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袁绍临终前在所有文武重臣的面前废长立幼,一手将袁尚扶上了河北之主的位置。
“走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袁尚心中暗自叹息,难怪袁绍会做出废长立幼的举动,袁谭这小子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袁尚用很费解的目光看着袁谭,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鄙视。
“来人,找个医官来看看!”袁尚对着门外高声吩咐。
“父亲?”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瞬间便跟着袁尚一起做出反应
“哇哇哇~~,父亲死了!不是诈死啊!哇哇哇~~”
“大公子还在观望等待?”
假死,很具有科学话语性的一个词,又被称为微弱死亡。
“可是父亲的丧事还没有办如此大不孝之事,怎能为之?”
老医官被众人呆滞的目光瞅的直发毛。
老医官的话音方落。便见袁尚的眼泪喷勃而出,哭嚎着瘫软在了地上。
死都能死上好几次。当世雄主果然跟一般的老百姓不同。
辛评长声一叹,道:“主公有废长立幼之意,在下虽然已是隐隐有感,却不想主公却如此坚决唉,袁尚袁显甫,年仅十八岁,又如何能与曹操抗衡,主公此举无异于自毁基业矣可悲,可叹啊。”…,
“”
袁尚又一次的来到袁绍榻前,探着头低声道:“父亲,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亲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这帮难兄难弟,可怎么活啊!”
“田丰和沮授呢,为父想在死前见见他们。”
袁家众子与满屋的武文们则是站立在一边,满面凝重,一只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名医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个声音在袁谭的身边幽幽想起,袁谭急抬目看,却是辛评身着白色素服,来到袁谭的身边,低声道:“大公子面带愁容,可是有什么心事?”
辛评冷笑一声,道:“大公子,对现在的你来说,孝道重要,还是身家性命重要?”
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这大哥没救了。
“哼!走着瞧。”袁谭愤愤一甩袖子,狠狠的白了袁尚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又是这句?这话好像说了好几次了。
辛评摇了摇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大公子速速离队,回去整备军马速返青州,则袁尚无策矣。”
“我这就去给您招呼父亲?父亲?”
袁谭:“”
傻不说了,运气也忒差,不是当主公的料,人品不够爆发啊。
官道之上,随行扶棺的袁军皆是白衣、白甲、白旗,整个队伍都笼罩着一片愁云惨淡的哀愁。
人死了。这帮家伙怎么是这么个表现?
袁谭闻言顿时大惊,忙道:“先生提点的是,我因父亲临终时废长立幼之举,一时激愤,蒙蔽了心窍,险些置自己于死地矣那敢问先生,事到如今,却该如何是好?”
袁绍位列三公,三公典丧事,当朝百官理应皆着白单衣,白帻不冠。闭城门、宫门。但由于时局特殊,百官皆在许昌,总不能置书过去,让曹操他们给袁绍举丧吧?故而只能令四州官员白装,整个河北丧期三月,其间不得举乐,不得嫁娶。
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宏图霸业,都随着袁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挥发在了清冷的空气之中。
这个大哥,他都上顶的是脑袋吗?自己的爹眼瞅着都要咽气了,还傻不愣登的给人家添堵,这人你说还有救没救?
过了许久之后,方见那医者叹息着摇了摇头。接着冲着袁尚,袁熙等人恭敬的拱了拱手,道:“诸位公子节哀,袁将军他走了!”…,
袁尚:“”
“当然不是!”
“我不服气!”袁谭狠狠的嘀咕了一声,道:“袁显甫有什么本事?除却长的英俊,与父亲年轻时颇像之外,他还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能耐?父亲处事不公!难安河北士子之心也!”
辛评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逝者已矣,大公子也就无需再过多愤慨了,当务之急,却是先想办法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大事。”
房屋中的众人闻言皆是深吸口气,面色素整,以免出现适才哭活丧的尴尬局面。
袁绍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慢慢的合上,脸色平静,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呜呜呜——!主公啊,您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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