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瘆人。
“在!”
变故在沉默中发生,一众人马早有安排的人马,在吕玲绮的带领下,转眼间便悄无声息的将这一众人等尽皆困于翁中,只等伸手捞鳖。
“呜——!”
“啪!”的一声,袁谭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齿的继续道:“那小子居然活着回来了!”
袁谭闻言点头,似是松了口气,道:“好,很好!切记,从现在起,此事不得再向他人说起,除了你,还有门外的亲卫,还有这书房的三人之外,若是再有第六个人知道这事,后果是什么,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伴随着一声角响,适才还是极为幽静的山林之中,顿时间火把齐明,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带着一众弓箭手从三面围了上来,只把这些黑衣人全部包围其中。
“什么东西骨头?”…,
乘着那十几个人都往这面赶的时候,却见袁尚嘿嘿的笑了一笑,冲着那被黑衣人摆了摆手,道:“知道我为什么躲在这吗?”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其余的那些被派来刺杀袁尚的黑衣人已是纷纷聚集在了树下,有几个黑衣人取了弓箭,弯弓搭箭,抬手便想射树上的袁尚
那边厢孔顺闻言摇头,道:“怎么可能?昔日公孙瓒与袁氏之仇不共戴天,三公子被捉,不被千刀万剐,水煮油锅已属万幸,如何还能被轻易的放回来?此事必有蹊跷!”
十余人纷纷翻身下马,一个个跟鬼子进村扫荡似的开始寻摸篝火旁边的树丛与灌木
袁谭的面皮抽了一抽,咬着牙道:“此事,除了我之亲卫,你可还与别人说过?”
“诺!”
斥候闻言浑身一颤,忙低头对袁谭道:“大公子放心,属下必然不向他人再透露一字。”
少时,便见那打探而归的斥候快步而来,冲着袁谭施礼作揖,高声拜道:“属下见过大公子!”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轻轻的一擦头顶。
华彦和孔顺吓得急忙垂首,一起劝谏道:“大公子息怒!”
夜深沉,凉如水。
黑衣人晃了晃头,仔细的一瞅那砸在他头顶的东西,顿时有些发懵。
不消多时,便见那十余劲装的黑衣人来到袁尚适才烧烤的篝火之边,只见火焰依旧是噼啪做响,惟独坐在火焰之边的人和野兔却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袁尚抬起头,寻着声音观望了一下,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得计的笑容
“虚套话免了!”袁谭大手一挥,单刀直入的问那斥候:“侍卫说你打探到了三公子的消息?莫不是发现了白马义从的踪迹?”
袁谭闻言大惊失色,拍案怒道:“休得胡言,三公子被白马义从的余众所擒,焉能出现在临淄城之西,而且还是独身一人?你确定你看的真切了!”
孔顺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冲着袁谭拱了拱手道:“大公子之意,顺明白了。”
正仔细的寻摸呢,却听“啪”的一声,一块不知什么物件从天而降落在了一个黑衣人的头上。
“还有,完事之后,尸体一定要妥善处理,最好是想办法嫁祸到白马义从的余众身上,如此一来,不论袁尚与白马贼之间有无勾当,日后都方便咱们尽屠其众灭口。”
华彦想了一想,道:“莫不是三公子与那些白马贼众达成了什么共识,毕竟公孙瓒已死,那些白马贼众这般在河北闹将下去,也是无甚好处,若是三公子当真说服了他们与其联手,如此却是不妙不过若当真是联手,为何那些白马贼众不随三公子一同回来,怪哉,怪哉!”
“让斥候进来!本公子要当面听他说!”袁谭咬牙切齿,一脸的气闷与适才高兴的神情完全不同,截然是两个极端。
袁尚啊袁尚!你还真就是命大,被白马贼劫持而去居然还能不死?你回来做什么?做什么!与我争夺嗣位?与我夺河北四州?妨碍我平定天下的霸业?
“嗖!嗖!嗖!嗖!”
说罢,一根颇具分量的兔子腿凌空而下,“嘭”的一声砸在那黑衣人脸上,顿时给他削了个跟头。
黑衣人见状顿时一喜,急忙放声招呼伙伴:“这哪!在这哪!他躲在树上,树上!谁有弓箭,放一满弓射他下来!”
说到这里,袁谭狠狠的用手做了一个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