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外获胜的消息传回,刘和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冯家峪。
景镐带着队伍来到峪口时,比刚刚丧命的昭通稍微谨慎一些,他命令部队原地休整,然后派出一支十人的小队深入峪内进行探查。
下一刻,原本围聚在刘和身边的人走了许多,只剩下二十九名西凉老兵和王越护卫在他的身边。
“去将后方的邓海和陈贵给我喊来!”
“放下武器,跪地乞降者不杀!”
“呃……哼……”伤兵临死前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呻|吟。
有时候,一念之间的贪婪,足以让人送命。
在鲜于银和西凉骑兵的眼中,前面狂奔的这十人实在菜的可以,他们骑在马上的动作是那样的笨拙,他们催马狂奔的速度实在太慢。
混战之中,景镐一枪刺中了屈刚的左肩,然后被屈家几名使用长枪的士兵从马上挑了下来,扎成血人,眼见是活不成了。
景家的队伍在冯家峪覆灭之前,本来是有机会远离险地的。
杀人之后,刘和的眼神冷冽执着,让人渐渐看不清楚。
邓海和陈贵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直冒。
这一靠近,便等于是将几百人的脖子摁上了断头台。
“你俩杀过人没有?”
“啊——!”邓海闭着眼睛砍了一刀又一刀,直到被人夺下刀然后架走。那个倒霉的伤兵,已经被他胡乱砍成了好几块。
刘和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兄弟们,比就比,怕个鸟毛,千万别坠了西凉骑兵的威风!今日谁若能胜得了鲜于都尉,本公子重重有赏!”
“怎能?不敢杀人么?本公子今日便给你们做个榜样!”刘和大喝一声,忽然劈手从田畴腰间抽出一柄利剑,然后冲到一个胸口往外冒血的景家伤兵面前,双手紧握着剑柄,狠狠地刺入这人的咽喉处。
田畴的心思比鲜于银细腻一些,知道刘和这是在搞平衡,但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很爽快地说道:“呵呵,理应如此。明辉在幽州统领的便是骑兵,这段时间让他带着一群步卒跑来跑去,实在是委屈了。”
“鲜于都尉听令!本使命你率领骑兵冲出峪口,将景家逃跑的后路切断!”
田畴赶着马匹撤回峪内时,虽然把昭家坠马骑兵的尸体和伤兵全都弄回来了,可地上遗留下来的许多处血迹以及凌乱的马蹄印痕,足以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嘿嘿,看来景家这支队伍要比昭家谨慎一些,既然他们不肯进来,咱们便打出去!”刘和自语着说道。
“公子,这些景家的伤兵和俘虏如何处置?”
“杀——!”陈贵大瞪着发红的眼睛,只用一刀便砍下了伤兵的头颅。
“忍住!一定要忍住!这人马上就要死了,我刺他一剑不过是减轻他的痛苦。曹操因为怀疑,便杀了吕伯奢一家。身处这乱世之中,我想活下去,也必须学会杀人!”
刘和的内心正做着剧烈的斗争。他强忍着初次杀人时那种巨大的恐惧和胃里难受的蠕动,脸色铁青地转过身子,用滴血的长剑指着邓海和陈贵,冷冷地说道:“逢此乱世,你们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子泰,方才你已经耍够威风了,你看明辉的眼睛都红了,这次便让他率队冲锋吧?”
田畴怕屈刚吃亏,也赶紧带领着步卒向景家的士兵围杀过来。
若论骑术水平,这景家的三十来骑与昭家那五十骑也就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
田畴和屈刚也立即依照刘和的命令行动。
因为贪婪,所以景镐明明看到了危险的苗头,却没有保持应有的警惕,继续向着危险的源头靠近。
邓海和陈贵已经被刘和疯狂的举动惊呆了,他们下意识地拿起手中武器,然后走到两名伤兵的面前,就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狠狠地挥刀,然后向着活生生的人头上砍了下去……
杀人之前,刘和的眼神清澈明亮,让人觉得亲切无害。
“屈……屈刚?怎么会是你?这些骑兵是屈家的?”
马背上的鲜于银放声高呼:“兄弟们,杀!今日休要走掉一人!”
“噗—哧”利刃入骨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好!”
屈刚说完这句,便状如疯虎般向着景家的士兵杀了过来。
两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开始了他们杀人盈野的人生。
刘和打趣地对着田畴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看一脸期待的鲜于银。
“主公,不知有何事吩咐给小的们去做?”
很快的,鲜于银率领的骑队轻松地追上了景家的哨探,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统统斩落马下。
景镐急忙爬上马背,手持一根长矛隔空遥遥地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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