,在大事得定之前,诏书切记好生保管,不可轻易示人……”
说到这里,袁尚也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飞起一脚揣在了荀彧的屁股上。
“茶,上好的茶!”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呵呵一笑,道:“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适才一时情急而已,荀令君是个大肚的人,别往心里去啊。”
“你怎么知道?”
那时候,刘备对于自己和曹操的比较,非常坦然的直言三个字:“不如也!”
二人大摇大摆的来到正堂,却瞧见厅堂之外的院落里摆放着香桌供案,上面竖满了牌位,稀稀疏疏的看不清写着什么。
这才是立业之主应该有的气度与坦然。
老管家在后面急的脑门子直冒汗,可偏偏还不敢得罪,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袁尚和司马懿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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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愿意听我说话。那我不说便是了!由着你胡闹吧。
“大将军要进去,还用得着通禀?闪开!”司马懿一抬手就将老管家扒拉到一边去,一对主公犹如横行街市的地痞流氓似的,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大摇大摆的就往荀府里面走。
徐庶帮天子,并不是因为他欣赏刘协,仅仅是出于自己的立场观念而已,刘协若是得意他,他自然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而刘协若是不得意他。他又何苦去犯贱呢?
在那一霎那,不知为何,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充斥了徐庶的全身,想赶也赶不走。
少时,天子诸人研究完毕,重臣纷纷走出洛阳宫殿,此时此刻,宫殿外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已是下起了蒙蒙细雨,徐庶仰头看了看天际,但见乌云密布,隐雷滚滚,似是不久之后就有倾盆暴雨而下。
“你看过谁家悬梁自尽不在屋里,跑到院子里上吊的?这院里也没有梁,他往哪吊啊?”
不能谏纳忠臣直言的君主,能算得上是立业之主吗?徐庶在心中自问。
荀彧将头一扭,懒得瞅他。
水镜学子,本就是眼高于顶之人!比如诸葛亮和庞统,都是被刘备屈尊几番拜访求来,徐庶纵然名望不及二人。但一身傲骨却也不输于他们!
遥想当年,自己在刘备麾下的时候,曾多次耳闻刘备对着诸将直言将其自己与曹操相提并论。
袁尚:“…………”
“你家祭祖牌位上不缠白布挽花?你是不是真傻!”
“…………”
荀彧站起了身,扑了扑身上的泥土,双眸喷火的转过了身,恼羞成怒的瞪视着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